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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阴郁学霸和阳光小少爷
雨夜之后，森兰学院裏的空气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切照旧。但对于角落裏的卡修斯和总是试图靠近他的那束阳光而言，有些东西确实不同了。
那把黑色的伞，在第二天一早，被仔细擦拭干净、折叠整齐后，出现在了白小满的课桌上。
没有附带任何言语，但这种沉默的归还，本身就是一个信号——他接受了这份帮助，并且履行了“明天还我”的约定。
白小满拿起伞，嘴角弯了弯。他能感觉到，横亘在他和卡修斯之间那堵无形的高墙，似乎被那场雨冲刷掉了一小块。
接下来的日子，白小满依旧贯彻着他“死皮赖脸”的温暖攻势，但方式更加巧妙和自然。
他不再总是夸张地“偶遇”，而是开始在一些更日常的环节，找到极其自然的切入点。
比如，在图书馆。
白小满抱着一本厚厚的《古典文学精要》，愁眉苦脸地坐到卡修斯对面——这几乎成了他的固定座位。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唉声嘆气，而是安安静静地看了十几分钟书，然后才抬起头，眉头皱得紧紧的，用气声小小地求助：“卡修斯学长……这个词组，‘Sturm und Drang’，它在这裏到底怎麽理解比较好？我感觉翻译成‘狂飙突进’有点怪怪的……”
他指着书上一段关于十八世纪文学思潮的段落，表情是纯粹的学术困惑。
卡修斯从自己的高等物理习题集中抬起头，灰色的眼眸瞥了一眼他指的地方。对于学霸而言，这个问题几乎算是基础。
他嘴唇抿了抿，似乎不想理会。但看着白小满那双充满求知欲，并且真的看起来很困扰的金色眼睛，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用他那特有的、低沉而清晰的嗓音回答：
“风暴与冲动。更强调一种內在情感的激烈冲突和向外迸发的力量。结合后面那句‘对启蒙运动理性主义的反叛’来理解。”
“啊！原来是这样！”白小满恍然大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几乎要闪到卡修斯，“学长你好厉害！这麽复杂的东西你一下就懂了！谢谢学长！”
他的感谢真诚无比，丝毫不带谄媚，就是纯粹的对知识的解惑和对解答者的佩服。
卡修斯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重新埋首于自己的习题，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耳根却不易察觉地微微发热。
这种纯粹基于学术的、不带任何歧视或施舍意味的交流，是他极少体验的。感觉……并不坏。
又比如，在午餐时间。
白小满依旧会“凑巧”多带一些家裏厨师精心准备的、营养均衡又美味的食物。但他不再用“吃不完浪费”这种借口，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他会端着餐盒坐到卡修斯旁边——如果卡修斯没有立刻走开的话，然后看着对方简单的食物，状似无意地分享：
“学长，你今天尝试这个糖醋小排了吗？我家厨师新研究的配方，酸甜度好像有点问题，你帮我尝尝看是不是太甜了？给点意见嘛，我好回去让他改进。”
或者：“学长，这个藜麦沙拉份量也太足了，我一个人消灭不了。帮个忙？不然下午社团活动没力气了。”
他总是能把“分享”包装成“求助”或“交换意见”，最大限度地维护了卡修斯那敏感而高傲的自尊心。
卡修斯从最初的坚决拒绝，到后来的沉默接受，再到偶尔，真的会给出一点关于食物口感的、干巴巴的评价：
“还行。”
“不甜。”
“酱汁可以少放点。”
每一次这样微小的互动，都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卡修斯冰封的心湖裏漾开一圈微不可见的涟漪。
“目标好感度：15。开始习惯你的存在，并对学术交流产生初步接纳态度。”001冷静地分析着。
白小满很开心，但他也知道，这还远远不够，他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他，温暖他。
机会很快来了，森兰学院进行了第一次全年级月度统考。
成绩公布那天，毫无悬念地，卡修斯·这个名字高挂在三年级榜首，所有科目近乎满分，总分甩开第二名一大截。
而白小满，他的名字则出现在中下游的位置，不算差，但对于S班这个精英云集的地方来说，绝对算不上好。
同学们对于卡修斯的第一习以为常，甚至懒得多给一个眼神，仿佛那是路边石头本该存在的属性。但对于白小满这个转学生，倒是投去了些或好奇或同情或略带优越感的目光。
白小满本人却毫不在意。他拿着自己的成绩单，眼睛滴溜溜地转，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卡修斯的座位旁——后者正看着窗外，对榜单和自己的成绩漠不关心，仿佛那与他无关。
“学长！学长！”白小满的声音充满惊嘆，金色的眼睛裏仿佛有星星在闪烁，“你也太厉害了吧！全科第一！满分！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他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几个同学侧目，眼神古怪地看着他。夸那个阴郁的穷鬼天才？这个转学生脑子没问题吧？
卡修斯也被他这过于直白和热烈的夸奖弄得一怔，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来看他。
当他对上白小满那双纯粹崇拜、毫无杂质的眼睛时，心裏那根习惯性紧绷的弦，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从未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不是嫉妒，不是漠然，不是把他当成一个刷分校徽的工具，而是真真切切地，为他的成就本身感到惊嘆和高兴。
“还好。”卡修斯干巴巴地回答，视线落在白小满手裏捏着的成绩单上，“你……”
“我？”白小满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成绩单，立刻不好意思地笑了，挠了挠头，“嘿嘿，我就一般般啦！好多题我都看不懂，蒙对的！能考这个分数我已经超级开心了！多亏考试前翻书翻得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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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阴郁学霸和阳光小少爷 快穿:主神碎片收集指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