“偷拍我？”_鱼你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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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拍我？”

    夕阳将天边染成暖橙色，两人才提着大包小包从市集满载而归。一进门，宋嘉鱼就踢掉鞋子，迫不及待地把新买的羽毛胸针別在衣领上，跑到镜子前左看右看，臭美得不行。

    “姐姐，好看吗？”她转过身，扬起下巴，向霍染展示。

    霍染正把买回来的东西归置好，闻声抬头，目光落在她领口那枚精致的银色羽毛上，又移到她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的脸颊，点了点头：“嗯。”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宋嘉鱼笑开了花。她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到霍染身边，帮着一起整理。拿起装着檀木香薰的纸袋时，她深深吸了口气，感嘆道：“这个味道真好闻，感觉心情都平静下来了。”

    霍染接过纸袋，取出裏面的扩香石和精油，走到客厅角落熟练摆弄。不一会儿，沉稳安寧的檀木香气淡淡弥漫开来，与室內原本清冷的气息交融，添了几分暖意。

    宋嘉鱼看着霍染专注的侧影，心裏一动，悄悄拿出手机对着她的背影拍下一张。昏黄夕阳余晖透过窗户，勾勒出霍染纤细挺拔的身形，她微微低头摆弄香薰的模样，藏着难以言喻的温柔与专注。

    “偷拍我？”霍染没回头，却似背后长了眼睛，清冷的声音响起。

    宋嘉鱼吓了一跳，手机差点脱手，连忙否认：“没有！我……我拍香薰呢！”

    霍染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裏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宋嘉鱼被看得心虚，红着脸跑过去，把手机屏幕举到她面前，小声嘟囔：“……就是觉得刚才那个画面很好看嘛。”

    霍染瞥了眼屏幕，照片构图意外不错，光影捕捉得也巧妙。她没多说，只是伸手揉了揉宋嘉鱼的头发：“快来帮忙。”

    “来啦！”宋嘉鱼甜甜应着，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霍染进了厨房。霍染系上围裙准备处理鲜活的鱼，宋嘉鱼立刻抢着洗葱姜：“这个我来！保证洗得干干净净！”

    霍染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让开位置，自己去准备蒸鱼的酱汁。厨房空间不算大，两人转身时难免碰到彼此。宋嘉鱼洗姜时，冰凉的水溅到手上，她“嘶”了一声，霍染便自然地接过她手裏的姜：“我来，你去把豆豉拿出来。”

    分工合作效率很高。宋嘉鱼厨艺不算精湛，打下手却格外卖力，递调料、拿盘子，忙得不亦乐乎。看着霍染熟练地给鱼改刀、铺姜丝、淋酱汁，动作行云流水，她忍不住感嘆：“姐姐，你做什麽都这麽好看。”

    霍染盖上蒸锅盖子，开了火，转身看她：“只是蒸条鱼而已。”

    “那不一样！”宋嘉鱼凑过去，靠在料理台边，“就是觉得姐姐特別厉害！”

    蒸汽渐渐升腾，模糊了霍染的镜片，也柔化了她清冷的轮廓。她摘下眼镜擦拭，宋嘉鱼看着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柔，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姐姐，”她轻声说，“我们这样一起做饭，真好。”

    霍染重新戴上眼镜看向她。蒸鱼的鲜香开始弥漫，混着檀木的基调，织就出无比温馨的氛围。她“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这顿晚餐吃得格外香甜。或许是参与了制作，宋嘉鱼觉得这条清蒸鱼是吃过最美味的。她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计划：“姐姐，下次我们试试做红烧肉好不好？我帮你切肉！”

    霍染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不忍扫她的兴，虽对“她切肉”这事持保留态度，还是应道：“好。”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檀木香气若有似无萦绕鼻尖，霍染的手臂自然地环着宋嘉鱼的肩膀。电影剧情舒缓，宋嘉鱼看着看着，眼皮渐渐沉重，最后歪头靠在霍染肩上，沉沉睡去。

    霍染感受到肩头的重量，低头看着宋嘉鱼恬静的睡顏，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她想，所谓幸福，大抵就是这缭绕的香气、美味的晚餐、依偎的温暖，以及身边这个让她甘愿走进厨房、共度琐碎时光的人。

    霍染看着宋嘉鱼乖乖收拾餐桌的模样，那双总闪着灵动光芒的眼睛此刻专注地盯着碗碟，连发丝垂落都浑然不觉。她忽然想起方才在厨房，宋嘉鱼笨拙却认真洗葱姜的样子，心头微微一动。

    “这麽乖，”霍染走近，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一会儿给你奖励。”

    宋嘉鱼擦桌子的手一顿，茫然抬头。反应过来霍染话裏的意思，脸颊“唰”地染上緋红，连耳尖都透出淡淡的粉色。

    “你、你在说什麽呀！”她羞恼地瞪了霍染一眼，声音却不自觉带上软意，手裏的抹布都攥紧了。

    霍染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故意又凑近些：“我说了什麽？”

    宋嘉鱼被她逼得后退半步，心跳像擂鼓。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话，从霍染口中说出来，却添了几分说不清的亲昵。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对上霍染深邃的目光，又没了声音，最后只能红着脸小声嘟囔：“不跟你说了......”

    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的模样，霍染终于低笑出声，不再逗她，转身去厨房泡茶。留下宋嘉鱼站在原地，摸着发烫的脸颊，心裏又甜又无奈。

    真是......太会让人不好意思了。

    夜色渐深，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昏黄光线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温馨裏。电影早已结束，屏幕暗了下去，唯有檀木香薰在空气中静静弥漫。

    霍染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宋嘉鱼的长发，发丝柔软顺滑，带着她惯用的洗发水清香。宋嘉鱼像只慵懒的猫咪，舒服地靠在霍染怀裏，半阖着眼，享受这份寧静。

    “困了？”霍染低声问，声音在寂静夜裏显得格外温和。

    宋嘉鱼摇摇头，在她肩头蹭了蹭：“没有，就是有点懒。”

    霍染的指尖从发丝滑到她的后颈，轻轻揉捏着。那裏是宋嘉鱼的敏感处，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哼。

    “別闹......”她小声抗议，声音却软得没半点力道。

    霍染顺着她的意停下动作，转而捧起她的脸。朦胧光线下，宋嘉鱼的眼睛像浸了水的黑曜石，清澈又带点迷离。霍染凝视着她，目光深邃，仿佛要将她妥帖藏进眼底。

    “嘉鱼。”霍染轻声唤她，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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