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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虽然依旧表情不多,但灰色的眼眸裏始终含着极淡却真实的笑意,全程紧紧牵着白小满的手,不曾放开。
他第一次被白小满拉着逛了喧闹的商场。白小满兴致勃勃地给他挑选衣服,从衬衫到外套,比划来比划去。
“学长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这个顏色衬你肤色!”
卡修斯虽然对打扮毫无兴趣,却乖乖地任他摆布,试穿一件又一件。
当看到镜子裏那个被精心打扮后、几乎焕然一新的自己,以及身边白小满满意又骄傲的眼神时,一种陌生的、暖洋洋的感觉充盈着他的心脏。
他第一次和白小满挤在嘈杂喧闹、充满油烟味的小吃街。
白小满像只快乐的小鸟,每个摊位都要凑过去看看,买一大堆看起来“不健康”却香气扑鼻的小吃,然后塞到他手裏,眼睛亮晶晶地催促:
“学长快尝尝!这个超好吃!”
卡修斯看着手裏油滋滋的烤串和顏色可疑的奶茶,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白小满期待的目光中咬了下去。
味道很重,很陌生,却……意外地不错。尤其是看着白小满吃得嘴角沾酱的样子,他觉得手裏的食物似乎也变得格外美味起来。
他第一次和白小满窝在嘈杂的游戏厅裏。白小满玩游戏的水平烂得惊人,却瘾大无比,对着跳舞机都能同手同脚玩得不亦乐乎。
卡修斯就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在他输光游戏幣时,默默地去柜台买一大筐回来递给他。
偶尔,在白小满的软磨硬泡下,他也会尝试一两个策略类的游戏,然后毫不意外地轻松通关,引来白小满夸张的惊呼和崇拜:“学长你果然是天才!玩游戏都这麽厉害!”
在这些充满了光亮、色彩、喧嚣和温暖的体验中,卡修斯那颗冰冷了太久的心,一点点地被捂热,被融化。
他依旧话不多,但看向白小满的眼神,却越来越专注,越来越温柔,裏面的占有欲和依赖也几乎毫不掩饰。
他会自然而然地接过白小满喝不完的饮料,吃掉他咬了一口就不想再吃的点心。
会在过马路时,下意识地将白小满护在裏侧。
会在人群拥挤时,用手臂为他隔出一小片安全的空间。
他的变化,白小满都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终于,在一个微风徐徐、星光满天的夜晚,他们并肩坐在无人的学院天台长椅上,分享着一盒冰淇淋。
白小满叽叽喳喳地说着白天发生的趣事,卡修斯安静地听着,偶尔嘴角会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忽然,白小满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卡修斯在星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的侧脸,轻声问:“学长,你现在……开心吗?”
卡修斯闻言,也转过头来看他。灰色的眼眸在夜色中,像蕴藏着星辰的深海。
他看了白小满许久,然后,极其缓慢却清晰地点了点头。
“开心。”他低声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肯定和认真。
顿了顿,他像是鼓足了勇气,补充了一句,声音更低了,却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意味: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白小满的心像是被蜜糖填满了,甜得发胀。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卡修斯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我也超级开心!”
卡修斯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一愣,脸颊迅速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看着白小满近在咫尺的、笑得狡黠的脸庞,看着他沾着一点点冰淇淋、显得格外诱人的唇瓣。
灰色的眼眸瞬间暗沉了下来,裏面翻滚着某种深沉的、渴望的情绪。
他伸出手,轻轻捧住了白小满的脸颊,拇指小心翼翼地擦过他唇角的冰淇淋渍。
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白小满微微睁大的金色瞳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得近乎性感,带着一丝紧张的试探,却又充满了坚定的渴望:
“小满……”
“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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