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14.慕时,这是你自找的。
屠北战满脸平静,“当你站在我的角度上看着家人一个个在你最恨的人手中死去时,你便不会像现在这麽想了。
“慕时死在我的手上,是理所应当,本王让他多活几天,是大发慈悲。”
“若是他真的死了,本王高兴都来不及,何谈后悔莫及。”
归邪努嘴,耸耸肩,没再说话,不知是不可置否,还是懒得继续好言相劝了。
“近些日子,言柔没什麽可疑的动作麽?”
“能有什麽可疑的?不过是个单纯喜欢着你的小女孩儿罢了,”归邪挑眉,“人家爹你也要监视,人家姑娘你还要提防着,你这疑心多的都能炒一盘菜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屠北战头也不抬。
归邪听了,眼珠子转了转,而后似乎想到了什麽,开始龇牙咧嘴。
双手抱住臂膀,夸张地打了个哆嗦。
“啧!你要这麽说,我可得查一查我身边有没有你的眼线了!別再给你小子干了小半辈子的活儿,结果反倒让你监视了!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屠北战一听,这才懒懒地抬起眼皮儿,正视神态动作十分夸张的归邪。
他勾起唇角,但并无嘲讽之意,看起来心情略好,“还真让你发现了。”
“啊?”
归邪微张着嘴,显然没有料到屠北战会应和他此番玩笑。
印象中的屠北战从来都是如寒冬腊月中的冷冰般冷漠无情,拒人于千裏之外。
他这辈子被复仇压得太死,如今二十有四,却一个玩笑都没开过。
屠北战这辈子也没怎麽笑过,若是勾起唇角,也定是皮笑肉不笑与假笑。
归邪跟了屠北战这麽多年,每日基本都在自言自语中度过,偶尔出了点令人心烦的大事,屠北战才会作点反应。
今日,屠北战竟是笑着接下了他的话茬儿,着实让他捉摸不透。
事实证明,归邪还是太年轻了。
屠北战的行事作风虽是实打实的暴君路子,但那一肚子坏水也不是白灌的,揭人老底时十分不留余地。
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御笔随意搭在笔架上,屠北战勾起唇角,目光如炬,“那日暗卫跟我禀报,说一男子在洗澡的时候,偷偷摘了言柔种的玫瑰花瓣儿泡澡,边洗澡边兰花指,还哼着在书院外偷偷学来的歌儿,神色十分妖嬈。”
说完,抬起眼皮儿直直地望着面色逐渐泛红的归邪,唇角的笑容勾勒得愈发愈大。
“怎麽,摄政王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青楼去多了,开始向往自己成为舞姬的生活了?”
归邪呆住,脸上红晕飘过,却不答话,只把眼睛看向別处。
半晌,他红着面庞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別废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屠北战我告诉你,你可別让我发现你有什麽小癖好,我这嘴可没有把门儿的!”
说罢,便转过身,脚尖轻点,一转眼便没了人影。
屠北战唇角上扬。
归邪的到来为他常日处于阴霾的心中带来了几点微光。
说起来,他发现这些,不过是那日路过归邪房屋时闻到了淡淡的玫瑰花味儿罢了,并没有监视这一说。
方才他也不过是胡乱猜测一番,未曾想竟是真让他说中了,戳到了归邪的小九九。
想到方才从未见过归邪吃瘪的模样,屠北战便觉得好笑。
提笔继续低下头批阅奏折,半晌,他似是想到什麽事情,笔尖停留在印有刚毅字体的奏折上久久未动。
笑容逐渐消散,眉头紧蹙。
直至笔尖处凝成一滴饱满的墨快要坠落时,持笔人才动了动。
似乎做好什麽决定,屠北战抬眼,唇角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
声线恢复成平日的冷漠无情,“来人。”
黑影闪过,一名影卫自敞开的竹窗处顷刻间来到屠北战面前。
影卫单膝跪地,拱手。
“去查一查慕时到底与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顺便把他们活着请过来。”
“另外,从国库中拨些金子,去西域换一对儿母子蛊来,记住,不要透露关于北冥的任何消息,本王丢不起这个脸。”
他说的清楚明白,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出这些话时的冷静与平淡,都是装出来的。
天知道他有多想弄死那群与慕时交欢过的畜生们。
慕时是他的,只属于他!在他屠北战还没失去兴趣之前,谁都不准碰上一碰。
但一想到慕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与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交欢,便没由来地觉得恶心。
影卫低下头,接下命令后,便再次消失在殿內。
空气中再次恢复安静。
梨花香懒懒地飘在殿內的每个角落,与空气慢慢交融。
缕缕微风吹过,轻抚屠北战束得规矩的黑发。
将御笔再次放置在笔架上,他不禁沉思。
哪怕他再恨,再气,当见到如今不知是死是活的慕时,负面情绪也还是退了一半儿下去。
昔日对他笑得那般温柔的慕时,如今被他折磨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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