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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为什麽将军依旧不肯跟关尧离开？屠北战能给予将军的，关尧也一样可以！”

    他不住地在慕时的门外敲敲打打，最终，慕时还是妥协，选择开门。

    “关尧，我说过，我不会离开静观寺！我也知道，如果我跟你回到西明，会很幸福！但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回去，西明的郡主会怎麽想，屠北战又会怎麽想！而我慕时，又成了什麽！”

    他甩手，眉宇间透着薄薄的愤怒。

    腿旁，是一只乖巧的小石头。

    慕时情绪有些失控，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小石头打发进了屋內，关上了门。

    “将军！”关尧隐忍着心底的怒意，醋劲儿淋了满身，“你知不知道，你继续呆在这裏，屠北战早晚有一天会牵连你的！”

    “关尧不理解，更不明白将军的意思！从前，在永平，将军说什麽就是什麽！因为当初的将军做出的决定都是对的！但是现在，将军简直就是被屠北战那个畜生迷惑了心智！听他的鬼话不说，如今，还要继续主动停留在他的身边遭受折磨！”

    “将军，关尧是心疼你！”

    “你住嘴！”望着关尧满眼怒意，慕时也不由得跟着烦躁起来，“关尧，你怎麽能如此说他！”

    阻拦的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他又一次维护了屠北战。

    关尧的眼中满是受伤，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狼崽子般，望着慕时的眼中尽是不解。

    “将军...”关尧喃喃着摇头，“为什麽直至现在，你都在维护他？”

    双手指尖全权指向自己的心脏，他不住摇头，“为什麽？是不是关尧怎麽努力，都比不上那个作恶多端的屠北战？”

    慕时微微扶额，而后望着关尧，勉强压下几分情绪，“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关尧，我说过，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将军了，现在的慕时，不过是个平平常常的平民罢了，你不必再如此为我着想了。”

    “我知道你想带我脱离屠北战，但抛开他不说，你有没有想过，那西明郡主会怎麽想？你顶着驸马的名义如此，会不会伤了她的心？”

    “她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说到这裏，关尧的目光有些闪躲，声线也逐渐降了下去，“况且，我们当初有了协议，我们两个不过是名义上的郡主与驸马，实际上并无任何关系。”

    说罢，抬起头，满眼真诚，“真的，将军，在这种事情上，关尧是不会骗你的！”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你有没有想过，明柯与你签下这种一味付出的合约，对她能有什麽好处，会有什麽好处！”

    “你方才说的话，对她而言，就是她的一味付出！她为什麽如此，你我...心知肚明。”

    “将军...”关尧红着眼眶，“我亏欠明柯郡主的实在太多太多，这些，关尧来生再还！但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关尧身处何处，最惦记的，永远都只有将军一人！自从将军将关尧救下的那一刻，关尧这辈子就已经认定了将军，说什麽也不会离开将军了！”

    “将军，”他抬起手，掌心拍了拍自己宽阔的胸膛，“你到底能不能看到，关尧的一片苦心？”

    “关尧——”慕时轻声，垂眼，“我一直都拿你...当做我最好的部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关尧只觉得自己的心全都碎了。

    他知道，慕时只拿他当做最好的部下，他也早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事实的准备。

    他本来想着，在将慕时带回北冥之后，就好好照顾他，最后，表明自己的心意，带他远走高飞的。

    但他没想到，在慕时察觉到他的一点点心意之时，便直接做出了拒绝。

    竟是来的如此之快。

    心中如凌迟，绞痛着，令关尧无法呼吸。

    他眼眶通红，一双黑眸紧盯慕时，颤抖着薄唇。

    他抬起手指着北冥王宫的方向，“那屠北战呢？屠北战又算什麽！”

    “明明他做错了那麽多事情，为什麽将军还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包容他！”

    “明明关尧从未做过一件错事，且一直都在跟随将军的脚步！将军说什麽，在关尧这裏，便是什麽！！！但为什麽，将军给予屠北战的，永远都要比给予关尧的多的多！！！”

    最后一句话，几斤是嘶吼出来的。

    他拍着自己的胸膛，红了眼眶，“将军...关尧啊，关尧方才还什麽都没说呢，便直接被将军拒绝了...”

    “将军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关尧哽咽，半仰起头咽下泪水，“他可以称呼将军为慕时，为阿昭，为夫人，那...那关尧呢？”

    颤抖的指尖指着自己的面庞，“那关尧呢！！！为什麽同样都是被捡回来的！在将军这裏，差別待遇却永远都不一样！！！”

    “明明关尧才是听话的那个啊！将军！但为什麽，将军对待屠北战的好，关尧却连一点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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