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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这两点,罗长峰不会察觉不到。”
“所以不会太久的,这是他行动的大好时机,亦是我们和他都不得不做出些举措的时候了,藏了那麽些时日……也该出来见见人了。”
明媚的午后,屋中四人尽都不再言语。
谭文卿盯着院外某处的眼神终于动了动,他茂密的睫毛上下扇动几下,缓解了眼球的干涩,紧接着毫无征兆地向外走去。
“谭文卿。”
却在这时突然被人叫住。
此时谭文卿刚好站在屋子的门槛处,再跨一步便能走出去,可虞珵的那一声呼喊却叫他没来由地身形一顿。
高悬于人头顶的太阳用看不见的火炙烤着人间,这年夏季它无限逼近了皇都的每一个人。
往常清幽的小院此刻也稍显无力,偏角石隙一弯天然形成的水源已经不知何时被蒸干了。
空气都于其中扭曲,长鸣的蝉声鼓舞着夏日的士气,小院其中的花草树木都已尽力挣扎。
太过刺目的阳光叫屋中人望向外的眼不禁眨了眨,再向外张望,那门框边着丝绸制白衣的人周身返着光晕,恍若幻梦般,不真不切。
蜷缩于袖间的拳头陡然松了松,谭文卿微低着头,阳光下的脸有些苍白:
“虞将军,我说过我要走了,还有何事?”
虞珵站在谭文卿的身后,看不清他的脸:
“送你回去。”
“不需要!”
谭文卿却突然吼出声。
叫屋裏的人都愣了愣。
谭文卿亦是同样,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反省了自己今日第不知多少次失态。
他急忙缓了声气,想要再说点別的,然而这时胃中突然不合时宜地翻搅起来,痛得谭文卿再次捏紧了拳头,他无奈一咬牙:“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
“谭文卿。”
“你到底要干嘛!”谭文卿深吸口气。
虞珵顿了顿:“对不起,一切是我——”
谭文卿没等虞珵说完,便快步跨过门槛转身走了。
留屋裏几人面面相觑。
“……”
虞珵不再面向着室外阳光,无奈转身到背光处,他微张开嘴抑制般地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不知该说什麽,遂轻轻阖上了眼。
祁莘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虞珵的背:“要不我去送送他?”
虞珵睁开眼,看了眼祁莘,末了点了点头:
“去吧,最近危险。”
边九不知何时去了哪儿,屋內唯剩虞珵一人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了。
侯府角门旁,谭文卿忍着胃中难受缓步上了马车,而正当车夫准备驾车时,谭文卿却见一只手竟招呼也不打地,便突然掀开了他的车帘。
谭文卿:“!”
祁莘坐上了马车。
谭文卿轻轻呵斥一声:“下去。”
祁莘却依旧不动,他半开玩笑似的:“哎,可別把虞谨行那家伙的怨气撒到我身上,我可什麽都没干昂。”
谭文卿:“我不……”
深吸了口气又缓慢嘆出,谭文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转回头,震惊之余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招呼这些个如出一辙的癞皮狗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帕卷入袖中,便让车夫驾车走了。
往谭府去的一路上,祁莘都有意让气氛不那麽僵,他东聊西侃,就差把自己伏地上让谭文卿笑一个了,而不遂人愿,身旁人自始至终都沉默着。
坐在那裏像个假人似的。
这尊假人却又一路上都用手半挑着帘子,让盛夏灼热的阳光倾泄在自己身上,他像没有知觉似的,眉毛都不带动一下,望着马车帘外不断变化的楼宇。
骄阳盖不住那全身的清冷。
祁莘觉得这假人大概是块玉做的,可就算是块玉也该热起来了。
面对如此之人,祁莘实在笑不下去了,于是他也不自觉地学着谭文卿的样子,将目光瞥向车厢外,屈起的手架在马车窗上,又有点点阳光泄露进了安静的车厢。
不知过去多久,马车到了目的地。
祁莘才再次开口,却不再是无意义地聊侃,只是他突然真心实意地想要发问:“你为何始终揪着虞珵不放呢?”
谭文卿不知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如何,他依旧不动地望着窗外。
“文卿,庄冉的事你我都清楚,所有人也都是和你一样的,我也是虞珵也是,我师兄也是,大家都很难过,却暂且……都没有办法,”祁莘转过头看向谭文卿,嘆了口气,“你也没有办法不是吗?不然今日为何还会在此处。”
“宫中有线人,知道小冉现下没有危险已是最好,而我们目前最要紧是去解决那个根源,如此才不将再有后患,小冉也可以安全回来,不是吗?”
祁莘踟蹰了片刻。
“我不觉得你是什麽不明事理的人,都到这时候了,我也不觉得你是还在那裏揪着嫌隙的人,所以文卿……你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祁莘问出了心中疑虑,然而谭文卿还是没有回答。
同侯府比起多显冷清的谭家偏门旁,马车已停驻许久。
谭文卿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
“该说那句话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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