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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痛了整整两天两夜,差点命都没了,你不知道吗?”
我低头不语,钉在原地,面对铺天盖地的羞辱,不挣扎也不躲,直到她打累了,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开始审问。
我该怎麽回答。
喻可意把我所有见不得光的一面都给她看过了——对□□的癖好,和自己妹妹□□的事实,她为此要纠正我、教我做个正常的“人”,然后才有资格做她的女儿。
“你別去上学了,”她累了,放下手裏的东西,“我没必要去花钱培养你这种贱骨头,我看到你都觉得脏。”
“喻舟晚,有你这种女儿,是我的耻辱。”
我面前出现了哭泣的喻可意,她站在那儿,手在不停地流血,她为自己擦眼泪,在哭诉着:
“是她亲手杀了我的妈妈啊。”
我望着怒意逐渐平复的女人。
这是我的母亲。
但她杀死了我妹妹的母亲。
为什麽人可以在拥有母性的同时那麽残忍?
不该是这样的。
小时候在百无聊赖中,我经常幻想这个见过一次的“妹妹”,想她穿什麽样的衣服出门,想她不会学钢琴时弹错音,会不会做错这道数学题,会喜欢养猫还是养狗……
她会记得我吗?知道我是她的“姐姐”吗?
我好害怕,害怕让她失望,害怕她动怒。
我选择被动地承受她的怒火,祈祷着赶紧结束就好了,就像以往许多次我所做的那样。
结束就好了。
生活在这个夜晚被撕开了一道流血的裂口,凝聚成巨大黑洞,把所有人都卷进去碾压——我生理学上的父亲死了,我的母亲变成了杀人的罪犯,把我变得下流肮脏,把我的妹妹……我彻底失去她了。
我不知道该做什麽才好,我看到她们同时陷入癫狂纠缠撕打,心裏唯一的祈祷就是——
快结束吧。
可这次不会结束了。
我永远不会在她的心裏洗去肮脏的印记,无法再冰释前嫌,永远被挂在耻辱柱上鞭笞。
我该恨喻可意的,恨她拿我当游戏的筹码和赌注随意扔掉,恨她背弃了所有的诺言和亲密关系,把全部的一切都毁掉了,把我人生前十八年苦心经营的东西全毁掉了——仅仅是为了让我的妈妈体会痛苦。
她是做到了。
那我呢?
摧毁了石云雅心裏那个完美女孩之后,剩下的那个喻舟晚该怎麽办呢?
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可以全身心地依赖你,你也会满足我所有的癖好。
闭上眼,面前不断出现喻可意那张流泪的脸。
我想安慰她,夺下她手裏的刀,把她抱在怀裏。
但是我又想质问她——用力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
“姐姐,□□时在床上说的话,怎麽还有人相信呢?”她笑着反诘。
“如果再来给你一次机会呢?”喻可意说。
你喻舟晚依旧那个在对峙裏当鸵鸟的局外人,高楼大厦在我面前坍塌,我依旧不知道该如何行动才能挽回,哪怕是一砖一瓦。
于是我同样无法做到不恨自己。
再次醒来,我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
昨晚在地上躺了一夜,最后是如何结束审问回到房间的,我记不清了。
四肢麻木僵硬,旋即是火辣辣的疼痛。
从抽屉裏拿出药,是之前喻可意给我准备的,为了防止我在自缚时受伤。
我被反锁在了屋子裏,就像小时候那样,该受冷落、关禁闭反省,然后向她大声忏悔。
可是我逃跑了,并且在两天后离开临州回了格拉斯哥。
四肢被衣袖裤子摩擦得生疼,还没长好的血痂被磨破,黏在布料上。
妈妈没有阻拦,算是默认了。
我了解她。
她不会把这件事透露给其他人,因此我无论如何都可以继续读书,否则中途辍学只会二次损伤她的顏面。
不过,我不配在堂而皇之地跟她伸手要生活费。
在英国生活的留学生,如果父母直接断供,会活得如履薄冰,随时可能精神崩溃。
算是对我的惩罚。
人生第一次,我想试着挣脱她,不想再成为活在他嘴裏的寄生虫。
我们开始了遥遥无期的无声冷战。
我乞求Anna她们帮我找兼职。
GSA的视觉设计专业课程与teamwork都排得很满,且需要自己买设备器材,能抽出的零碎时间根本很难凑成一份完整的兼职,我将自己不断地压缩再压缩,社交和生活的成本被一减再减,尽量不去碰卡裏的余额,它依旧每天飞快地减少。
我第一次拿到的薪资二手书店售货员,从下午一点到六点,每小时不到九英镑。
离付清房租还差的很远,甚至不够让人挑选晚上能吃什麽,因为未来几天我需要上课做汇报,没时间兼职。
我屡次打开手机上和妈妈的聊天框,想了想,最终还是关掉了。
导师是个宽厚的中年妇女,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在学期中途时,她主动找到我,要求我交一份杂志的排版稿,并承诺会付一笔在宛如救急般的高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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