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还有什麽更亲密的称呼呢? 念头
难怪那些男人都愿意围着他打转。
傅天泽明明心底很受用, 却还要皱着眉头,用正经的话语斥责着祁鳶:“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旁边的陈野看明白后瞬间失了声,再也没有了帮腔的热情, 任谁都看的出来,傅天泽不讨厌祁鳶变相的“撒娇”。
他沉着一张脸再也不想夹在两人中间,扭头走了。
经过这麽一打岔,祁鳶呕吐的欲望也减退了,他笑了笑,没有回应傅天泽。
头顶着血淋淋的一片, 强如傅天泽能够肆无忌惮的在这种凶险的情境下跟他聊天, 但他却没有欲望去给傅天泽提供情绪价值。
他首先要考虑的是保住自己的命,至于別人靠不靠得住,他尽量不去多想。
通讯器中的李慕再也没有了声音。
就在这时,头顶上交错的废弃电缆突然往中心的缺口缩了进去,几具完整的尸体瞬间被头顶的巨大黑洞吞没, 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裏面。
不, 也许不是黑洞, 只是光线之昏暗并不足以让人看清楚裏面究竟是什麽。
祁鳶视线所到之处都是诡异的血痕, 血腥味从上方扑鼻而来。
他屏住呼吸往后退去,后背突然撞到了一堵硬墙, 祁鳶吓了一跳,微微侧头,傅天泽坚硬的下巴擦过他的侧脸。
故意的。
祁鳶皱了皱眉, 偏过头离远了这人。
傅天泽抬起头, 望着头上深不可见的黑洞,鼻尖却闻到了祁鳶身上的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血腥味会在禁区引来其他的东西。
祁鳶一整天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是什麽时候受的伤?
傅天泽揪住祁鳶的脖子,眉头紧锁地看着他:“为什麽不处理好伤口就进入禁区?你没有半点常识吗?书都读到狗肚子裏面去了!”
祁鳶被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晕头转向,他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只是刚刚的一系列大动作让他的伤口慢慢撕裂渗出了血水。
傅天泽的语气很严厉,所以带着伤口进入禁区一定不是什麽好事情。
祁鳶认真地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确不知道这个禁忌。
“不用跟我道歉,你身上带着血在禁区行走就是异兽首要的攻击对象,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相反,他们应该感谢你,因为你会吸引掉大部分的火力。”
周围的人眼神或幸灾乐祸或鄙夷,果然是个草包,刚刚那副利落的样子不过是凑巧,陈队可比他厉害多了。
祁鳶不再说话,他尽量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陈野原本沮丧的表情一扫而空,他走到祁鳶的身边,一眼就看到了祁鳶的右臂的深色:“伤口在这啊,需要尽快治疗喔,有人愿意为这位帝大的学生治疗一下吗?”
他转身看向自己领导的支队,约莫剩下七八人,其中不乏有治愈系的进化者,但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为祁鳶治疗。
这人明摆着故意给他难堪呢,只是伤口不处理一定会让他陷入更加危险的处境中。
陈野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祁鳶无论是在帝都还是在学校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在禁区,他说了算。
他皱了皱眉,用教训般的口吻向着那群憋笑的队员道:“祁鳶同学虽然性情比较特殊,但你们不能因为这个落井下石,我们是互帮互助的同伴,我再问一遍,有谁愿意为祁鳶同学治疗一下?”
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陈野不得不装模做样的求助傅天泽,“殿下,要不找个人护送祁鳶回去吧?万一出了意外,祁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此刻,他跟傅天泽才是最亲密的队友,而身为傅天泽的未婚夫祁鳶拖了后腿,一旦出了事,他们所有人都难以回去交代。
祁鳶仍旧不生气:“有没有医疗箱?酒也行。”
话落,队伍中有人扔来一瓶烈酒,以及一卷绷带,祁鳶稳稳的接住,朝那人道谢。
不料对方不领好意,嘲讽似的喊道:“祁同学小声点,別叫太大声了。”
天花板的电缆仍旧在缓慢的蠕动,像是在吞食着来之不易的美味,巨洞的中央不断往下滴着血水,如此的残忍的场面......除了祁鳶,所有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祁鳶始终不敢去直视那些血淋淋的人命,趁着上方动静不大,他坐在地上扯开衣服,露出白皙的臂膀,上面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染,伤口撕裂,血肉重新开始腐烂。
祁鳶是一个很怕痛的人,他紧紧拧着眉头,把酒缓缓的倒在撕裂的伤口上面消毒。
傅天泽静静注视着他,竟然品出了几分可怜的味道,想到祁鳶轻挑着眉毛篤定他不会让他死,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似乎有些太过分了。
思及此,傅天泽蹲在他的身前,祁鳶的脸被放大在他的瞳孔中。
浓而翘的眼睫,柔软的唇被咬出血印,冷汗将衣领打湿。
傅天泽很讨厌別人身上的汗液,但他凑近了闻,祁鳶身上还是散发着一股并不讨厌的香味。
他是天授帝国的皇子,有的是贵族往他床上送人,什麽样的绝色他没有见过。
祁鳶看着他,叫着傅哥,颇有些讨好求饶的意味。
傅天泽挑了挑眉,“嗯”了一声,头一次允许祁鳶这样称呼他。
“扶我一把?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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