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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 18、抹药(第1/2页)
晚梅院几间厢房相连。
云微选了靠东一间,阿雅在她隔壁,谢澜忱的房间则在稍远的西厢。
夜色浓重,万籁俱寂。
她吹熄烛火,和衣躺下,闭目调息。意识将沉未沉之际,房门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似有人在拨动门栓。
何人敢夜闯?是徐鄂?还是福伯口中的“真凶”按捺不住要对她下手?亦或是这山庄里潜藏的其他不轨之徒?
云微屏住呼吸,凝气于指尖。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来人脚步极轻,径直朝床榻走来。
她清晰地感知到那人在床边站定,一股带着夜露寒意的气息弥漫开来,冰冷的视线仿佛穿透黑暗落在她脸上。
片刻后,那人微微俯身,一只微凉的手,极其小心地、带着试探的意味,轻轻探向她的右手,那里包裹着白日被匕首划破的伤口。
无论来者是谁,深夜潜入,意图不明,已是死罪,断无轻饶之理。
云微霍然睁眼,眸光冷冽。
她左手疾探,扣住对方探来的手腕,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已将腕骨捏得欲裂,同时将人向下一拽,右手扼住那人脖颈。
她出手狠戾决绝,全无半分容情。
黑暗中,两人呼吸近在咫尺,几乎撞在一起。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云微眯了眯眼,终于看清了被自己死死钳制在咫尺之间的面容。
竟是谢澜忱。
少年那张惯常冷峻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愕然与狼狈。
云微也是一怔,随即松开了扼住他咽喉的手:“谢澜忱?你来做什么?”
少年得了自由,忍不住轻咳两声,白皙的脖颈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红印。
他脸上闪过一丝羞恼,随即强自镇定,别过脸避开她审视的目光,右手却有些僵硬地、带着点负气般抬了起来,摊开掌心。
借着月光,云微看到他掌中赫然握着一个小小的圆肚青瓷药瓶。
她忽然想起白日下山前,谢澜忱确实曾向两个守卫询问过附近最近的医馆所在。
原来少年离开山庄是为了给自己买药?
这个在归云宗处处与她针锋相对、视她为争夺宗主之位最大障碍的宿敌,竟会做这种事?
谢澜忱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在云微床边坐下,生硬地指了指她的右手:“伸手。”
他愿意帮忙上药?云微本欲拒绝,转念一想,既是主动示好,不如顺水推舟,且看他意欲何为。
她依言将裹着布条的右手伸了过去。
少年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情绪。
他拔开木塞,指尖小心翼翼地挑起一点淡青色药膏,轻柔地涂抹在云微掌心的伤口上。
药膏清清凉凉的,带着薄荷和不知名草药的清香,非但不觉刺痛,反而瞬间缓解了伤口的灼热。
云微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那专注的神情让她有瞬间的恍惚。
这感觉太过陌生,与那个刻薄好胜、处处与她争锋的谢澜忱判若两人。
药膏涂抹均匀,谢澜忱收回手,又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素白的棉布,动作轻缓却利落地替她重新包扎好伤口,打了个结实的结。
“你离开山庄,就是为了给我买这药?”云微看着包扎得干净利落的右手,轻声问道。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出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谢澜忱闻言立刻板起脸,仿佛刚才的温和只是错觉:“顺路而已,别自作多情。”他别开目光,语气却陡然一转,说回正题,“我离庄时特意留意了徐鄂的行踪,本以为他是去找山下食肆里那三个口无遮拦的莽汉了。”
云微心中微微一紧:“然后呢?”
“我下山到了食肆,却发现那三人踪迹全无。桌上只剩几只打翻的酒碗,残酒流了一地浸透桌板。现场并无打斗挣扎的痕迹,桌椅完好,但那三人连同随身包裹、兵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人间蒸发,没留下任何离开的脚印。”
“此事太过蹊跷。三个身强力壮、还带着兵刃的江湖人,即便要离开,也绝不会走得如此干净利落,连一丝痕迹都不留。除非……”
“除非他们是被瞬间制服带走,毫无反抗之力,或者已经死了,且被人以极快的速度清理了现场,抹去了一切痕迹。”云微接话。
她想起徐鄂腰间那枚错位的玉佩,想起他看孤鸿剑时过于平静的眼神,还有福伯惊惶的模样。
是徐鄂性情大变,还是眼前的“徐鄂”本就不是当年那个雪夜谈剑的人?
两人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与了然。
那三个壮汉的离奇消失,必然与徐鄂脱不了干系。
“你对徐鄂此人,了解多少?”少年问道,语气平平,“你既与他相识多年,理应知晓其为人根底。”
云微想了想,声音清冽:“我所认识的徐鄂,为人光明磊落,豪爽仗义,极重情义。他不仅铸剑技艺超群,冠绝一方,更难得是有一颗赤子之心。”
她顿了顿,又道:“他曾耗费半月时光,不眠不休,为一位素不相识、贫苦无依的樵夫重铸被山石崩断的柴刀,分文不取。也曾收留过被仇家追杀、重伤垂死倒在路边的江湖客,助其隐匿行踪,最终脱险。四年前我离开碧月山庄时,他还笑着对我说,日后若有难处,无论剑道瓶颈还是其他困扰,尽可来碧月山庄寻他。”
她想起那些年,因徐鄂这份古道热肠,她后来又来过几次碧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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