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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喻舟晚忽然发消息问我这周末有没有空闲时间。
她最近忙完了一截手上的工作,想约我见面。
按照日程计划裏安排的,我需要周六上午做完有机的作业,下午去上家教课,晚上该回宿舍好好休息早睡,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社交。
拒绝的话术编辑好,我迟疑了,没立刻发过去。
喻舟晚之前约过很多次,我都以真真假假的理由搪塞推辞说不去。
如此频繁的拒绝显得不合适,我不想表现得刻意避嫌
越逃避,越在意。
“你最近在做什麽工作啊?”我另起话题,问她。
“目前是UI运营主管。”她回复得很快。
“临州?”
“不是,在寧城。”
我的心裏有什麽东西悠悠地晃动,宛如几年前的某个夜晚摆弄手腕,听见曾经错位的骨骼咔噠一声响。
“如果你来不方便,我可以去找你。”
“没有不方便,我都行。”
我没问喻舟晚怎麽知道我在寧城,又为什麽非来这裏工作。
颇有预谋的巧合之下是暗地裏的刻意为之。
至于怎麽个刻意为之法,我不多问。
喻舟晚总归是有自己放在明面上的正当理由——
寧城毕竟是人人向往的一线大城市,有上千万的人在此求职工作安家立业。
两个人如果彼此不知对方存在,同在寧城,这辈子遇见的机会无线趋近于零。
我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一番,化了淡妆。
没必要把自己的份量看得太重,我对镜子裏的喻可意说。
喻舟晚都能放下,我为什麽还端着不撒手呢?
现在仅仅是姐姐和妹妹而已,例行见面,算是维持稀薄的感情。
在米兰一年我经常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因为没有任何熟悉、甚至是“认识”的人,至多是几个见过面的同学和留学生,不过大家的关系都没熟到可以私下约见的地步,于是我学会了和她们找共同话题,刻意维护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尽管有时更喜欢一个人独处,但毕竟人是社会性的动物,陷入孑然一身终归不是个特別好的选项。
我将纷乱的想法按下去,理了理头发,心淡的宛如一杯白开水。
陈妤苗好奇地问我化这麽正式的妆是准备晚上去哪。
“出去吃个饭。”我说。
“跟谁?”她嘴裏叼着铜锣烧,从柜子上翻出厚厚的一摞实验报告和资料书。
“跟我姐姐。”我折回来拿了件外套,今晚外面起风了,只穿单衣有些凉。
“亲姐姐?”上铺的阿沁探头。
“嗯。”
阿沁失望地把头缩回床帘裏。
喻舟晚给的地址离南校区很近,只需坐半个小时不到的地铁。
我在原地等了会儿她才姍姍来迟,看上去是刚下班,没来得及换掉工作的制服。
她的头发挽成高高的发髻,多少显出几分严肃和拘谨,入座后又迅速脱下了黑色外套,规矩的白衬衫与用餐时的闲适氛围极其不符。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喻舟晚闲聊,话题无非就是学校裏的那些小事,视线片刻不离地盯着袖口,生怕会有一滴油星子溅上去破坏整洁干净的白色。
她的手腕上多了条暗红色手鏈,坠着颗不起眼的小珍珠,随着动作起伏摇动。
好在最终是没有弄脏,吃完一顿安静的晚餐,她的衣服上没有多出任何一条不和谐的褶皱。
喻舟晚始终在某些极其微小的事情上对自己严格要求。
“周末还要上课吗?”她问。
“嗯。”
之前确实编过理由说周末没空,恰好那周的实验课放在周六日,喻舟晚便一直以为我周末的白天是排满的。
“不上学校的课也要去家教的,赚生活费。”气氛被我弄得冷住,我急忙随口拉扯话题。
“家教是多少钱一小时?”
“一百五,一次两个小时,我教高中生的物理和数学,费用会比较高。”
“挺好的,适合你。”喻舟晚放下筷子,抽了张湿巾擦手。
不算特別适合,我心想,要让別人和自己在认知上相通是个极其困难的事。
在这点上喻舟晚不够了解我。
但不重要,我甩甩脑袋。
我转头看向喻舟晚,她与之前冬天见面的落魄与颓丧判若两人,眼底亮晶晶的。
中途她接了个电话,貌似是和同事交代工作。
发觉我在盯着她,她歪了歪脑袋,用口型问:“怎麽了?”
我摇头。
这麽一对比,显得在来见她前反复做心理建设和胡思乱想的我不仅多虑……且思想肮脏了。
雨水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从餐厅出来便没完没了,起初是飘稠密的小雨,从楼上逛下来,稀疏的节奏已经变得掷地有声。
“晚上急着回宿舍?”
“还好,明天早上没事情,不需要早起。”我向窗外看,被卷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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