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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就比肩上的雪貂略深些。唇色也浅到发白, 只接近唇缝处还有些许淡红,面中依稀可见一道狭长的疤痕,灰白色的。瞳仁倒是极黑,水润透亮地镶在两道弯眉下,安静地看着自己。
他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年轻, 可这身体……怎会变得这样?周回春注视了他会儿,又想起常瑞三番五次的邀请,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你过来。”他对公冶明招了招手,看那个偷花贼快步走上前来。他走路的速度倒是挺快,或许因为个高腿长的缘故。
公冶明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周回春则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说道:“先把右手伸出来。”
“大夫,我右手坏了。”公冶明说道。
嗓子怎会这么哑?莫非也是得病害的?
“没断就伸出来。”周回春不动声色道。
公冶明只好把藏在披风下的胳膊放到桌上,侧着头,挪开视线。他现在不喜欢自己的右手,连一眼都不想多看。
他的右手小臂上有好几道颜色发黑、边缘也很不规整的疤痕,手臂平放在桌面上,哪怕完全没有用力,手指还是会不自觉地颤动。手指内侧又全是练刀磨出的茧子,坑坑洼洼的。这本是他努力练刀的证明,但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以前练过武?”周回春看着他手上的茧子,问道。
“嗯。”公冶明点了点头。
“是生病前练的?”
“是。”
“你得了这病,得静养,以后就不要练武了。不过我看你这手的状况,以后也练不了武了。”周回春心直口快道。
“嗯。”公冶明默默点着头,心里却想着,左手也可以握刀。事实上,他已经偷偷练过一阵子左手刀了。
周回春摁着他的脉,默默听了会儿,问道:“这病得了几年了?”
“半年。”公冶明说道。
“半年?”周回春惊了下。
“应该是十个月。”公冶明纠正了下自己方才的说法。
才十个月吗?怎么像得了十年的老病似的。周回春又令他换左手上来,边摁着,边问道:“你这病是怎么得的?”
“在雪里冻的。”公冶明说道。
这可不像单纯冻出来的,除非他在冰天雪地里冻了整整一个月,才会体寒成这样。可若是冻上整整一个月,人早就被冻死了,周回春想着。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公冶明补充了句:“在雪里冻了一个月。”
还真冻了一个月?周回春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感觉不像撒谎。他心想,这孩子也是命大,冻了一个月,居然真给他活了下来。
“怎么会冻上一个月?”他出于关怀问道。
“我在山里迷路了。”公冶明说了谎话,眼里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不安。
其实是因为砍了别人的脑袋,被丢到雪谷里去了,但要是这样说,大夫会被吓坏的吧。
“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以后得收收好玩的性子,别随便上山了。”周回春说道,“我看你身上也有旧疾,若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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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冻,不至于严重成现在这样。”
“嗯。”公冶明默默点了头。旧疾,大抵是说自己被中过蛊王的事。
“我瞧你家境也挺富裕,以后你就好好在家休养,让你爹少操些心。”周回春继续嘱咐着。
我爹?公冶明愣了下,心想,大夫大抵是把常将军当成自己的爹爹了。
“常将军不是我的爹爹,我的爹爹早就没了。”他看着周回春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不是他爹?周回春疑惑了下,但看着公冶明的样子,不像撒谎,又说道:“那你就更得好好照顾自己了,别急着下去见你爹。”
这话一出口,公冶明眼眶忽地红了。
他想见的人可太多了,他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连唯一那个还能算作亲人的人,也突然间没了。
他自知失态,慌忙撇过脸去。可周回春还是瞧见了,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他。
“是我多言了。方才看你那么喜欢我院子里的花,我应该知道,你还挺想活的。冬天又快到了,你现在的身子是受不了寒的,得待在屋子里静养,整个冬天都别出门了。还有练武的事,你也别惦记着了,哪怕你再有天赋也好,就此作罢吧。”
周回春说着,拿笔在纸上写下药方。
“这药,你每日早晚各服一帖。但最重要的是,得静养。你要是不好好静养,大冬天的在外面乱跑,吃再多的药也是白瞎。”周回春说道。
公冶明连连点着头,心里清楚,大抵是静养不了的。害死白朝驹的凶犯近在眼前,大仇未报,他怎么可能安心静养呢?
坐着马车回到卫所,他喊来了禹豹,打听调查的进展如何。
禹豹自然是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所以然来,眼看着公冶明眼神越来越黑,目光仿佛漩涡中心的深洞,在吞噬着自己的灵魂。
“你最好是拖到我死了。”公冶明说道。
禹豹慌忙道:“那怎么可能!我会去好好查的!明天就查!啊不,现在就查!”
这下他终于认真调查起来,和先前敷衍时完不同。
次日一大早,他就带着一只十二人小队,在黑礁山上潜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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