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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麽啊,我的东西都在宿舍,住在你这裏很不方便。”
她的睡衣还穿在身上,味道比一开始碰到时淡了不少,需要将鼻尖埋在衣服上才能闻出。
也有可能是因为离她太近,嗅觉上自主地养成了习惯。
有时我会觉得现在的喻舟晚比之前更加懦弱与小心。
曾经她至少会对我的玷污表示抗拒,会挂断电话会主动提出与我割席,现在表达喜怒哀乐却总像蜗牛伸出触角似的反复勘探才敢缓缓往前挪动一步。
我擦着喻舟晚的肩膀走过去,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小珍珠蹭到皮肤上的触感冰凉,像破裂的肥皂泡。
“她看到了要生气的,”喻舟晚捏了捏睡裙吊带下的痕跡,“就这样出去也会……被別人看到。”
“那你说要怎麽办?”我挑了挑眉,“要麽……我让她过来?”
“不要!”喻舟晚毫不犹豫地拒绝,甚至没有去想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
“为什麽?”
“不是说不想被发现出轨麽……可以等几天,等到不那麽明显了再去见她。”
与蜗牛待在一起会感到疲倦,猜不透对方的情绪,猜不到下一步行动的目的,我迫切地敲门要她给我回答,敲得越响越用力,她把自己藏得越深越久。
当我逃避现实一股脑地把问题全都抛给她之后,喻舟晚便陷入了心神不寧的漩涡裏。
试探着蜗牛犹豫不决的触角扯出来,倘若继续缩回去逃避,那便就此放弃纠缠。
我一次又一次这麽劝说自己,不要为过分渺小的声音停留,听不到的就是听不到。
无法感知的东西,总归是有失去的可能。
然而好像因为对方是喻舟晚,总是值得再多迂回一次。
发誓要放弃选择、在爱恨是非之间停摆不走的决心被后腰上轻点的指尖捏碎。
“但是如果我等不了呢?”
喻舟晚没预料到我会如此坚决。
“你怎麽知道她会介意这个?”我抛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反问。
“但是我介意……”喻舟晚小声地抗议,“一定要去吗?一定要见她吗?”
她现在忽然抱住我,我就又后悔刚才的谎言了。
“可意……不要走,別去见她,”她蹭了蹭我的肩膀,“能不能……只给我一个人?”
我捧着她,像是捧着实验室裏的兔子。
“我要走的。”
清晰的吐字是为了掩藏去向模糊的决定。
兔子被堂而皇之地虐待,承受各种痛苦,惊魂未定却依旧咬牙保持沉默温顺,实际上她不知道別人施加诸多痛苦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的尖叫和反抗。
患得患失的不安是一种折磨,我该让她多经歷石沉大海式的回应来报复的,可是我太贪心又舍不得放她太久,一旦当她确定说想要,我没办法推拒。
说出的话是如此,身体的行动——回过头顺其自然的接吻,亦是如此。
“好几天没见……就很想她吗?”喻舟晚抹了一下我的嘴唇,拉起我的手轻轻地放在心脏跳动的位置,“那我们这麽久没见呢……可意。”
“你在想她什麽呢?”她在尚未消退的地方加重了吻痕,“姐姐可以满足你的,其他的事,我们都可以做。”
我推开她,把滑落的肩带整理好。
适可而止。
否则我会心软,心软到告诉她三年来我始终惴惴不安地回忆起最后见面的那一天,担心过她被摧毁,担心她从此自暴自弃不能再是喻舟晚了。
怕她真以为我冷血到利用完之后彻底抛弃她。
我起身,还没站稳,就被她强行拽着压在墙上。
“喻可意,你走的话,我就告诉她我们的事。”
这是要威胁我?我皱眉打量喻舟晚的表情。
威胁又带着瑟缩。
对视数秒,她先败下阵,移开目光。
笨拙得可爱。
“我又不怕啊,”我捏皱她的衣领,粗糙地抹平,“你可以试试。”
顺着肩膀往下抚摸,她的身体一颤。
我假装没留意到细微的变化。
“不要,”喻舟晚不知从哪裏得到了拒绝的底气,“除非你答应我今天不去见她。”
我捏她的耳钉,然后亲吻她的嘴角。
“你觉得我会选谁?”
她抱住我不放,想讨要糖果又不敢开口,用肢体行动暗示。
坚定和软弱怎麽能在同一个人身体裏共存呢?况且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面对我这个曾经背叛她的人,誓要冒着被二次伤害的风险将当年的错误纠缠到底。
“走吧,你上班快迟到了。”我推了推她。
“嗯……”喻舟晚不依不饶,“其实再请一天假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会明天再走。”
心已经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偏移,只是我没办法开口直接挑明。
我还没完全起身,却被一把拽回去栽倒在床上。
“可意,你告诉我,要怎麽样才能留住你呢?”
盯着喻舟晚,支撑谎言背后裏的幻想裏都是同一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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