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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莘并非看轻武将的要职,毕竟如果没有武装攘夷护国,蛮夷长驱直入,一切朝政都是空口白谈。
然而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厮杀之际,一刻懈怠便要掉了脑袋。
祁莘有些担心,但他说不出口。
幕天席地之下这点无法诉诸于口的小小私心——作为朝臣不应该,作为朋友更不应该。
晃神间,二人已经快要走到了闹市街口。
祁莘抬头,不知何时他已经落后了虞珵几步,狭窄的小巷內,他见虞珵回过头来。
京都镂金铺翠的车马与行人晃得飞快,在虞珵的身后化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虚影,人声喧嚣鼎沸,祁莘便听那白衣少年似乎朝他说了句什麽,格外认真。
那时候的所有人,都尚且还持一颗少年人特有的热血又懵懂的心。
虞珵与祁莘道:“祁钟瑶,将来你文我武,还天下一片太平安康——”
……
闹市区
虞珵扯着嗓子问祁莘:“诶,我们今日干什麽来着?”
祁莘:“去给我的小侄子挑个平安锁。”
虞珵震惊:“你哪儿来的小侄子?”
祁莘:“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的,提前备着,省的到时候没时间准备。”
“……我看你就是闲出屁来了,”虞珵有些无语,不过末了,他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嘴,“你师兄?”
祁莘点了点头。
虞珵了然,想来其他人祁莘也上不了这样的心。
不过说到这儿虞珵便又奇怪了:
“是子芩姐吗?可她不是说离京远些后就和边九师兄作別吗?怎麽现在——”
祁莘听到这儿仰头望了望天,停顿了好一会儿,却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笑出了声:“……哎,所以说嘛,有些事情还真不能随便立誓。”
虞珵也笑了,他抬手搡了祁莘一肩膀:“你怎麽不早告诉我?”
祁莘回击虞珵:“我也是才收到信的好嘛。”
虞珵于是两手交叠脑后,与祁莘随意聊道:“那他们现在人在哪儿?师兄还像以前那样天南海北地跑吗?”
祁莘:“没有,他们已经在南边那儿定下来了。”
虞珵眼珠又一转:“诶,那到时候小宝出生,让他也认我做个干爹怎麽样?”
“美得你。”祁莘一脚踹在了虞珵屁股上。
……
两人于是从南街逛到了北街,走了十裏八弯,一路停停晃晃,进了不下数十家金器店,最后虞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非带着祁莘拣了窄巷裏一处不显眼的老匠铺进去。
祁莘问道:“为什麽我们非得来这儿?”
虞珵:“陈将军之前跟我聊起过这儿,让我有空一定要来看看。”
于是祁莘和虞珵便走进了这老匠铺。
两人一进门,便见柜台一位老先生坐着,然而这老先生却是个怪家伙,见有客来也不招呼,只是自顾自地低头摆弄着什麽。
虞珵和祁莘并不在意,径自向店內走去。
这店面并无特色,拥窄非常,墙上挂了一些农作用具,木桌上放了一些寻常摆件,大概都是老先生自己做的,之后再无其余,除了——
“诶?”虞珵心中一奇,他向店铺的角落走去,被用余光瞥见的角落裏一个落灰的货柜吸引去了目光。
那是一个狭小的货柜,用特殊的透明材质制成,能看见裏面摆放的物什,然而厚厚的一层积灰遮掩,虞珵只能模糊看到裏面一把刀的轮廓。
“打开看看?”一阵沙哑的嗓音传来。
虞珵闻言抬头,他见方才那低头自顾自的老爷子直到这时才知道与客人搭腔,他眯眼瞧着自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虞珵于是也朝老人家笑笑以示回应,伸手抹去了货柜上的灰尘——
一把银质的短刀正静静地躺在裏头。
那是一把方形作柄的短刀,剑身中心布满精秀的雕刻,但是没有剑鞘,显然,这短刀顶多是作为配饰或摆件来观赏,不够锋利,用不来上阵杀敌。
不过这并不妨碍虞珵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
虞珵没打算过带着这样一柄华而不实的剑上疆场,然而它精雕细琢的工艺却还是让这打小就稀罕此类精致物件的少爷移不开道。
但虞珵还是犹豫了片刻,因他揭开展柜仔细瞧便发现了——这一把精心雕刻又保护的短刀,它身上磨不去的时间痕跡。
是一把老物件。
心中下了定论,虞珵也不敢随意收买,然而当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时,便见那坐在柜台的老先生嗤笑起来:
“小伙子,哪儿来那麽多想的,这玩意儿不过年轻时候心血来潮我自己打的,它放在这小破店裏啊,一般人来了买不起,大人物麽压根儿不会正眼瞧这店,可不就存到了现在嘛。”
老先生眼尖地盯着面前这个一身锦衣的少年,说到这儿他伸手冲虞珵比了个数:
“怎麽样,看上了便买去吧,小公子。”
老先生这话一出,虞珵还没怎麽样,祁莘倒是先机灵起来了,他见老先生这般手艺,赶忙凑到柜台前想跟他商量着打一副平安锁。
最后,祁莘付了定金同老爷子约好十月初拿货,拽着虞珵就往外走了。
街外,虞珵没和祁莘说话,他看着自己手中木盒裏最后仍是买下来的短刀,轻轻地抚摸着刀身边缘,出神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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