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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立刻行动起来。
追人第一步——
呃,他得先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谁。
那日恰逢十年一度的花神娘娘祭典,瘦湖边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全是来踏青赏花的士庶妇孺。
就连湖中央的画舫上都载满了人,密密麻麻,多得跟莲蓬眼似的,否则他也不会被挤下船落水。
虽然现在看来是因祸得福,但想要从那么多人里大海捞针找到目标,着实有一番难度。
还好,他记得那双特殊的眼睛。
“金色的眼睛?”
明净通透的学堂内,张牧趴在桌案上直打哈欠。
听完明瑾的叙述,他不由得拧起眉毛,露出一副怀疑的神色:“咱们大雍有长这样的吗?这家伙是人是鬼?”
明瑾顿时垮了一张小脸:“怎么说话呢?揍你哦!”
张牧严肃地想了想,倒吸一口凉气,“要是人的话……嘶,我说明大少爷,你该不会喜欢上了个异族人吧?”
作为明瑾在书院的同窗兼狐朋,张牧在听闻这件事时,只是为明瑾居然喜欢男人惊异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无障碍接受了——
喜欢男人怎么了?
他老爹上个月还带回来个花枝招展的小男娘呢!
“应该不是吧,”坐在窗边的明瑾用笔杆顶着腮帮子,心不在焉地回答,“我看他长得不像大宛人,其他就更不可能了,北方的胡人跟咱们大雍可是死敌。”
张牧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是大雍人就行。”他用力一拍明瑾的肩膀,“兄弟我支持你!凭你明大少爷的才貌家世,什么样的人拿不下?”
他朝明瑾挤眉弄眼:“就算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比你大好多岁的男人,玩一玩尝尝鲜又怎么了?”
明瑾下意识皱了皱眉。
张牧跟明家的情况不一样,他老爹是个荒唐风流种,妻妾成群男女不忌,家里光是能上族谱的子女就二十来个,更别提在外面鬼混时生下的私生子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老爹在家日日熏陶,张牧对感情态度轻浮也是正常。
明瑾刚想开口,就听台上正在讲《律疏议序》的丁先生重重咳嗽一声,一双鹰眼刀子似的剐过来。
“……老丁头看过来了,风紧扯呼!”
他神情一凛,立马和张牧一起闭上嘴巴,低头看书,装模作样地听起课来。
但丁弘毅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明瑾!”他厉声道,“站起来!老夫刚才在讲什么?”
明瑾暗道一声晦气——
明明方才是张牧在讲话,老丁头非逮他干嘛?
而且张牧那狗东西,居然还在边上偷笑!没良心的家伙!
明瑾狠瞪了他一眼,没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站起身回答问题:“先生在讲政教本原之理。”
见明瑾没完全不听课,丁弘毅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他继续追问:“何为政教本原?”
“……德礼为政教之本, 刑法为治教之用。”*
虽然明瑾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记得方才丁弘毅就是这么说的。
丁弘毅盯着他许久,直到明瑾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这才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坐吧。”
明瑾坐下时,张牧朝他比了个你厉害的手势。
“还得是你啊,”他压低声音,嘴唇几乎看不出动的迹象,“换我被提这种不知所谓的问题,早答不上来被老丁头一脚踹出学院大门了。”
明瑾白了他一眼:“所以他才懒得问你。”
见老丁头没罚他们,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书,张牧放松了警惕,还没安分坐一刻钟,就开始浑身刺挠起来。
听课?不可能的。
在他们云英书院三剑客的字典里,就不存在学习这俩字!
他先是托着下巴看明瑾。
今儿明大少爷像是转性了似的,一直在他那本书上写写画画,没空搭理他。
兄弟情窦初开,张牧表示理解。
自己就不去打扰他了。
不过——
张牧盯着阳光下,明瑾格外白皙莹润的侧脸,和时而轻轻扇动的低垂睫羽,心道他兄弟虽然性格狂野了些,脾气暴躁了些,但安静下来不说话时,还真是人模狗样……不对,是像模像样啊。
哪怕只是商人之子,布衣之身,气度却半点不输那些官宦后代。
连老丁头这么变.态一老古板,对他的耐心也比一般人好。
要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高低也得……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明瑾头也不抬地说道,“小爷就把你那对招子挖出来,说到做到。”
说完他搁下笔,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工整写好的情诗,满意地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
“快过来,看看我这字儿写得怎么样?你说我要不要再自己改两句?”明瑾喜滋滋地问道。
但他瞥了张牧一眼,很快又失望改口,“算了,不该问你的,《论语》你背了三月都没背全乎,上次先生提问还当众说李白字子美,这个你肯定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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