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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很开心吗?”我悄悄地拽她的衣袖,“姐姐。”
离得足够近,能感觉的到细枝末节处不起眼的变化。
她不经意间投过来余光在四目相对时习惯性回避,又努力地敦促自己克服,从身体到心理上直面我的问题,她小小地应了声嗯,怕被怀疑敷衍,补了句:
“开心的。”
极其容易满足。
但肯定是有故意讨好的嫌疑在。
被拉长的灰色影子落在草坪的汀步上,随着移动的脚步起落。
我不知道从这样的节点选择重新开始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仿佛是因为她下决心向我揭露自己的伤疤把痛处撕开,我才同情心泛滥,愿意屈就,愿意回头施舍她一个眼神暂时不走。
不该是这样的。
同情,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词所牵引的是一组永远不能平等的左右,一方是故作慷慨的馈赠,一方是做小伏低的索取,不断地被压榨自尊,反复撕开结痂的创口博取高位者的关注,直到一方宣告说厌倦。
然后一拍两散。
迟早的事。
我怀疑自己的动机,怀疑自己留在喻舟晚身边最本质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尽管我反复自我洗脑催眠,这两件事——一是发现喻舟晚不为人知的破碎的一面,二是我决心要向她走那麽一步挽回她,只是巧合才导致同时发生,可我没办法解释清楚先后关系,无论从什麽角度去辩解,我都是为她的痛苦而停留。
不管是出于自我捧高的拯救心理,或者是出于低劣的玩弄心理,归根结底因为喻舟晚过得不好,所以我才决心要留在她身边。
但是那晚我亲吻被雨水淋湿的人时,我丝毫没有纠结关于彼此缺席的过去,更没有未卜先知地知道她身上的痕跡。
只是为她冒雨回来的偏爱而动容,从中窥探到了一丝关于我和喻舟晚其他的可能。
仅此而已。
“你要不送我回趟学校,我有点事儿。”
我主动找话题聊天,从自我怀疑中抽身。
“好,”喻舟晚把手机递给我开导航,“所以今晚要去我那边还是回宿舍住?”
她心裏有答案,可还是要多问一遍,防止期许以微弱的可能落空。
“当然是住宿舍。”我把手机还回去,“我下周之前还得抽空给学妹们改方案,学校裏事情还挺多的。”
她没接,塞到手心裏,还是没接,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好啦好啦,当然是假的,我乱说的,晚上肯定跟你回去,这不是去宿舍拿东西嘛。”
原先还觉得喻舟晚不会那麽容易动摇,但她在听到那句话时神采奕奕的眼睛顿时暗下去,跌落到谷底,俨然一副受打击的落魄样,在短暂的几秒钟把所有的委屈盘算了一回。
真的很怕我走啊,我心虚地从她的手腕摸到指尖。
她仍然不搭理,陷入暗自神伤中,分不清是真的还是掺杂了表演的成分。
“別生气了。”
我凑过去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算是道歉。
喻舟晚示意我把安全带系上。
“我没在生气……”她低声自言自语。
“但是我这个暑假事情多,很忙,这是真的。”我不知道该怎麽让她安心。
“嗯,没关系。”
“对了,学校內开车是需要至少提前一天登记审核的,现在来不及,我可以把我学生卡借你,走学生通道刷卡进去。”
等红灯时,我想起来一件事,陈妤苗说开车进出学校需要展示学生证登记后才能放行,在临近暑假期间,申请手续会比平时严格很多,百分百进不去。
“可以,”喻舟晚接过我递来的卡,“那你呢?”
“我?我用我室友的,输入卡号就行。”
我敲了敲陈妤苗的聊天小窗,征求她的意见。
“可以给你,但我现在是在校状态,进校是刷不了。”
“那我用阿沁的?”
“她办了暑假离校手续,开学前刷不进来,”陈妤苗今天难得不打字发语音条,“你自己的卡进不来了?是暑假没申请留校吗?”
“我申请了,但是我姐今天要和我一起来。”
“那你用炘炘的好了,问过了,她没意见。”我刚发完上行字,陈妤苗已经扔过来一串卡号,“而且她暂时不回学校,你出去记得再刷一下就行。”
“你要带人进宿舍吗?”她问我。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不带。”
“不介意,只是问一下。”
女生宿舍在校区最东边,从南门进去还得走一段,穿过停车场和快递站,然后绕过食堂。
路上有不少拉着行李箱回家的学生,大部分学院都考完期末,平日裏挤挤挨挨的的南大道现在空荡荡的。
香樟树一年四季都在掉叶子,踩上去可以让脚步声放大。
我踩着人行道的小方砖不敢走快,决定拉住喻舟晚的手,尽管她一直是在和我并肩的,还是要拉住。
人总是很容易触景生情。
关于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有许多记忆存在的证据,我有许多能和她聊的,大到一幢新建的图书馆,小到草丛裏一只常驻的流浪猫。
喻舟晚静静地听我一个人说着没完没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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