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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裏的那个人就是一直抱他的人,即叔仰阔,但他好奇叔仰阔从前梦见过谁。
叔仰阔比他早,是十四岁梦精的,时载好奇他会因为什麽,大眼睛眨巴眨巴,叔仰阔浅笑:
“一个男孩,看不真切。”
“……不会是什麽清秀的小太监吧?!”
“胡说,没有接触过年轻男女。”
“那没准就是我?!”
“……也许。”
“嘿嘿……不对啊,你十四,我才六岁呢!你太变态了吧哥!”
“……”
相差八岁,按说不多,但怀裏人总这样,虽人情世故上比较成熟,却因几乎一个人独自闯荡至今,心底封闭的一小块始终宛若稚子,叫叔仰阔连接受心意都有压力……恨君太年幼。
十四岁的叔仰阔不可能梦见六岁的时载,二十七岁的叔仰阔自然更不可能在寺庙裏遐想:
“没有男孩,只有你。”
“哈哈哈哥今天嘴巴好甜!老古董、小心肝!”
“……好好说话。”
“我好好说了呀,是吧云宝?”
跟仰云憋着声笑了几下,时载自然知道这裏是佛门重地,不能乱闹,就是有点儿不安吧,想要借着玩笑话冲散心底不该有的情绪,哥不是出家,只是有点儿事来办。
那劳什子《春起经》,时载也希望叔仰阔尽快将它交给寺庙,往后就別再念经了。
走到最大的殿內,敲了敲门,时载看见一身袈裟的瞬间,不自觉松开握住叔仰阔的手,紧紧捏紧仰云的小臂,他眨动着大眼睛,觉得气氛愈发严肃、凝重起来。
等叔仰阔讲明来意进殿跟人谈话时,时载拉着仰云在院子裏等:
“云宝,哥在寺庙打坐的时候,你在做什麽?”
“闹他呀,拿小山楂扔他,用棍子挠他什麽的。”
“……你可真皮。”
“我这是帮二叔静心呢,嘻嘻。”
时载笑了笑,能想象出两人相处的画面,虽话不多、彼此感情流露得不浓重,但那时候的叔仰阔和仰云之间有着奇妙的命运联结,所以两人是平淡但温馨的。
有时候,更觉得有仰云像叔仰阔肩头的一只猫。
如今,粉团子又天天跟长在自己肩头似的,乖乖软软,他一低头,圆眼睛就缓缓弯起来回看他,让他心底方才冷不丁塌陷的一块慢慢补上来。或许,仰云不止是弟弟。
谈话时间不短,半个钟头过后,叔仰阔再一次看向门边,倏尔勾了勾唇,当他没看见?小狗崽探头探脑的,一双时刻满溢光彩的眸子眨巴眨巴,满满都是他。
却又瞬间心软,猛地想起在风外镇那间出租屋,男孩每次提了要求怕被拒绝,所以扒在门口怯生生地看。叔仰阔轻吸一口气,再回神时,住持静静看着他,叔仰阔忙低头道歉:
“您说,我在听,不过不能留在这裏背写,我回去……”
“心不定,经不灵。你该明白。”
“明白。”
“方才你心裏,是人,还是经?”
“……”
默然片刻,叔仰阔从殿內出来。
时载刚从门口跑开两步,被一只大手拉住,声音低沉:
“走,回家。”
“哥,人家怎麽说?”
“他们不收。”
“不可能吧,那还说这麽久?”
听到身后送客的脚步声,时载往后看了一眼,见老住持看着他欲言又止,时载猛地停下了脚步,力气忽然比叔仰阔还大,拉着哥和弟弟往回走。
叔仰阔不让他问,他就挡在前面拍着胸脯说“我做主”,这才知道事情经过——朝林寺想要叔仰阔留在寺庙十天到半个月,一边写经,一边讲经,才不辜这份流传千年的秘经。
听完,时载怔了怔,半个月……他跟叔仰阔认识也才半个月,虽自觉深交已久,但毕竟活生生的人才见了半个月,就真的要留在寺庙,他有点儿接受不了。
不,不是“有点儿”,是非常。
转过身的瞬间,时载扬起大大的笑脸:
“哥,你留下吧,不就半个月麽……”
“不留。”
“好啦娇气包,我跟云宝隔三岔五上来看你,咱们离很近的。”
“……不。”
时载没办法,让住持等一下,拉着两人走到院子外头,看了眼仰云,仰云就抹抹眼睛,泪哗哗地看着叔仰阔“二叔你不听小哥的,我就哭给你看,停不下来的那种”。
接着,时载自己也假装揉了揉眼睛:
“还有我。”
“……”
叔仰阔嘆口气,一手揽着一个,深深垂着头,侧脸贴着时载的额角。
十五天,他都可以完全想象到——没了怀抱的男孩夜夜怎样辗转反侧。
不再惊诧于自己的巨大转变,也不再不承认对那份灼热心意的接纳,也不再故作姿态,叔仰阔知道自己和仰云对时载来说多麽重要,也知道时载对于他们……更何况,他那样的时候都被看光了。虽然还没什麽,但正片胸膛,直至心底,早已全是时载的味道。
叫他怎麽在男孩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离开十五天。
真是奇怪,別无所求时——十五天眨眼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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