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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131.荔枝。
“师傅！师傅！归邪将军送药来了！！！”
离九的人还没到，声先到了。
隔了很远的距离，再加上太医院的一道门，却依旧能听见他欢呼雀跃的声音。
太医院內的李太医连忙起身，虽是泪眼纵横，但此刻的眼底，却浮现出激动的神色。
离九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地踹开了门。
他连忙将热腾腾的汤药放在木桌子上，喘着粗气，末了，又补了一句。
“还是熬制好的！！！”
李太医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屠北战已经昏迷三天了。
这三天来，从未睁开过眼睛不说，还总是流落血泪。
不用想，自然是因为慕时。
这三天，是李太医人生中最为灰暗的三天。
屠北战的脉搏十分微弱，一会儿，便再也感觉不到了，一会儿，又勉强恢复几分。
这可给李太医吓得魂儿都漂浮不定。
李太医从来都不信奇跡等这一套的，但这三天，却让他大幅度地改观了想法。
这三天，是屠北战的危险期。
按理来说，是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的，但偏偏，仿佛有什麽执念在支撑着他不死去一般。
也许，是因为他若是死了，慕时便也会跟着离开，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憎恨。
不管是因为什麽，屠北战就这麽硬生生挺过了三天，如今，归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药，兴许能救他一命。
李太医连忙端起碗。
一股扑鼻的血腥气息便扑面而来。
离九向来谨慎，看着汤药问了句，“师傅，不用拿银针试探一下吗？”
李太医没有回答离九的问题，有气无力，“确定是归邪将军送来的？”
“是，”离九点点头，“我亲手接过来的，不会有错。”
“那就没事。”李太医十分信任归邪，直接让离九扶起屠北战，吹过之后，便一勺一勺地喂了下去。
完毕，李太医一如既往地守在屠北战的窗前。
离九于心不忍，“师傅，您都已经连着守了三天了，要不您去休息一下，我来？”
“不用了，”李太医摆摆手，“我得时刻观察着点儿冥王的状态，这几天，冥王会有一定的概率苏醒，但期间，突发状况也一定会有很多，你一个年轻人，经验还没有那麽多，我不放心。”
“说白了，就是觉得我不能应付呗，”离九撇撇嘴，“师傅还真是瞧不起我。”
“不是瞧不起你，是不能有一点疏忽，”李太医甚至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也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你是我的爱徒，我没必要对你还提防着。”
“只是，这躺着的并不是別人，而我都守了冥王很多年，发生什麽事情，我能勉强应对，明白吗。”
离九点点头，“知道了，师傅。”
末了，又十分好奇地问了句。
“师傅，你说...”自知自己问的这个问题不好，缩缩脖子，咽了口口水，“你说...这冥王还——”
“住嘴！”李太医不轻不重地瞥了离九一眼，“你要记住，有些事情，你不去总说不去总想，便不会发生，但如果你总往不好的地方想，总往不好的地方念叨，那恰好还很容易发生。”
“师傅教训的是。”离九毕竟年轻，许多事情都有些好奇，见屠北战这麽多天没醒，甚至都没一点儿动静，这才忍不住出声问了这麽一嘴。
香静静地于太医院中燃烧着，弥漫着。
李太医点的是静神香，防止他再因为屠北战的病情而心态崩溃。
良久，离九再度忍不住开口。
“师傅，这药我研究了一路，只觉得气息十分熟悉...”
“估计是归邪将军，或者是慕公子从西明拿来的。”李太医回复。
“师傅怎麽知道的？”离九好奇。
“我还算年轻的时候，有幸见过西明的人治病，”李太医陷入回忆，“西明与我们北冥不同，我们北冥是用药物来竭尽全力地救治，能治愈百病，却治愈不好病入膏肓者，濒临死亡者。”
“而他们西明不同，他们西明的救治者是巫医，他们能够治疗许多致命的病症，而治愈的方法，则是——”
“…以命换命。”
离九一听，连忙噤声，就这麽瞪大了眼，好奇宝宝一样坐在凳子上听李太医讲。
“我猜，这药来的这麽晚，应是没找到合适的献祭人吧。”
“毕竟，每次治愈，都要用一个人的心血与动物的血混合在一起来治愈，且必须是与治疗者同年同月同日生，才有效果。”
“这麽残忍？”离九微微皱眉，“这...”
“虽是残忍，但却有效，不是吗。”李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离九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师傅说的是。”
两人就这麽你一句我一句地守在屠北战旁边，直至深夜，也从未离开半步。
——
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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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131?.荔枝。 被迫嫁给凶残暴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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