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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废话。
我忽然意识到,我和她在彼此生活中的占比仅限于一方小小的屋檐,从来都不知道脱离这个环境之后各自是什麽样的角色。
虽然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被安排日程內容大多都很无聊,然而因为重点关注是参与其中的那个人,不断变化的情绪就成了值得深入探索的东西。
比如,我对艺术类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但是关于喻舟晚在格拉斯哥的经歷,我会好奇,会对她画过的每一张画稿好奇,同样是大学,她所经歷的岁月和我自己的有哪些大的小的不同之处,我不知道。
希望我有机会了解。
推开宿舍门,进门是一个套间客厅,放了书架和公用桌,最裏面才是我自己的宿舍。
喻舟晚局促地在门边站着,招手示意进来,她不动,我只好主动上前拉她的手。
陈妤苗趴书桌上,发现是我,推了推眼镜,把挡住走道的书堆往旁边拨了拨。
“不好意思我东西有些多,过两天搬到工作室去。”
虽然是这麽说,但她全程对着头都不抬地对着电脑屏幕说话。
“你打算什麽时候回家啊苗姐?”我问她。
“暂时没有打算,要准备下下周组会的內容,忙完这一阵再说。”
研零压力就这麽大吗?
我凑上去,全英文的标注看的人头痛。
“师姐说我最好先跟一轮,之后开学可以直接跟她们推进度,可以接触一些要发期刊的项目,比如那个……”
“停!”我给她比了个住嘴的手势。
喻舟晚抬头看看我对床空着的位置,自从那个室友换到其他学院后这个床铺就成了堆放行李的杂物堆。
“我没什麽东西,也就几件换洗衣服和电子设备,其他需要的话随时回来拿就好了。”我示意她随便坐,把电脑装进包裏放到地上,然后叠好衣服,“你待会帮我拎着,我现在提太重的东西还是有点痛的。”
“嗯?什麽?”
陈妤苗以为我在跟她说话,终于是从一堆字母乱码中回过头,这才发现宿舍裏居然还有个没见过的陌生人,有点被吓到,习惯性地把眼镜推到额头顶,又戴回去,这才迟钝地想过来了。
“你姐姐?”她问。
我点头。
她跟喻舟晚打了个招呼,起身接了杯热水,坐回椅子裏。
“手怎麽了?”我看到陈妤苗的手腕上贴着类似胶布的东西。
“没怎麽,腱鞘炎了而已。”她呵呵一笑,“论文写多了。”
要不是今天不方便走路,我是想带喻舟晚逛逛校园的。
东大是在原来百年老校区的基础上扩建的,因此还保留了不少民国的建筑和布局,甚至还有留存上个世纪的匾额与木构架,有许多值得一去的地方。
喻舟晚说要替我收拾整理,我闲来无事坐在阿沁的转椅上,不小心撞到墙边的收纳柜,裏面的噼裏啪啦掉下来。
“小心点。”
她放下手裏的东西,弯腰捡起满地的小物件,然后捡起满地瓶瓶罐罐,好在都没有摔碎,顺手将倒在地上的一块滑板扶起来贴墙放好。
“这是你的柜子?”
“不是,是我室友的,但这个长板是我的,”我晃着腿,“大一的时候买来玩,头脑一热想学,结果没时间。”
“现在被我们用来在宿舍裏当扭扭车。”陈妤苗终于肯放下那些看不懂的资料书,“来,坐啊。”她招呼我。
“不坐,脚崴了还没好呢。”
我暗暗地瞪了眼脸上写满期待的喻舟晚,她捏我的肩膀示意我去,我用口型比了个“才不要”。
“那我来。”
陈妤苗坐到长板上,我推了她一下,她立即飞出去,撞上对面的墙停下。
幼稚死了。
“要带回去吗?”喻舟晚打量着这个无论横着还是竖着都特別醒目的大家伙,“楼下的公园裏有给滑板滑轮专用场地。”
“不带,太麻烦了,占地方。”我对运动没什麽兴趣,长板放哪裏都是落灰。
“对了喻可意,你下学期还回来住吗?”陈妤苗拆了包坚果递给我,“我八月份就搬到研究生那边的宿舍了,如果你不住的话,这儿就只有沁沁一个人了,可能之后会安排新生,这个我还不太清楚。”
“应该回来的。”我随口接话道。
喻舟晚捏在我肩膀上的手忽然用力。
我龇牙咧嘴嘶嘶抽气,眼睛和鼻子都要拧在一块儿。
仰头和站在身后的人对视,她嗔怪地瞪我,因为有陈妤苗在旁边,喻舟晚不敢直接开口,只是在暗地裏悄悄地表达不满,指节捏的发白。
关上宿舍门出去,在被她质问之前,我抢先一步说道:
“你不用怀疑,姐姐,我答应你的,之后都和你一起住。”
喻舟晚往前走了一步,一前一后拉开距离的两人再次并肩而行。
“但是我不想退宿,退宿手续很麻烦,辅导员那边也会问来问去,而且万一晚上学院裏有事,像小组作业什麽的赶ddl期间拖到半夜才做完,我可以直接睡宿舍,不用半夜再出学校,所以留个床位挺好。”
“我其实可以来接你回……”
她并不想大肆宣扬为我作出承诺,只是闲聊时随意地嘀咕了一句,然而空荡宿舍楼道回音太好,意外地被放得过于大声,她的话戛然而止。
我回头,跟在身后的喻舟晚鼓着脸装没事人,耳廓的一圈红暴露了她內心起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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