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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古语有云,先君臣,后父子。当年您因莫须有之罪将儿臣废黜流放,罔顾父子之情时,可曾想过今日?”
“若非北地闻氏暗中庇护,儿臣只怕早已化作皑皑白骨,埋骨于三年前那个寒冬!”
抬起头,顾文匪目光如炬,直视着老皇帝惊恐愤怒的双眼,一字一句:
“您对儿臣如此狠绝,无非是因为……您早已知道,儿臣并非您的血脉,不是吗?”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响在老皇帝心头。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被戳破最深层秘密的骇然与绝望。
顾文匪站起身,不再看他,将玉玺紧紧握在手中,语气淡漠而坚定:
“父皇,您就安心地去吧。这万里江山,儿臣会好好接管的。”
“嗬……嗬……”
老皇帝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怪异的抽气声,双眼死死瞪着顾文匪,最终头一歪,气息彻底断绝。
竟是被活活气死在了龙榻之上!
寝宫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朝权默默上前,探了探老皇帝的鼻息,确认其已身亡。
老皇帝怒目圆睁的尸体逐渐冰冷。
朝权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老皇帝那张曾掌握生杀予夺、如今却僵硬青紫的脸庞,心中竟无半分波澜。
他漠然地看着那具曾经掌控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陨落,如同看着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损坏。
他甚至有闲暇去想,原来皇帝死的模样,与宫里那些被他秘密处决的低等太监、不听话的宫女,并无本质区别。
都会挣扎,都会痛苦,最终,都会变成一具僵硬的皮囊。
弑君?
在朝权手中的性命早已不计其数。
王公贵族、朝廷大臣……,只要碍了路,或仅仅是上位者一个眼神,朝权都曾毫不犹豫地送他们上路。
这深宫如血肉磨盘,他早已习惯了血腥味。所以,他爬,他不择手段地向上爬。
朝权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背叛所有值得背叛的。
他手中的血,早已洗不干净。
东厂的诏狱里,有多少冤魂在他手下哀嚎?
朝堂之上,有多少政敌因他的一纸密报而家破人亡?他记不清了,也无需去记。
杀人,对朝权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
区别只在于杀的是谁,以及杀了之后,能换来什么。
多杀一个皇帝,少杀一个皇帝,于朝权而言,并无本质区别。
他憎恨这吃人的王权,凭什么有些人天生贵胄,高高在上,而像他这样的人,却要自幼被剥夺尊严,像牲畜般被买卖,像器物般被使用,像蝼蚁般被践踏?
爬上司礼监提督的位置,手上沾满鲜血,朝权不过是想在这绝望的深渊里,抓住一丝能掌控自己命运的错觉。
然而,当顾文匪流放归来,带着刻骨的恨意将他踩入泥沼时,那点可怜的错觉也破碎了。
那时的朝权心如死灰,只觉得这污秽人间,再无留恋。
所以他想拉着顾文匪一起死,用最惨烈的方式,为这扭曲的关系画上句号。
可那场未遂的刺杀,顾文匪醒来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不仅仅是愤怒的情绪,以及……后来马车上顾文匪送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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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39、第9章·驾崩(第3/4页)
朵山茶花。
有什么东西,在朝权死寂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漾开了圈圈涟漪。
顾文匪此人,最是擅长逢场作戏,虚情假意。
在顾文匪床上这么多年,朝权比谁都清楚。
顾文匪那些软化,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温柔,或许只是帝王心术,是为了那份名单,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利用他。
可是,明知如此,朝权却发现,自己似乎没那么想死了。
不是原谅,不是释然,而是更深的、更扭曲的执念,从心底滋生出来。
杀了顾文匪,然后呢?
自己独自赴死,将这好不容易再次搅动他心绪的人彻底抹去,将这纷扰红尘、爱恨情仇一并抛弃?
不。
朝权忽然觉得,那样太便宜顾文匪,也太空虚了。
他看着顾文匪手持玉玺,站在龙榻前,虽未正式登基,却已初具帝王威仪的背影。
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燃起的鬼火,照亮了朝权的心思。
——他要活下去。
不是作为卑微的、随时可以被舍弃的奴仆。
他要成为顾文匪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为新主的耳目、鹰犬,黑暗中最锋利的刀,最见不得光的那只手。
他要重新执掌司礼监,将东厂牢牢抓在手中,让朝野上下,闻他朝权之名而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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