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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夫郎,否则有你受的。”

    “哦,多谢关心。你我都忍的下来,别人那更能和睦相处。”柳长宁漫不经心的答道,收拾完碗筷,背身走出正堂。

    却不知,正堂内的哥儿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无踪,一双墨眸滑过抹恍惚。

    他看着蜡烛蹿出的火苗,眼中映出明明灭灭的光,一如他此刻晦涩的心情。

    倘若往后,他走了,她许是会再娶上一门夫郎,将如今这份低头拾捡碗筷的温柔对着另一位男子。

    想及未来会有那样一个人,占满她的生活,彼此相濡以沫。

    裴元绍忽觉心口又开始酸涩起来,他甩甩头,刻意忽略这份危险的情绪。快步回房。

    卧房内,两个黑衣侍卫垂首而立。

    裴元绍开门,打眼见着二人,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他背手走至书桌前。

    视线聚集在其中一位黑衣侍卫身上:“暗三?”

    暗三是裴元邵埋于旌寰身边的探子,倘若不是出了紧急要事,他此刻应是跟在旌寰身边。

    被殿下点名的黑衣侍卫上前两步。扑通一声滚于地上:“殿下恕罪,属下办事不利,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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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将旌主跟丢了。”

    裴元绍敲打着桌面,墨色的眸中明明灭灭。

    暖黄色的烛光,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了层光晕,脸部线条虽软了几分,可周身的凛冽的气势徒然猛增。

    暗三擅长隐匿追踪,应变能力极高。这一年来,埋伏暗处,从没有失手过。

    如今却将旌寰跟丢……

    裴元绍皱眉,问道:“如何跟丢的,仔细道来。”

    “殿下今日从客栈离开后,旌主回头便召集亲信在客栈内议事儿。半个时辰后,旌主与众侍卫一并快马加鞭,离开了花石镇。”

    暗三顿了顿,面露凝重:“属下发现,客栈上房内,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镇南王,其中一位领着亲信出城。另一位却在集市上闲逛。属下多年埋伏暗处,对镇南王的眉眼甚是熟悉,是以分辨出留在城内的人乃是她的真身。只可惜跟着镇南王在集市走了一圈儿,便将人彻底跟丢……”

    暗一抿唇,垂首:“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裴元绍捏紧手中的青瓷笔筒,眸色深深,他沉默了半晌,方低声叹道:“罢了,此事怪不了你!旌寰为人素来小心谨慎,便是发现你也不足为奇。起来说话。”

    见暗三起身,裴元绍侧头看向一旁躬身垂首的红莲,低声问:“关云云那边的事儿,可处理妥当?”

    “关女君托属下传话,裴云之派来的死侍被关陈氏的人抓住。今日严刑拷打,顺藤摸瓜,问出二殿下当日京中设局,陷害陈氏低嫁北环县令之女一事。陈氏大怒,砸碎了一屋子的青瓷瓶。并命人快马加鞭,送信前往金陵那位太夫手中。”

    裴元绍点头,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他起身在简陋的卧房来回踱步。片刻方对着堂下两人命令道:“暗三且跟着假“旌寰”,仔细看看他此番金蝉脱壳是何目的。红莲继续派人盯紧陈氏,如今她虽收回对本殿的监视,注意力转移至裴云之身上。你等如今日这般在卧房等我之事万不可有下一次,小心为上。”

    “是!”

    ――

    柳长宁洗完碗筷,从灶房内走出来的时候,便宜夫郎屋内的蜡烛,依然亮着。

    她没空管他,净房洗漱完毕。直接回了屋。

    今日月圆之夜,正是打坐的好时机。运起养气诀,盘腿入定。

    一个时辰过后,她倏然睁眼。也不知是否月圆之夜,亦或前几日药浴起了作用。

    今日这番打坐,身上竟出了一层浅淡的污垢。

    她重新去了净房,打来水,洗完澡。回屋的时候,便宜夫郎内室纸糊的窗柩上,一道颀长的身影被拉的长长,拖曳在窗纸上。

    柳长宁看了眼黑定定的天空,想及那人有伤在身。

    伸手拉上门环,扣了两下,立于门外,淡声叮嘱道:“早点儿睡。”

    屋内的人显是愣了片刻,声线沉郁,高冷哼道:“妻主管得太宽,你先行睡吧。”

    客套话带到,那人不听,柳长宁也不做停留,旋身回了柴房。

    背过身的柳长宁,没看见,原本提笔书写信函的某人,盯着木门,犹豫了片刻,将已经沾上浓墨的狼毫搁置一旁。

    起身,吹灭了蜡烛。

    柴房内的被褥已经换上了新的,柳长宁脱掉长衫,躺在垫了厚厚褥子的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月色从大敞的窗柩洒入屋内,她的脸暴露在柔柔月光之中。

    那是张平平无奇的脸,褪去了泰半的蜡黄,竟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光滑而莹润。

    倘若有熟人看见这张脸,面容与往日别无二致,乍眼一看,皮肤白皙了几分,竟似珍珠蒙尘般蜕变。

    第26章

    柳长宁第二日起的晚了些。

    因了昨日换了新被褥,床板虽不再磕着骨头,厚厚的被褥铺于身下,却有些不透气。

    身上燥热,夜晚睡得不踏实,醒来好几次。

    于是第二天早上,她难得多睡了会儿。

    柳长宁穿好衣衫,推开柴房木门,屋外灰扑扑一片,天空中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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