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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內的疯子如同被刺激到了似得,连忙睁开疲惫的眼睛,鼻息也被刺激似得加快几分。
瞳仁涣散无光,如迷失的羔羊般无法锁定来人的方向,这是已经完全瞎了的表现。
关尧的眼,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好起来了。
干涸的唇不住动作,勉强囫囵吐出几个有气无力的哼哼。
“慕时...”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说什麽。
哪怕是濒临死亡,关尧也从未在乎。
他这辈子,只有一个慕时,只在乎一个慕时。
“慕时?”屠北战轻笑,左手摸了摸右手手腕,似笑非笑,“你这辈子可真是可悲啊,不用听本王都知道你在念叨谁。”
“不过...慕时就快死了。”
“啊——”
关尧听闻,全身发抖,呼吸都已经完全凝滞,直至屠北战说出下一句话时,那张已经干裂成兔唇模样的唇都未曾合上。
居高临下地望着满脸痛苦的关尧,屠北战一字一句地,如同自地狱爬出的死神,笑的残忍,“你这个又瞎又哑的废物做的药中掺和了太多其他的药草与灰尘,慕时身子本就十分单薄,如此混药,更是支撑不住,差点就死了。”
“关尧,都怪你,你就是那个差点亲手杀死自己恩人的刽子手。”
他将关尧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笑的张扬,其中却又带着几丝冷若寒冰的味道。
“若不是本王及时对他进行医治,他就已经死在你手裏了!”
“关尧,你们永平国早就已经灭亡了,你现在又是个又瞎又哑的瞎子,怎麽可能为慕时制作出似从前那般有效的草药?你只会拖累慕时的后腿,成为慕时的累赘!这样的你,死了比活着要强得多。”
“本王劝你最好收了心思,日后,別再让本王看见你陷害慕时,如若不然...”
“保证你再也见不到他。”
他笑的得意,直至看到那蜷缩在狗窝中的人儿眼角流下阵阵眼泪时,这才起身作罢。
“慕时现在失忆了,说不定见到你时,都会觉得恶心,你若是识相,便趁早自我了断,免得惹人一身脏。”
衣角于空中飞舞,屠北战头也不回地走了。
——
“慕时醒了记得告诉本王。”
摄政王府內,屠北战吩咐,声线平淡。
一直不停地批阅奏折,直至天空被泼上了漆黑的墨水,也未停下手中御笔。
“屠北战,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
痞裏痞气的声线于殿门处传来。
屠北战都不用抬眼,便知道是归邪那个痞子来了。
“人现在在哪儿。”
“地牢啊,不然我给你带到摄政王府裏啊?”
“什麽人。”
“上次想玷污慕时的猎户啊。”
“不是都死了麽?”
“还剩了一个,没完全死透,估计是关尧当时太着急了,刀没砍进大动脉裏,”归邪笑嘻嘻的仿佛在说什麽好事儿一样,“这要是我,他连闭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升天见他祖先去了。”
说罢,手化作刀的形状,放在脖子处做出样子。
“本王知道了,没別的事儿便走吧。”
得到有效信息,屠北战一如往常,再度下达逐客令。
“哎哎哎,你別卸磨杀驴啊,”归邪声线抑扬顿挫,半晌,向前走了几步,美滋滋,“你看我今天这身儿好看不?”
不看还好,这一看,屠北战便移不开目光了。
只见归邪身着一身明黄色,以前随意扎在后脑勺的单马尾也被规规矩矩地束了起来。
再往下看,发现原本那几双万年不变的软黑鞋变成了朝臣官员所穿的高靴。
着实是变了个人。
但屠北战移不开目光的原因是...
实在是太丑了。
他与归邪情同手足这麽多年,从未见过归邪如此穿衣打扮。
今日,突然如此,屠北战十分不适应,鸡皮疙瘩都掉一地,“这是做何?”
“你就说好不好看吧!”归邪转了个圈儿,而后低下头掸了掸衣袍,双手抱胸,满脸认可,美得酒窝都出来了,“嗯!好看,好看!果然啊,我这样的人,穿什麽都好看!”
“你不适合黄色。”
屠北战泼了一桶冷水。
“再说了,你当初不是说,这身衣服太过于死板,一看就是给书呆子穿的,还说如果这辈子穿上一下,就独身一辈子麽?”
“那不是以前麽!”归邪瞪大了眼,“时代在变,我又不是死人,也要跟着变啊!”
“况且,你就告诉我好看不好看就得了!哪儿来那麽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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