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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已经是你说的第五遍了,我听进去了,不会找医生的。”因为在照顾病患,贝含珠只得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解释。
窝在床上的姜斐,小麦色的皮肤都明显地渗出红意,温度烫得吓人。贝含珠不敢真的相信这种情况还能自愈,但她又答应过姜斐、说相信姜斐。
因此,急得贝含珠找酒店拿了退烧药,并且做好了今晚熬通宵的准备,假使姜斐有任何的不对劲,她都要把这只讨厌医生的狼人带去医院。
“姜姜,姜姜?”贝含珠推了推被子,从裏面挖出脸皱作一团的姜斐,“先喝点儿退烧药吧,你的额头太烫了……”
姜斐在晕晕乎乎时贴到一片冰凉,立刻追寻过去,横冲直撞地把脸颊贴在那裏:“什麽是退烧药?不要。”
贝含珠满眼无奈:“喝了那个你可能会好受些。”
她试图抽手去给姜斐倒水,但姜斐滚烫的脸颊一直贴着她的手,贝含珠的胳膊完全被姜斐扒住不放。
“不行,你不许走。”姜斐越来越用力,直到把贝含珠也拉倒在床上才满意。
不过这样的条件下,姜斐又不满足于单纯的将脸贴在手上,她干脆整个人挂到了贝含珠身上,试图用体重压住后者,不允许人逃跑。
贝含珠的颈间传来似有若无的痒意,那是姜斐的头蹭来蹭去时、狼耳有一会儿没一会儿地挠过她的脖子所产生的感受。
从现在这个角度,贝含珠能看见姜斐恬静的侧脸,对方闭着眼,眉头紧攥。
“这样也不舒服吗?”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姜斐忙着找舒服的姿势在贝含珠身上躺着。
贝含珠其实大可以把姜斐一把掀开,但又担心过程中会伤害到姜斐,所以半推半就成了现在这局面。她幽幽嘆息,后悔自己没能早点阻止姜斐的动作。现在,姜斐的尾巴都卷到她大腿了,贝含珠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而且姜斐暖和得就像个小火炉,这种温度下,贝含珠都难以继续维持冷静的表面。为了掩饰胸口处那颗怦怦跳动的心脏,贝含珠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不要压在我身上,我得起来给你准备药。”
谁知这话一出,姜斐紧紧地搂住贝含珠,大叫道:“不许动!我喝过ZⅡ药剂了,不用喝其它药!”
她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贝含珠锁骨处,过了会儿,忽然痴痴笑起来:“诶?我怎麽感觉听到了有人在砰砰砰砸墙的声音?”
贝含珠无语,却动弹不得,只能继续和病中的糊涂狼瞎聊:“没人在砸墙。”
“那这是什麽声音?”姜斐扭头,将下巴搁在贝含珠的锁骨窝,安静地看了会儿贝含珠,然后又扭了扭,换新的姿势,将耳朵贴在贝含珠左边的胸腔,“好吵。”
“……那是人类的心脏在跳动。”贝含珠用力闭眼,想不通她们怎麽就贴在一块儿聊这些了,她自暴自弃地丢给姜斐一个最客观的回答。
“那你的心跳声好响好快哦,为什麽?我怎麽不这样?”姜斐慢吞吞地抽出一只揽着贝含珠腰的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见贝含珠没说话,姜斐以为她不信,于是又拉上贝含珠的手往过贴:“你自己感受呀,我说真的,我的心跳比你的要安静些。”
“你做什麽!”贝含珠被她的举动吓到,猛地一甩手,“你真的生病了,现在都不清醒,好好休息吧!我今天睡外面的沙发!”
贝含珠把姜斐团吧团 吧塞进被子裏,然后冲到了卧室外,“嘭”一声关上门。
做完这些,她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卧室裏姜斐的动静,确认对方老老实实没有乱动弹。听了大概几分钟后,贝含珠面上的慌张才褪去,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种微妙的情绪。
自己明明有反抗之力,刚才为什麽不动?她这算是被姜斐强制还是自己推波助澜?如果是自己愿意,为什麽又会感觉紧张慌乱呢?
贝含珠在套房裏走来走去,琢磨着每一个问题的答案。
而屋內的姜斐,正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她的思维还是很迟钝:“贝含珠怎麽要去睡外面?之前不是说好可以一起睡吗?因为我现在不是狼形?不对啊,我这狼耳和尾巴不是都在吗……”
隔着门板,姜斐隐约听见贝含珠在外面走个不停,脚步声很乱,说明贝含珠的心也很乱。姜斐不懂对方在想什麽,也许是剩下的案子?
但这不影响姜斐的睡眠,伴着那些贝含珠在外间发出的细微动静,姜斐睡得异常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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