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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殆尽,积攒已久的毒素顷刻间全数来袭,不会立即致命,却是一种缓慢且持久的折磨,比先前毒发时直接疼到昏死过去来得痛苦百倍。
公冶明缓慢且艰难地伸着满是鲜血的右手,企图拿起摔落在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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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他想着,与其被冻在雪地里慢慢饿死,或是被当作战俘抓走审问,还是自我了断更好一些。
他的手指已经触碰到刀柄的一角,没有任何触觉。他尝试着勾动手指,但不知为何,手指完全不听他使唤,软软地拱起在地上。
刺骨的寒意侵蚀着他的身体,他也终于体会到被冻到失去知觉的感受,但身上的疼痛依旧明显,没有丝毫的减弱。
他现在连自我了断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扒在雪地里,任由冰冷侵蚀着自己的身体。
停了一夜的雪,此时又下了起来,鹅绒般覆在他的身上,盖住了他的乌发,还有地上盛开的木槿花。
终于,这里恢复了洁白,再也看不人的踪迹,他被深深地掩埋在白雪之下。
第164章 大雪7 山穷水尽中
白朝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床边的窗栅断了, 窗子完全敞开,风卷进外头的雪,在地上桌上堆了一层白。
炉子的火被吹灭了, 屋子冷得像是冰窟。
太冷了,白朝驹裹起身上的被子,从屋子里出去, 走进了隔壁的屋子。
那是公冶明先前住的地方, 屋子还保留着原样。墙上挂着一张大弓,桌面上堆着书,还有乌龟爬似的批注。
床上的被褥还是薄的,是夏天用的那套。公冶明去沙州时夏至刚过, 一转眼, 半年过去了。
过去太久,被褥上已经没有他的味道。
白朝驹把自己的被褥铺上去,在公冶明睡过的床上躺下。方才被冷风吹了一阵,吹得他清醒了起来。一时间他难以入睡,脑海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西凉的冬天,应该会更冷吧,不知道他在沙州过的好不好。不过他的心经很厉害, 可以取暖, 哪怕再冷,他也不会太难受吧?
白朝驹安慰自己似地想着, 内心却越发的惶恐不安。
沙州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也断了粮道。他们被困在寒冬中,孤立无援,任谁都会很难受吧?
哪怕他心经再厉害,天赋再高, 他也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地了那么多敌人?还有那么多西凉的百姓……
我得帮他,我一定得帮帮他们。白朝驹猛地坐起了身。
寂静的深夜,京城飘着大雪。公主府的院子里一片寂静,白雪覆盖的亭子下摆着张石桌,一左一右放着两张石凳。
石桌上摆着副下到一半棋局,是公冶明走前下的那副。棋局中白子居多,基本已确定胜局。
白朝驹忽然不知所措地笑了下。
他想起了那个不懂规则的笨蛋,非要把黑子下在泉眼处。
他挪动了下脚步,走到公冶明先前所坐的位置,伸手,捻起一枚沾雪的黑子。
踌躇片刻,他抬起手,将那枚孤零零的黑子,格外端正地放在了泉眼的位置。
棋局的规则,是为了公平所定的。
而这个世上,没有规则。
朝夕学堂里,一名个头稍小的年轻先生坐在树荫下,带着顶烟青色的方巾。
“你当真想清楚了?”他把一沓折子递到白朝驹手里,折子上密密麻麻写着黑色的小字,还有各种删划的痕迹。
“文章我帮你润色过了,但是你……当真要死谏吗?”他压低了声音。
“沙州的战事,并非败于敌人的凶猛,而是败于内部的腐朽,皇上得知道此事。”白朝驹道。
“就算皇上知道了,他就一定会听你吗?而且,锻造局可是公主管的,这么严重的事,公主还没说,你去说,你岂不是把公主也拉下水了?”
“公主也害怕得罪那姓姚的,所以迟迟不提此事,她就是在等我替她出头呢。”白朝驹说道。
“你可多保重啊。”先生站起来,与他送别。
“林先生。”一孩童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林先生,刚刚出去的那个哥哥,是什么人呀?”
“他应当是这京城之内,最忠于大齐的人了吧。”林挚感慨道。
酉时,乾清宫内,陆铎正在休息,一太监慌慌张张地冲进来,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
“皇上,顺天府那个小典史闯进来了,非说要见陛下,拦也拦不住。”
陆铎睁开了眼睛,缓声问道:“谁?”
“顺天府的典史!”太监又重复了遍。
“朕问你顺天府的典史是谁?”陆铎重重拍了下面前的桌子。
太监吓得一哆嗦:“白、白朝驹白大人。”
“不守礼法,擅闯紫禁城,禁军干什么吃的?赶紧把他赶出去。”陆铎怒道。
“回皇上,禁军……没拦住他。”太监颤颤巍巍地说道。
“拦不住他?”陆铎眉头一挑。
“皇上,他跑得飞快,还会拳脚功夫,禁军被打趴下好几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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