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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二楼阳台角落的小圆桌很窄,偏偏又挺沉,试着拽出来,未果,腰上的痛感狠命敲打提醒我。
这样就只能两个人挤在一起坐,我弯腰要将床边椅子拖过去。
“我来好了。”喻舟晚放下手裏的碗。
“桌子往外挪一下吧……”
我小声嘟囔,但她好像没听见。
趁着喻舟晚去倒水的工夫,我回头给糕糕加了点草料。
接过水杯泯了两口,有一点烫,刚放到玻璃桌上打算坐下,下身忽的一阵针扎似的疼,条件反射地站起来。
大腿撞到台面,杯子砰的应声倒下,水顺着裙子流出自上而下大片暗色,从小腹一直湿到膝盖。
“没事吧?”喻舟晚显得比我还紧张,“烫着了?”
我摇头,迅速抽了几张纸巾要擦,拎起湿透的布料才想起裙子裏什麽都没穿,粗略地在膝盖附近抹了一把,若无其事地把裙边放下。
喻舟晚站起身要帮忙,她的手刚摸到大腿就被我迅速得闪躲开。
“我自己来就行。”我捏着纸巾胡乱在湿水的位置沾了沾,心虚地把腿藏住。
她下楼拿了个柔软的垫子。
我顿时感觉自己有些过分娇气了,埋头安安静静地吃东西不说话。
“下午你要出去吗?”我问她。
“不出去。”
喻舟晚放下勺子,见我还在慢吞吞地吃,帮我把一小绺垂下来的头发別到耳后。
“你可以放点衣服在这边,”我正酝酿要怎麽开启话题,喻舟晚比我先开口,“衣柜空着也是空着。”
“不用。”
我从来都不在这边住。
“你下午没事的话,我……我们谈谈吧。”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问我要郑重地聊什麽,最终是没多问,应了句简单的“好”。
喻舟晚负责收拾,趁她下楼,我撩起裙摆看了眼被水泼到的大腿,还是有点红了,不太明显,估计一会儿就能自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聊什麽,在床和椅子上来回坐,把各处都走动了一遍,各处抽屉柜子翻了翻,脑袋还是乱的。
“是要说什麽?”她示意我坐到床上,自己则坐到靠墙的小沙发裏。
我刚准备坐下,忽然意识到两者之间的高度差很微妙,如果坐下来对方可以轻易看到什麽都没穿的裙底,自觉规规矩矩地站好。
“那个……喻舟晚,”我想站直跟她严肃说话的,光是思考的一小会腰就酸的不行,用背在身后的手敲了敲,“昨晚你喝酒了。”
她应该什麽都记得,不然也不会大早上问要不要涂药。
“嗯,公司团建,喝了点红酒。”
喻舟晚收起撑着的手肘坐端正,大概是意识到我确实是在严肃地跟她谈话。
“你不要当真,”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昨晚说的那些,你別当真了。”
“什麽当真?”她困惑地歪头,“是说你正在谈恋爱,还是別的……?”
我捏了一下耳垂,抿嘴,没办法直截了当地跟她复述那些话,拳头攥紧又松开。
然而喻舟晚似乎并不急,安静地等待我说清楚。
“我不知道要怎麽让你明白。”
起床时头发没分好,右边那撮明显多出来了,低头时从鬓角处挂下来,导致开口说话时目光时不时被吸引住往它那儿瞟。
“但是……不该这样,至少跟你不该这样,”我努力不去回想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我……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当成真心话。”
见她仍然安静地听着没有反应,我松了口气。
由于过分谨慎,小腿肚子都绷得紧紧的。
“喻舟晚,你能明白吗?”
我像个凝神屏气从满是窟窿的积木塔裏抽走木块的人,生怕多吹一口气眼前晃动的塔楼顷刻间坍塌,宣告游戏失败。
“如果昨晚的事情换成別人,或许事情其实并不会有什麽区別,但是我们都不会当真,那种话……跟谁说都一样的,”我把语气放缓,有些怕惹怒她了,尽管我猜现在清醒的喻舟晚不会像昨晚那样疯狂,“和谁都好,但不能是你。”
“跟自己的姐姐……这算什麽呢……”
我自嘲地笑,因为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还是想要一段,从正常认识开始的恋爱,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都行,哪怕对方不完美不漂亮,但是会互相信任有安全感,不互相猜忌,也不会不顾对方的想法,对问题直接回避。等到她心情好了,想捡回来就捡回来,某天心情不好,想不要就不要了,最后又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人……可能不太适合我。”
说着,自己內心的想法渐渐清晰起来。
“只做姐姐和妹妹不是挺好的,不会过分亲密,但至少我们永远不会恨对方,不会撕破脸,这样不好吗?”我嘆了口气,仿佛是陈年的积雪瞬间融化,淅淅沥沥地顺着屋檐流下来,“喻舟晚,我永远是对你有所亏欠的,之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以妹妹的身份。”
我转身要走,喻舟晚忽然拉住我的手,然后抱住我的腰。
“我走了。”我咬牙,一根一根拨开她的手指,终于是全部挣脱开了。
没回头,假装没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沁在肩膀上。
“你多保重。”
喻舟晚死死地抱住我不肯放,我也就不再强行甩开。
等她哭累了再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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