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2.屠北战的逼迫。
慕时所生时,曾有一只通体火红的凤凰围绕在邸府上方,久久未曾离去。
据说,慕时睁开眼的那一剎那,左眼是如血般通透的血红色。
自此,慕时便被所有人当成般避之不及的怪物看待,哪怕被永平国国君册封为北寧将军,也依旧惹人非议。
平日裏,慕时双眸为黑,但到了情绪激动时,左眸便会一点点地变为血色。
眸色会随着慕时的理智变化深浅,顏色越艳越浓,慕时的理智也就会随之消散。
如今,敌军将士兵临城外,永平国竟只有这位‘怪物’出面,着实讽刺。
屠北战俊逸的身影在战争硝烟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嗜血残暴,但他却依旧用一副好似什麽都未发生的态度来面对他昔日的师傅慕时。
慕时银牙紧咬,被汗水浸透的发丝下,是一对儿被怒气与失望交杂充斥着的眸子。
紧盯着屠北战漆黑的双眸,握着莫邪剑的指尖泛白。
半晌,喉中几近发出一声无力的低吼,“你...还回来干什麽?!”
屠北战闻言轻笑,仿佛觉得眼前一幕好笑,又仿佛是讥笑,笑裏三分轻蔑,七分嘲讽。
长腿跨过,屠北战下了马,大手伸向慕时脏兮兮的面庞。
屠北战粗糙的大手从慕时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滑过,就好像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喜爱一般,而后慢慢的滑到下巴处,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
望着眼中尽是失落与愤怒的慕时,屠北战嗤笑,语气中掺杂着危险,“明曜回来干什麽,师傅心裏不是最清楚不过?”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慕时反应更加激烈,半晌,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便再也不配这麽称呼你自己!”
“不配?”
屠北战不怒反笑,“怎麽,这不是当初师傅为我起的小名吗?当初师傅一声声明曜叫的那般欢喜,怎麽现在怎麽又成了徒儿不配?”
“不过说来,还要多谢师傅将永平国的军队机密毫不犹豫地交到明曜手上呢,不然,明曜还真不知道该从哪裏下手攻打易守难攻的永平国。”
屠北战在慕时身边呆了十年,随慕时征战沙场十年,早已唤醒血脉中那种与生俱来却压抑已久的侵略欲。
在那张越发成熟英挺的面容下,他的灵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蜕变,已经刚硬、坚定和强大到足以完全脱离慕时的掌控了。
但他仍然选择用一种近乎臣服的姿态来表现自己,如同猛兽藏起利爪,貌似温顺地垂下头颅,却又用这样残忍又令人心碎的方式,来狠狠地玩弄慕时。
见浑身颤抖的慕时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狠狠地逼了回去,屠北战的嘴角挑过一抹讥嘲的笑。
“怎麽,又开始用你那不值钱的眼泪博取同情?慕时,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一遇到事情了,就只会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
他又似想起什麽来,带着淡淡的调侃,和一丝几不可见的残酷,笑道。
“啊——”意味深长地将目光移动到慕时的身下,口中溢出一声意味深长,“我忘了,我们堂堂北寧大将军确实是个女人,就是不知道下面那处与女人一样的地方...能不能行鱼水之欢啊?”
话音落下,双军皆是目瞪口呆,望着慕时的眸子中皆是震惊、讥讽,更有甚者甚至动了动喉结,目光在慕时清秀的面庞上流连忘返,尽是猥琐之意。
常年见不得光的秘密被当众挖掘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慕时瞪大了眼,瞳孔猛缩,只觉得浑身发冷。
半晌,口中无助喃喃,“你——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屠北战冷冷一笑,寒眸如雪,幽暗地盯了慕时一眼。
“还不是当初师傅晕倒在府內,徒儿为师傅宽衣解带时发现的?”
嘆了口气,淡淡地摇头,“当日,我见你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想着稍微对你好那麽一点儿,随后...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狠狠地松开慕时的下巴,薄唇轻轻靠在慕时冰冷的耳旁。
“我们的北寧大将军的身上啊...都是行鱼水之欢后留下的痕跡,啧啧啧...怪不得那几日要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还将人暗中毁尸灭跡,看来,是怕被人发现,我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寧大将军...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感受到指尖那人儿的肌肤愈发冰凉,屠北战唇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
慕时冰冷的双手攥紧,后知后觉才想起,那次他险些被亵渎之事。
那日,他出行为母亲买药,到了药铺才得知,近些年野山参十分昂贵,寻常药铺根本无法寻得,就连这偌大的永平国,恐怕都没有一颗。
想到濒死的母亲,慕时咬紧牙关,不顾永平国禁止入林的禁令,孤身一人进了山林。
不料,路上遭遇猛虎,一番争斗后,猛虎倒地,慕时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慕时醒来时,恍惚间望见几个猎户正宽衣解带,其中一个还趴在他身上到处亲吻着,口中尽是污秽之言。
他们早已经发现了慕时的秘密。
那一刻,慕时只觉得天都黑了,平日故作坚强的模样也因男人们丑恶的嘴脸统统溃散。
他只盼平日一口一声师傅的明曜前来搭救伤痕累累的他,只盼明曜能如平日那般拍着他的背,轻声呢喃,“没事了,我在。”
哪怕知道他并非真心的,慕时也认了。
他真的好想有个人能关心他,哪怕只是听他说说话,也好。
但到最后,破门而入的,只有血红着眼的关尧。
慕时并没有失身,但身上的伤痕与暧昧痕跡却十分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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