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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仁不动如山,冷硬地看着局促不安的老人。老人满脸涨红,拿着纸条的右手固执地没有收回,周边的人小声地指指点点。
几步之外穿制服的过来两人,“干什麽,都安静点!”
踱步到闻一仁跟老人这个位子,两人手裏证件快速地晃了一下收回“你俩出来,跟我们走一趟,怀疑你们跟诈骗团伙有关”。
周边的人一看跟犯罪有关,怕牵联自己,纷纷闭嘴。
闻一仁气笑了,欲辩几句,结果对面两年青人立马咋呼“对,对,好好查查,老人都敢骗”。
老人低头闪烁着双眼,也不为闻一仁辩解,似乎默认了此事。
两穿制服的不耐烦了,催促着老人跟闻一仁起身走一趟。
老人战战兢兢地起身,闻一仁打量着老人背影,似有几分熟悉。
遂跟着起身,从位子挪出来时脚下一拌,大叔及时扶了他一把,轻声地说“小心!”,坐回原位继续看报纸,仿佛没留意到周边的闹剧。
两制服男带着老人跟闻一仁在过道裏穿行。
闻一仁越看前面的老人越有一种熟悉感,微驼的背。
这个人我肯定见过,在匆忙的人群中,在上下学或者上下班的路上匆匆一瞥眼,会注意他的驼背自己一定是在背后看过他,背后…背后,脑子灵光一闪,是了,一年多前绑了阿心那个老骆驼!
闻一仁存了心思再一看前面的老人,哪都是破绽。
最明显的就是双手,乡下汉子常年劳作双手肯定粗糙,前面晃动的手指甲却干净,手背光滑。
闻一仁看着自己前面两人,自己后面有一个穿制服的,心知自己大概率是落在套裏了。
位子对面那架秧子起哄的两年青人应该也是一伙的。
自己第一次出门,那晚灯下昏暗,少年人一年多变化又大,老骆驼没有认出自己也正常。
既然可能不是因为上次拐卖的事,那这次应该是跟手上箱子有关,自己是哪裏露了马脚让这伙人给盯上了呢?
闻一仁一边走一边理清思路,想着如何脱困。
闻一仁佯装害怕又不知所措的样子,转身问身后的制服男“我们这是要去哪裏?”
“老实点跟着,去了就知道了!”。制服男不耐烦地说。
闻一仁心裏一沉,前路未明,套子张着口,看来这帮人是在落脚点布置好,只等自己入套了。
现在还在人多的车厢裏穿行,闻一仁余光左右打量,行至车厢尾端,过道变宽,有些行李箱靠边。
下午上的车,现在天色渐晚。
走到厕所门口刚好有人出来,闻一仁顾不上其它,猛然一扯前面的老骆驼往厕所一掼,老骆驼大意没防备,头重重地撞在厕所裏面的窗户铁条上,顿时眼冒金星。
还没站稳,闻一仁后脚进门,立即反手啪地一声锁上厕所门,蛇形刁手一手钳住老骆驼的脖子,老骆驼懵圈地直翻白眼。
外头两个制服男反应过来,焦急拼命地拍门,拉动锁把。咒骂声与踹门声交替而来。
闻一仁管不了外头,厕所空间狭小,站着两人,闻一仁担心老骆驼回神防范,抡起箱子又砸了一把。
这一把把老骆驼砸得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老骆驼见形势比人强,认怂那是一个快。“別……別打了。兄弟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以下此狠手?”老骆驼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沙沙哑哑,仿佛要断气一样。
闻一仁深知这孙子惯会装的,刚开始自己也是没看出来着了他的道。
一想到弟弟差点丢人丢命,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在老骆驼脸上,凶狠地说“別装,老骆驼”。
老骆驼惊恐地瞪大眼,眼睛好像要脱窗一样,求饶声卡在一半,“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老……”。
“还记得一年多前地窖那个孩子吗”?
老骆驼顿时脸色煞白,没敢再狡辩,立马哭腔一来“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你高抬贵手,大人有大量,我再也不敢了”。
闻一仁不耐烦老骆驼唱念打坐似的变脸,气狠了,抬手抡了他一拳,这次彻底把他砸晕了。
闻一仁重重地舒口气,把老骆驼靠在窗边,有个小小的洗手盆刚好能接一下,老骆驼不至于摊下。
空间狭小,闻一仁搞完转身都难。
外头似乎声音小了,不知是否有诈。
闻一仁不敢轻易开门,久等又担心老骆驼醒来少不了一番缠斗。
自己这次能得手,除了运气先下手为强外,跟老骆驼轻敌疏于防范有关。
外头是否还有同伙,或者那两个制服男是否搬来救兵等着自己出来一锅端,
刚才临时起意的脱困之策现在就变成困住自己的樊笼,闻一仁一时进退维谷。
思索再三,决定不能原地坐于待毙。
厕所拍门声急促,夹杂着咒骂声“谁在裏面这麽长时间,急死个人,好了没有啊”!外面的人似乎特別着急。
闻一仁拉开锁,门开一点缝,快速一瞥没看到那两制服男。
门口的人看门开就急着往裏面钻,闻一仁个高一挡一推,把人推开,反手关上。
“还有人在裏面,你现在进去他会很尴尬,一会他就出来了”闻一仁状若羞涩,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这年头火车还没实名制,车上乱七八糟的事多。
那人见闻一仁一副完事之后的荡漾样子,目瞪口呆骂了句“变态”!
闻一仁不欲多言,眼睛四处打量了下,选了个方向提着箱子走。
刚走几步,另外一节车厢传来喧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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