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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一事,你快把你这身道袍换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请来为父亲做水陆道场的道士。”
“杨家这麽快派人来?”
文云君有些惊讶,从她脸上看不出她对自己换衣服这件事有丝毫反对。
可见她这身打扮,确实是防着成婚。
文锦瑶感觉自己头更疼了,“你日日穿着这麽一身来来回回走,半分不遮掩,是什麽心思,杨家岂会不知?况且,你为了不成亲,甚至躲到皇宫裏不出来,还逃了一次婚,杨家郎君又不是寻不到夫人,何必与你这般纠缠。”
“看来杨家是真的恨上我了,家主才去世没几日,他们就要上门来退亲。”
文云君听文锦瑶复述自己干过的事,没有丝毫羞耻,当然,她也并不引以为荣,她的态度就是平静,平静到像是在说別人的事。
“结亲成结仇,这种事,我是绝对不可能干的。”文锦瑶没有对文家主此举做出评价,只是从她的话裏能听出来,其实她并不赞同此事。
只是此前是家主所定,她说不上话,而且文锦瑶觉得,杨家郎君与文云君还算般配,门当户对不说,其人姿容昳丽,文采斐然,虽为官入仕本事不显,但家世好长得好,放后院裏看着也不错。
她是不知道为什麽文云君这样排斥,不过她尊重文云君的想法,她不会逼着文云君生孩子,继承香火田产等。
有什麽好继承的,人死后,牌位全都往文氏宗祠放,只要文氏还存在,香火就断不了,至于那些田产人脉,她身为文家家主,文云君是她妹妹,难道她们还会缺那些东西吗?
文云君知道这是一个来自家主的承诺,这说明以后她的婚事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她不必去强迫自己,和另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更不用强迫自己生孩子。
这就够了。
“多谢阿姊。”
以往她们在治国治家的理念上相悖,探讨起来,没几句话就会开始争吵,文云君认为,为人臣子自当忠君之事,而亲友则该有亲疏远近,哪怕同为一家,也不能同等视之。
说白了,文云君是个亲疏远近分的很清楚的人,她的底线很灵活,对亲人和不熟的人,态度截然不同。
她不喜生杀予夺之事,寧愿在宫中当一名太医,也不愿立于朝堂上争权夺利,但同时,她又是个心狠忠君之人,所以她能听从祝新月的命令,去暗中动手脚,谋杀一国太后。
文锦瑶则不同,她是武将出身,自幼优秀,被视作文家下一代中的佼佼者,她这一生纵尝败仗,也未曾削其斗志,在她看来,文家就是一家,家中众人受家族供养,理当偿还家族,她当然忠君,但家在君前,因为文家才是庇佑她,养育她的存在。
无论是前朝还是如今的大景,都不是她心中的“国”。
两人最根本的矛盾在于文家。
文云君不喜文家裏的许多人,更不喜欢文家这个大家族,她深恨这个家族带给她,带给她父母阿兄的毕生苦难,所以她不想保全文家。
而文锦瑶是无论如何也要让文家立于世家之列的家主。
文云君回屋换了身寻常衣裳,坐上马车前往城西。
文思敏早已等着了。
她一听说有御史弹劾胡良安,就知道柳家动手了,而文家不会坐视不理,必定会有人前来,或是警告她,或是来教她接下来如何应对。
文云君下了马车,经由下人引路前往中庭。
“今日这样冷,你竟在这小亭子裏待客?”
这个小院不算太小,但也大不到哪儿去,文云君走进去没两步,就看见了那四处漏风的亭子,还有坐在亭中,捧着手炉,坐在火盆边上的文思敏。
亭子四面都有厚重的帘子,帘子上搭着挡风的席子,但为了兼顾透光,再厚也比不了墙厚。
反正文云君一进来就觉得冷,哪怕有火盆也一样。
“围炉煮茶,不失为一件风雅之事,喝两口酒就不冷了。”
文思敏将炉子上的茶壶提起,倒了一杯浓香四溢的酒。
茶壶装酒,风雅,真是风雅。
文云君抬手,拒绝了。
“你还是给我倒杯茶吧,我还在守孝。”
文思敏哦了一声,好像才想起来,文云君身上有孝。
她命人再拎壶茶来,自己一口接一口地喝起酒。
温热的酒水似乎不会醉人,她喝得快,等文云君手裏有茶时,她自己已经喝下去小半壶了。
“少喝点儿,毕竟家主还没出殡,你喝得烂醉如泥,被人瞧见,绝对会被人骂。”
文思敏半醉微醺,闻言不屑冷哼一声道:“何必为他守孝,我家中亲眷死的时候,可有人为他们守孝啊?”
“为了死人搭上前程,这不像你,胡郎君呢?”
文云君的话,不光是在说现在的文思敏,还在说之前的文思敏。
文思敏微微闭眼,靠在栏杆上,像是有些困了。
亭中冷了半晌,文思敏才不紧不慢地说:“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估摸着,今天是回不来了。”
文云君记得文思敏还是挺喜欢胡昌明的,但看文思敏现在的样子,她又不太确定了。
于是她试探问道:“大理寺可不是刑部,你不怕他受刑?”
“不怕,我叮嘱他,有什麽就说什麽,別等着上刑再说,平白讨苦吃。”
文云君端到嘴边的茶水,此刻是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她抬头看向眯着眼不知道是否要神游太虚的文思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反复复。
连闭着眼睛的文思敏都感觉到了此刻文云君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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