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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都没有陪她一分一秒，哪怕我陪了她整整两年，无微不至。”

    屠北战起身，冲着归邪走去。

    半晌，他唇角一挑，显出了那标志性的，略带戏谑和恶意的弧度。

    “本王把她休了，正好就可以将她嫁给你，如此作为，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说过，她喜欢的是你，不是我。”归邪再度重复。

    淡淡的语气，不像是询问，反像是嘆息，裏头包含了太多东西，惆悵，不安，还有惋惜。

    “那又怎样？感情这东西，慢慢培养培养不就出来了？”屠北战轻笑，仿若所有的事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归邪摇摇头。

    “我不想伤她的心，此次前来，也没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休了言柔，哪怕让她以一个妾室的身份生活在你身边也好。”

    “只要让她在你身边，就好。”

    屠北战脸上有些许动容，沉思片刻，又对归邪瞥来意味深长的一眼，微微颌首，唇角弧度再度提了一提。

    只是一个浅浅的笑意，却似乎蕴含了无限深意在內。

    “归邪，你要知道，她这样，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你这辈子也无从下手，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如此这般将爱意压在心底，看着爱的人喜欢別人，难道你就不觉得痛苦吗？”

    “我们对于爱情的观点不同，”归邪抬起头，满眼认真，“在你这裏，你爱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他，哪怕只能将他的肉体留在身边，哪怕他失了灵魂，失了一切，你也不会放手一分，但我不一样。”

    他望着屠北战的目光多出几分真挚。

    “如果我爱一个人，但她有喜欢的人，我会藏住我的爱意，因为我知道，我的爱意对她来说，是个累赘。”

    “她不喜欢我，哪怕我将她强制留在身边，她也不会喜欢我。”

    “活在不喜欢的人身边一辈子，再痛苦不过了。”

    话落到此，他也并不感到十分悲伤，只有些悵然若失，仿佛心头空了一块，却也不悲不喜，似是认命。

    “比起看着她了无生气地生活在我身边，我寧愿她开开心心地喜欢別人，既然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那我就换一种方式，在她身旁，以一个痞子的身份，认真守着她。”

    “反正，谁也不会认为吊儿郎当的痞子会动心不是？”

    他耸耸肩，眼眸终于有丝波动。

    不甘，惋惜，爱慕，哀伤统统一闪而过...但最终都随着他低垂的双眸，掩盖在他长长的睫毛之下。

    “言柔喜欢你，特別喜欢你，哪怕就这麽单相思，也依旧苦苦地喜欢着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休了她，怎样都好，不要休了她。”

    说罢，他的眼神一阵黯然，但转瞬面庞上又换上笑脸。

    屠北战深杳的目光在归邪脸上打了个转，随即收回，随后，唇边绽放出一抹邪笑。

    可他此时的笑容，实在危险得让人心悸。

    半晌，薄唇轻启，“懦夫。”

    “既然你这麽喜欢言柔，又能给言柔幸福，为什麽不将她夺走，反而让她在我这裏饱受相思之苦？”

    “说白了，还是懦夫罢了，爱不得，又恨不起。”

    归邪默然，似有所动，垂目沉吟，也不再争论。

    “行了，本王知道了，既然你都已经如此说了，本王也不会强人所难，毕竟言柔跟了本王三年，也没有给本王找过任何麻烦，有她在，没有她在，对于本王来说，都是一样的。”

    说罢，转身冲着奏折桌重新走去。

    半晌，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谢谢。”

    话音刚落，衣物略过空气的声响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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