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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裏衣布料粘粘在身躯上,蜜色肌肤若隐若现。
将慕时放在山洞中最避风的角落,屠北战笑的柔和,“阿昭在这裏等我一下,我去附近拿两根木头生生火。”
刚转身走出两步,便听慕时道,“所有的木头都被雨浇湿了,你出去的话...也只能空着手回来。”
慕时的头晕晕乎乎得更加严重。
他感觉身体都开始不听自己使唤,说出的话也十分模糊。
但他依旧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直至屠北战的大手抚上滚烫的额头,才闭上眼。
“阿昭,你发烧了,”屠北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底尽是急迫,“再这麽烧下去,该烧坏了,我在这附近找点草药,阿昭等等我。”
“別走...”慕时无力地垂眼,抬起手冲着屠北战,说话的声调微微沙哑,眼底尽是柔弱,“別留下我一个人...”
屠北战半跪在地上望着慕时,半晌,嘆了口气。
“好。”
他轻声应下。
这山洞虽是不大,但內裏却足够深。
但是,也有不少坏处,比如不能遮风,洞口的方向迎着风口。
一阵阵刺骨的冷风吹打在慕时身上,惹得他不住发抖。
身上穿着的衣服吸满了雨水,再加上冷风如此凛冽,吹得衣服冰凉。
哪怕他的身前有一块凸起的巨石,情况也依旧没好上几分。
他瑟缩成一个团,闭上了眼,往墙边靠了靠,尽量让仅剩的温度温暖每一处快被冻僵的地方。
一旁的屠北战见状,也跟着躺下,轻轻将其拥住。
不同的是,他是躺在慕时的外侧,为他挡住了从侧面而来的冷风。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屠北战将他紧紧护住的一瞬间,慕时只觉得身边像有个大火炉似得,热得温暖舒适,而并非灼热危险。
慕时不住地向那处温暖倚靠,就像是鱼向着水,河流向海,树木向往山林。
慕时需要他,不论是何种情况下,都无法离开他。
大概已经养成了习惯,这辈子也无法摆脱。
对屠北战的害怕,是因为屠北战处处的虐待,但心底下意识的反应,是需要。
在忘记所有危险与过去时,屠北战的温度总是能让慕时感到安心。
这样的依靠,也仅限于不清醒的时候。
一旦清醒,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没办法接受关尧被折磨成如此模样,没办法接受春花的生死未卜,没办法接受他的将士们人命如草芥,没办法接受他的家伙在屠北战手中消亡。
这样矛盾又相互依存的关系,真的还能...走下去吗?
已经被揉皱的纸,真的能被抚平褶皱吗?
真的...还能回到过去吗?
慕时问自己。
微微抬起眼皮儿,只见面前的屠北战眼底尽是柔情。
大手有一下儿没一下儿地轻轻拍着慕时的背,他轻轻地,“怎麽醒了?乖,睡吧,睡一会儿,就好了。”
好几天都没这麽安心地休息过了,慕时点点头,闭上了眼,一时间竟是直接睡了过去。
梦裏,他梦见了他的故乡,梦见了年幼时的屠北战,梦见了自己被那群猎户玷污,梦见了屠北战对他拳打脚踢...
他皱起眉头,只觉得由內而外地特別热,但却有什麽东西如枷锁般紧紧地拥着他,让他想动都动弹不得。
热...
大滴大滴的汗顺着慕时的肌肤滑落。
慕时不住地挣扎着,想逃离,却无济于事。
他突然觉得很委屈。
皱着眉头,眼角竟是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水。
冰凉柔软的两片轻轻贴上他的面颊,吻去他所有流落的泪。
那身体的主人似乎处在十分寒冷的环境中,连那两片薄唇都是冰凉的。
“乖,再忍一忍,阿昭现在正在发烧,万万不能接触到冷气。”
这人儿说话的声音都是不住发抖的,似乎已经冷到极点。
听到这人儿这句话,慕时没由来地感到安心,再度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次,他梦见,永平国再次恢复生机勃勃。
阳光一片明媚,他站在他的将士们面前,看着关尧正在指挥将士们正在练武...
春花张开臂膀冲着他跑来,边跑口中边说,她要结婚了。
而身旁,则是笑得温柔的屠北战。
感受到慕时的目光,屠北战回过头,冲着他伸出了手,“阿昭,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
慕时轻轻笑着,将手伸了出去。
可当他再度抬起头时,他的将士们却都纷纷倒在地上,一时间,血流成河。
“不要...”
屠北战掐着他的脖子,眸中尽是冷冽。
他一字一句地,“慕时,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你可真是恶心,你所有的将士们都因我而死,结果到头来,他们的将军...却跟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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