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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离开了肢体触碰和亲昵行为之后,即使能隔着虚拟网络一来一回地交谈分享彼此日常——正如最近在聊天框裏频繁进行的,言语能传达的情绪总归是迟于肢体接触。
眼睛唰的一下长满酸涩,头顶红色的“急诊”二字眨眼间模糊成一团。
“你吃晚饭了吗?”我缓了缓打结的嗓音,开口问她。
“还没,在路上等巴士。”喻舟晚顿了顿,试探地说:“可意,你……哭了?”
“没有啊,最近降温了,有点感冒,”我夸张地吸了吸鼻子,“晚上还要去哪裏吗?”
“今天晚上没有安排,走夜路不太安全,不过我们暂时打算留在爱丁堡几天,就当是旅游,过几天再回去。”
“那挺好啊。”
“姥姥是怎麽了。”
“脑出血。”
喻舟晚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安慰我:“別难过,可意,姥姥会没事的,她很爱你,会挺过来的。”
“嗯。”
“你可以回去看看她。”
不需要回去,她和我就隔了一堵墙,可惜我看不见。
“都会好起来的,不哭了,嗯?”
撑着伞走在路上,周围很安静,我听得到她的呼吸声,忍不住幻想喻舟晚此时正站在面前说出这句话。
我太懦弱,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和恐惧会下意识地逃避。
我想闻着喻舟晚身上的气息,在热水裏浸泡洗涤之后埋在她的体温裏大哭一场,或许可以从此学会宣泄与尖叫的表达,而不是在一片空白裏用僵硬的躯体等待被造物主审判。
可惜能闻到的只有雨水扑簌扑簌打在身上带来的土腥味。
她口中的“爱”字让我回想起面对昏迷的姥姥时无法喊出口的声音,以及那时候舅舅与舅妈惊讶怨恨的眼神——尽管它瞬间消失不见,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你婆奶奶白疼你一场。”
回想起站在抢救室门口,舅妈嘆息着说出这句话。
当时我没有把它装进耳朵裏,怎麽现在又忽然蹦出来了?
“被爱”总是让我心怀亏欠与愧疚,担当不起。
“乖了,可意,快回家吧,这麽晚在外面不安全。”
“你知道我在外面?”我心裏一动。
“有车喇叭的声音……啊,你问我吗?我在和我妹妹说话。”喻舟晚回应旁边的人,然后又和我说,“现在我在巴士上了,待会就回今晚住的地方,然后吃晚餐。”
“我没事。”我将情绪咕咚一声全部吞下去。
“快回家吧,巴士上信号有点差。”
“好。”
我挂断了连线。
不能再奢求什麽了。
我罕见地给石云雅发了消息,提出要见她。
“是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线下说?”
她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复了这句冷冰冰的话。
隔着屏幕我能想象石云雅敲下这行字时严肃刻板的脸上浮现疑云。
“我最近项目上的事情很多,工作行程排的很满,有什麽事直接说就好了。”
我坚持要见面线下谈,我可以回家裏等她下班。
“如果不是有关晚晚的事,就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了。”
我没有再多话,而且默默地下午晚上的课全部请了假,按照地址去公司找她。
在产业园裏兜了一大圈,我才终于找到对应号码的写字楼,踏上电梯的那一刻,因为一路狂奔而无比急促的呼吸陡然强行收敛,轻轻地踏出电梯门踩在红色的地毯上。
前台姐姐问我身份,我报了石云雅的名字,却被告知她正在开会,让我坐在接待的沙发上稍等。
“可意,你怎麽来了?”
我忍住烦躁的念头,假装无辜地循声望向喻瀚洋。
“项目汇报刚开始没一会儿,估计是要开到晚上呢。”
他忽然意识到不对,质问我道:“你下午不是有课吗?”
“我请假了。”
“你们老师同意了?”
“对。”
“你不舒服?”
“没有。”
“那好端端的请什麽假,撒谎旷课?快回去上课!”他审视了我一圈,没发现问题,下了最后通牒要把我赶走。
“婆奶奶生病了,我想要去看她。”
“这麽突然?什麽病啊?”他愣了一下,旋即恢复镇定自若,“唉人老了没办法,那给你舅舅打视频看看就好了,你回去也帮不上什麽忙,不如好好上课,別耽误学习了,走走走,我送你回去。”
我捧着手裏的杯子,没有挪动,更没有如他的意站起身走开。
“你手上有钱吗?”我直截了当地开口提要求,“我要钱。”
他的脸迅速黑下去,飞快地扫了一圈周围人,确信没有人听见,迅速使了个眼色:
家丑不外扬,不要在外人面前显得他是克扣生活费的坏父亲形象。
喻瀚洋架着我的胳膊拖到外面走廊的楼梯间裏。
“你要多少?”他掏出皮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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