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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小溪，仿佛他说的，如同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李太医的眸子充斥着不可置信，眼底还荡漾着泪。

    半晌，他磕磕绊绊地反应过来，“原来，慕公子与冥王是这样的关系...怪不得、怪不得冥王与慕公子对对方都如此上心，是老臣愚钝了——”

    他弯下身子，双手相扣，“老臣在此...谢过慕公子。”

    慕时垂眼，似乎有什麽遗憾腐烂在心底，阻挡了他此刻的言语。

    他顿了顿，“无妨，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待我走后，还要麻烦李太医帮我照顾好战儿，时刻观察一下，若是发现他有轻生的念头，麻烦李太医前去阻止一下。”

    “老臣明白。”

    ——

    屠北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困意围绕着他，但他却瞪大了眼，倔强着执意要等慕时回来。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抬起手，不知怎的，竟是发现那一片黑暗中，潜藏着一颗小小的星。

    那颗星就如同黑暗中的点缀品一般，虽是很小很小，却依旧在奋力地闪亮着。

    它到底是想要脱离这片黑暗，还是想努力地照亮这片黑暗呢？

    屠北战有些想不明白。

    正当他发呆发愣时，只听门被推开。

    他连忙侧过头，满眼都是惊喜，“阿昭？！”

    “嗯，战儿，是我，我回来了。”慕时点点头，回身将门关上。

    走到屠北战面前，微微皱眉，“怎麽把被子踢开了？”

    屠北战笑嘻嘻的，“阿昭，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冷暖，我是知道冷热好坏的，这不，盖的太多，有点儿热了，所以就踢开了。”

    慕时无奈一笑，似乎已经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好好好。”

    他躺在屠北战的身旁，手想要放在他的背上，却又不敢，最后，只得收回手，“还疼吗？”

    屠北战摇头如拨浪鼓，“早就不疼了。”

    话是这麽说，却依旧不敢动作。

    慕时微微一笑，吹了一旁的灯，“好，那就睡觉吧。”

    “好。”屠北战也感觉到慕时的心情不太好，便没有说太多的话。

    手臂轻轻地环上慕时的腰，捏着上面没剩多少的肉肉，“阿昭最近怎麽又瘦了。”

    “我自来也不胖。”慕时笑笑。

    “阿昭，”屠北战向前凑了凑，“方才...李太医是不是找你说什麽了？怎麽感觉你从他那裏回来以后，心情就不好了呢？”

    “有吗？”慕时无奈地笑笑，心想还真是什麽都瞒不过他，“你又看不见我的面部表情，怎麽知道我不开心了？”

    “感觉，”屠北战十分确定，“我太了解阿昭了，也能感觉到阿昭的喜怒哀乐，我也说不出来到底怎麽回事儿，总之...就是感觉阿昭不开心。”

    慕时垂眼，半晌，开口，“战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什麽事情必须要离开你，你会怎麽办？”

    一说到这个话题，屠北战直接垮下了面庞，“阿昭要离开我？”

    慕时摇摇头，“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

    “我是说——”慕时刚要开口，便被屠北战灼热的唇堵住。

    一吻过后，再度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慕时微微喘着粗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物被撕开，身体却软的无法动作。

    已经是沦陷了。

    沦陷在屠北战的温柔乡中。

    “阿昭，你明明知道的，知道我我离不开你的，但为何还是要这麽说？”

    “...阿昭。”

    “不管怎样，不论什麽原因，不论什麽理由，什麽借口，我都不允许你离开。”

    “这辈子，都不允许。”

    “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无论你谈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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