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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白小满附近,让他实战练习。
当白小满陷入险境时,那道致命的闪电或火球又会及时出现,精准地解围,仿佛一场严苛的现场教学。
基地裏的其他人都不是瞎子。首领对那个叫白小满的治愈系小伙子的特別对待,很快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人们看向白小满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敬畏、羡慕、嫉妒、甚至还有一丝巴结。
以前对他呼来喝去的战斗队员,现在见面会客气地点头示意;
分配物资的管事,会“恰好”把更新鲜的食物、更合身的衣物分配给他;
就连之前那个冷面护卫队长,在一次共同执行警戒任务时,竟然破天荒地主动和他交谈了几句关于外围防御布置的看法。
白小满很清楚,这些变化的根源并非他自己,而是卡修斯的态度。
在这个强者为尊、等级森严的基地,卡修斯的意志就是最高的法则。
没有人愿意去触怒这位掌控着他们生死的“废墟之王”,所以对他表现出善意的人或事,自然得到了相应的“优待”。
白小满并没有因此而飘飘然。他始终记得自己的任务。
卡修斯的靠近和关注,是契机,是工具,但最终目的是为了唤醒主神的灵魂碎片。
他享受着这种距离拉近带来的成就感,每一次卡修斯主动的指导、每一次并肩作战后那极短暂的、共同清理战场的时间,都让他觉得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这是一种任务推进的满足感,远远超过了单纯的个人情感悸动。
“碎片共鸣度持续缓慢增长。目标对执行者的‘投资’行为模式稳定,信任度初步建立。建议执行者继续展现价值与独特性,逐步加深情感联结。”001的汇报总是那麽客观,提醒着白小满不要迷失在虚假的温情中。
一天黄昏,白小满刚结束一轮高强度的异能控制训练,累得几乎虚脱,坐在训练场边的台阶上喘气。
夕阳的余晖将基地的断壁残垣染上一层凄艳的橘红色。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白小满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只有卡修斯的脚步,能如此沉稳而具有辨识度。
卡修斯在他身边坐下,距离不远不近。他没有看白小满,而是望着远处被夕阳浸染的废墟天际线,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声音在暮色中显得有些低沉:
“为什麽这麽拼命?”
白小满愣了一下,没想到卡修斯会问这样一个近乎关乎动机的问题。
他不能说出真相,只能斟酌着词语,回答道:“我想变得更强。强到……可以活下去,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东西,可以不再无能为力。”这句话半真半假,却也是他此刻心情的写照。
卡修斯转过头,深紫色的眼眸在夕阳下显得不再那麽冰冷,反而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幽泉。
他凝视着白小满,似乎想从他金色的眼瞳中看出些什麽。
“变强是为了生存,但生存不仅仅是为了变强。”卡修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记住你现在的眼神。別在追求力量的过程中,把它弄丢了。”
说完,他站起身,像来时一样,无声地离开了。
白小满坐在原地,回味着卡修斯的话。他感觉,卡修斯似乎不仅仅是在评价他,更像是在……提醒着什麽,或者说,在透过他,看着曾经的自己?
这一次的交流,比任何一次实战指导或物资赠与,都更让白小满感到触动。他仿佛触摸到了卡修斯那冰冷外壳下,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人”的温度。
任务的进度条,在不知不觉中,又向前推进了一小格。前方的路依然布满荆棘,但希望之光,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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