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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5.或不可缺的存在。
“还没醒？”
“启禀冥王...还没醒——”
“废物东西。”
男人冷哼，不知是在骂谁。
“来人，拿桶冰水来给他泼醒。”
“...是。”
侍卫犹豫一番，终究点头应下。
——
“哗——”
冰冷的水扎向身着单衣伤痕累累的慕时，如冰锥刺骨。
还未愈合的伤口被冰水刺激得轻微收缩。
就像是魔咒破解，慕时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噩梦在他面前骤然破碎。
沉重地呼吸着，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梦见，屠北战带着他给予的机密地图远走高飞...
他梦见，屠北战带着他的士兵与他反目成仇...
他梦见，屠北战亲手将他赠予的干将刺进了他的胸膛...
除了近乎窒息的心口剧痛，什麽也没有留下。
“醒了？”
见昔日高高在上的师傅如今如此落魄，屠北战轻笑出声，如冰水椎心。
慕时抬起头，见到屠北战那一刻，眼裏仅剩的热度一下子尽数消失。
原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
慕时怔怔地看着屠北战，张了张嘴，又没说出话来。
高烧过后的身体疲劳又冷，像得了疟疾一样，四肢发凉。
脊背似捂着冰，慕时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麽狼狈，蜷缩着取暖。
屠北战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慕时。
但这同时，也填平了几分他对慕时的憎恨。
“呵——”
报应。
轻勾的唇角溢出一声嗤笑，屠北战蹲下身去，上下打量着慕时，“怎麽，见到本王竟是无话可说？”
“本王给予师傅的，可是全北冥最好的天牢！如今看来，师傅可是不太满意？”
意料之中的言语回荡在牢房內。
纵使慕时早有准备，但心脏还是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但还是强撑着笑意，“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你当然要感谢本王，”屠北战冷冷一笑，“如果不是本王将你自永平国‘救’出来，恐怕你现在还在以一个怪物将军的身份生活在众人面前，任人嗤笑呢，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本王？”
慕时的心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次跳动用尽全力。
他闭上眼，贝齿不住打颤，脏兮兮的面庞上，流露出释怀的表情。
“是啊，我是应该感谢你，感谢你一次又一次地摧毁我对你的信任，一次又一次地将利刃刺进我的心窝，一次又一次地让我跌落谷底，失望至极。”
屠北战冷哼，未做言语。
慕时费力地呼吸着，唇角荡漾着一抹笑，“说来，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
“明知你是当年我屠尽满门的屠氏后人，却还抱着侥幸心理将一切都交给你。”
“还真是可笑啊。”
声线不住打颤，但还是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也不知是何时，向来不愿言语的我竟是自欺欺人地对你敞开心窝，无话不谈，到最后，甚至成为了一种习惯。”
“你的仇人，竟然将你当成了生命中或不可缺的存在。”
屠北战眯了眯眼，“怎麽，后悔了？”
羽睫轻掀，唇角勾起，慕时摇了摇头，“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我的所作所为，我只是...”
“后悔我没有早点死去罢了。”
“如果我当初就死在襁褓中，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本就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吧。”
听到如此，屠北战心中有所悸动。
他紧盯着胸膛不住起伏的慕时，自己都不知道语气怎麽就软了下来，“如果再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还会屠我屠氏满门吗？”
问完，屠北战就后悔了。
难道这样就能让他死去的亲人起死回生吗？
难道慕时后悔了，就能弥补他的所作所为吗？
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屠北战只能紧紧地盯着虚弱的慕时，焦灼着心等待答案。
他想，如果慕时能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他就尝试着对慕时好一点，最起码不会在这肮脏的天牢中度日如年。
未曾想，接下来的答案，却让屠北战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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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5?.或不可缺的存在。 被迫嫁给凶残暴君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