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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9.我分明没下死手！这才一天不到！怎麽可能就撑不住了！
“什麽？”
屠北战一时面部僵硬，嘴角温柔却不带感情的弧度生生凝住，“...怎麽会呢？！”
“他伤的太重了，已经无力回天了...”
言柔淡淡地摇摇头，眼中浮现几分惋惜。
见屠北战面色与平日大相径庭，言柔担忧，轻声细语，“李太医说，哪怕勉强活过来，也会落在病根，特別是后脑处——怕是伤了要害，醒来的机会不大，即使醒来了，也会忘记很多东西...”
屠北战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紧得不能呼吸，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起伏。
浑身的血液驀地冰冷，脑中一片空白，喃喃的重复着，“不可能，这怎麽可能...”
他只觉得有一只手伸进他的胸腔，抓住那烦躁的心，连皮肉带骨血，生生扯了出去。
那一下快如闪电，他竟不疼，只是心口空空，天地漆黑。
半晌，屠北战屏住呼吸，自欺欺人，“这庸医定是诊断有误！！！”
“我分明没下死手！！！这才一天不到！怎麽可能就撑不住了！”
话音刚自口中吐出，那一幕幕疯狂的所作所为便化作冰水泼向几近失智的屠北战，淋到他彻底清醒。
将干将刺进慕时腹部的，是他。
拽着慕时头发将他扔到墙壁上的，是他。
钳着慕时脖颈不住威胁的，是他。
叫人来凌辱慕时的，也是他。
想到当日疯狂的所作所为，屠北战浑身冰冷，冷得透彻心扉。
他仿若在自言自语，哪怕言柔娇软的身子下意识轻轻向后退去，也未察觉。
他木然低下头，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一双颤抖的手，脑海霎时间被鲜血覆盖，一点点蔓延至心窝，染红。
“不可能...”
“慕时不可能死的——”
把住言柔娇软的肩，他豪不怜香惜玉地晃动着。
“你在说谎，你在说谎对不对！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言柔...没有...”贝齿轻咬，言柔吃了痛，勉强摇摇头，面色有些苍白。
屠北战的神情也开始随之狂乱。
“你就是在骗本王，你就是在骗本王！”
“你说，你是不是也要帮那个贱.货报复本王！是不是！！！”
黑眸腾的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在那双眼中。
“怪不得你当初说你对本王一见钟情...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说，你是不是慕时给我下的圈套！！！是不是！！！”
他不住地对言柔嘶吼着，似痛苦至极的猛兽，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言柔能感觉到屠北战身体的震动和呼吸不住的急促。
眼前疯狂的屠北战，是言柔从没见过的。
意识到屠北战的压力是伴随她的话语爆发，再联想到他与北寧将军非同小可的关系，言柔咬唇，强忍着屠北战在身心上给她带来的巨大伤痛，勉强安抚，“冥王...北寧将军并不是不能醒来，只是醒来的话，会忘记很多东西——”
话音落下，果然起了效果。
放在消瘦肩膀上的大手逐渐散了力气，眼中血丝消退几分，裸露出几分难得的清醒与理智。
大手自香肩滑落，在柔软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白的印记。
香肩被屠北战捏得生疼，娇嫩的皮肤上泛着几分因用力过度而回不过血的苍白。
美人香肩一片红色，配上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她不顾肩膀处传来的阵阵生疼，微微仰头望着屠北战，轻声，“冥王...？”
屠北战还是死死盯看着她，不过一会儿，面色却慢慢呈现出悲戚之色来。
好像一个孩子看着亲人慢慢死掉时，那种悲伤而恐惧的神色。
“怎麽会呢...怎麽会这样——”
“他会不会...忘记我？”
拳头微微攥紧，声线抖动，屠北战勉强回过神，将目光紧紧锁在言柔姣好的面庞上，小心翼翼地询问。
他仿佛看到了什麽，连眼神都变得非常悲伤。
若是要说的话，那是种即将失去什麽的痛苦。
“听李太医说，会忘记一些另他感觉痛苦的人和事情...越是令他痛苦，忘记的则会越彻底。”
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如实相告。
“若是强行让其以痛苦的形式想起那段记忆，则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言柔真的很想问问屠北战为何要那麽对他昔日的恩师。
慕时虽是屠了他满门，但毕竟也为他忤逆了皇令，将濒临死亡的屠北战抚养成人。
如今，家国破碎，昔日徒儿反目成仇，他自己也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着实可悲。
况且，当初的慕时也別无选择。
如若不屠屠氏满门，不仅家国会被屠氏反噬，同时也会被当时那昏庸的皇帝诛了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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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9?.我分明没下死手！这才一天不到！怎麽可能就撑不住了！ 被迫嫁给凶残暴君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