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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也没有,但厄瑞弥亚看他的眉毛眼睛,蹙起的鼻头和向下的唇角,厄瑞弥亚觉得他就是在不落泪的哭泣。
为什么哭泣他却无法知道。
有时候坐在雄保中心,有时候坐在偌大空荡荡的宫中,有时候蹲在后花园的池塘边,有时候在战场上面对着救不回来的军雌们……有时候,也对着自己。
对着死去的自己。
在他的梦里,他死了。
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件黑底金边的衣袍,金发干枯得近乎成白色,毫无声息地躺在雄虫的脚下。
雄虫也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件没有任何纹饰的白袍,赤脚踩在地板上,自上而下地凝视着自己那张已经没有呼吸了的苍白的面容。
他看见雄虫同样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翻来覆去地将“对不起”三个字说了成百上千遍。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厄瑞弥亚想,是阿尔没有能够再一次救回自己吗?还是做了什么错事害死了自己吗?
但阿尔看起来太难过了,厄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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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宿敌关系修复手册》 50-60(第2/14页)
弥亚从未见过他这样悲伤的表情,他想去摸雄虫的头发,告诉他自己不怪他。
他原本为自己规划的终点就是早早死在战场上,没料到自己真能起事成功,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与阿尔度过了这么多年的幸福生活,最后死在自己唯一拥有过的雄虫面前,竟也不是什么不好的结局。
反倒是阿尔的难过令他放不下。
可是梦里的他触碰不到阿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尔将“自己”下葬,然后从梦中醒来。
这个梦做得太过真实。
许多事情分明他与阿尔从未做过,梦里却毫不觉得意外,一切水到渠成。
恍惚间他与阿尔不是才相识三四年的正在蜜月期的一对爱侣,而是已经磨合了十余年要将一切归于平淡的两位……帝后。
他们也并未真正归于平淡,那种平淡不过是互相都压抑着内心真正的渴求,不谋而合又阴差阳错地达成一种被外界歌颂的和谐。
他从不知道阿尔“哭”过这么多次,即使知道了“哭”也不知道他为何而哭。阿尔也不知道他的疑惑,不知道他因疑惑而不安,因疑惑而察觉到雄虫并未同等的爱意。
他为什么这样了解梦里的那个自己?
厄瑞弥亚想不明白。
这真的只是梦吗?
阿尔做过这样的梦吗?他……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吗?
真的也……爱过自己吗?
想问的话到嘴边,厄瑞弥亚又说不出口。
即便不谈梦里,多少次他的精神海暴动濒临死亡都是阿尔用混合着血腥味的精神力强行将他拉回来,多少次他的痛苦和折磨都是在雄虫永远温柔包容的拥抱中度过。
他已经欠了阿尔无数条命,即便阿尔出了什么事要对不起他甚至需要他的命,也没有什么不能给的。
何必要再问呢。
夜风温柔,阿尔等不到他的回答,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问到了又怎么样呢。
即便阿尔真的会做什么事让他死亡,即便阿尔真的会不爱他,他也不能把现在怀里的这个阿尔就这么处死……
厄瑞弥亚的双翅张开,怀里的阿尔仍旧睡得安稳。
他更愿意相信那些与真实发生过的事不同的梦是个警示,让他能与阿尔不必走向那个结局。
第52章
被要求待在宫中疗养的生活百无聊赖,自从爆炸事件发生后,厄瑞弥亚对真理会的警惕已经提到最高程度,宫中防护得跟铁桶似的,既不让外来者进来,在阿尔身体恢复到琉西点头之前也绝不让阿尔出去。
直到某一日阿尔刚睡醒,发现伊米已在屋外等候许久通传,说陛下从北部战区带回来两名军雌,让阿尔醒了后去会客厅去看看。
军雌?
阿尔没做多想,这些天修养快把他憋疯了,难得能见到些其他面孔,又是厄瑞弥亚叫他去,他便换上衣服径自去了。
推开会客厅大门,里面已经传出些说话的声音,阿尔有些耳熟,走入厅中再看见那两名军雌的侧影,阿尔忽然一阵恍惚,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那两名军雌转过头来向他行礼,厄瑞弥亚也快步走来挽住他的手腕,“阿尔,这是……”
“贾尔斯哥哥,加里哥哥。”阿尔挣开厄瑞弥亚的手,脚步都有些趔趄,他几步跨到那两名军雌跟前,却见他们并不像自己那样激动,相反,面上还带着些无措的情绪。
贾尔斯的反应更快一些,他看向面前年轻的雄虫,“我和他是贾尔斯和加里,您就是……阿尔殿下?”
“我是阿尔呀,你们不认识我了吗?”他们的态度令阿尔不解到甚至有些惶恐,他下意识去找身后的厄瑞弥亚,“厄瑞弥亚……”
“这是你的两名哥哥,只是他们那一波战士之前因为精神海暴动被注射安抚素又迟迟没能得到雄虫的疏导,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厄瑞弥亚搂了搂阿尔的肩膀作为安慰,“他们也是靠军装上的铭牌能告诉他们互相是兄弟,其余的都没什么印象了,琉西说有认识的家属或者朋友和他们聊聊,能慢慢恢复一点记忆。”
聊聊。
聊什么?
厄瑞弥亚已经知趣地将会客厅都留给了他们,阿尔与他们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尴尬只上涌了几分钟,阿尔还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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