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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是你说的正事?”虞珵的眼尾有笑意,声音愈发轻缓。
庄冉睨着虞珵:“怎麽不是正事,那可是你爹,还是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算了。”
庄冉哼了声气不想再谈,结果刚翻身准备从虞珵臂弯裏爬出去,就又被捞了回去,他见虞珵笑起来:“我爹不用太当回事。”
“……你敢当着你爹的面这麽说他吗?”
“我怎麽敢。”
庄冉:“……”
“诶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眼见庄冉又要爬出去,虞珵当即捞住庄冉,顺了把他头顶有些凌乱的毛,“你说的我肯定也想过啊,我就是想过段时间,感觉我爹最近有点太累了。”
庄冉顿了顿,听虞珵这麽道,他正色下来:“那你要多注意注意他。”
虞珵点了点头:“嗯。”
“你也是听到没?”
“听到。”
庄冉这才稍满意了点,他坐在虞珵身上,想了想:“那之后就是另一位老爷子。”
“卢叔?”虞珵问庄冉。
“是啊,”庄冉说到这儿猛然想起了白天的事,他捂了下虞珵的嘴,“那你看老卢怎麽跟侯爷一样嘛?侯爷整天忙得脚不沾地,那老卢天天净是闲着了,就你白天那样儿,你说咱俩突然被他撞见,你羞不羞?”
虞珵:“……我觉得你和我半斤八两啊。”
庄冉:“什麽跟什麽,我跟你讲认真点,就今天——”
“诶等下,”虞珵突然把手伸到庄冉的身后掐了把,“你这麽说我突然很好奇——”
“……什、什麽啊。”庄冉一时没招架住,赶忙抓住虞珵那害的他全身酥麻的手。
“你说你这样晚上往我屋裏跑,卢叔就没发现过?”
“我打小睡眠浅,老卢他们没事儿不会在夜裏来敲我的门的。”庄冉扬了扬下巴。
虞珵笑着看庄冉:“那你准备什麽时候去同他们说?”
庄冉思考了下,抬头看虞珵:“我明天就去。”
“明天啊,”虞珵顿了顿,“明天那得等夜裏了,我白天有事要去——”
“哎呀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庄冉打断虞珵。
“那怎麽行,我要和你……”虞珵话说一半突然转了话锋,“诶,要不咱俩现在去?”
“你认真的?”庄冉顿了下。
“假的啊,也不看看现在几时了?”
“几时?”庄冉还真问上了。
“诶呦,”虞珵好笑,他拽着庄冉倒在床上,“睡吧睡吧,什麽事明天再说。”
想来虞珵也是真累了,他拍了几下庄冉的背,说完话后便闭上了眼,再没发出声响。
“嗯?”倒是庄冉还一脑门儿精神,他等了会儿轻扯了下虞珵的嘴角,“真睡了?”
没人理他,庄冉仰头看向床顶,安静下来。
不知何时,卧室裏便只剩了窗外雨声阵阵。
只是再过不久,酣睡的人便又要起身去迎接朝露了。
——
翌日,虞珵来到关押阿尔查图的牢房。
阴暗逼仄的狭小空间內,本曲腿靠坐在墙边的阿尔查图在听到某个名字的瞬间,眼神陡然一凛,他呼出口的热气覆在他猛然攀住的森冷铁栏上,泛起层水雾。
“阿卡哈,阿卡哈……”双手抓住铁栏杆的阿尔查图又骤然颓丧下来,他嘴中喃喃着那个自己见不到身影的人的名字,“将军,你想听什麽呢?”
负手立于牢房外的人没有声响。
阿尔查图仰头盯着那双黑沉的眼眸,沉默良久,他忍不住蹙起眉,低下了头,眼中恶狠的眼神像要溢出来,他的嗓音沙哑:“一切都要怪那胡特戈。”
“胡特戈”是阿尔查图和阿卡哈的父亲,即北靳的老汗王。
虞珵问阿尔查图:“他做了什麽?”
阿尔查图却似乎有些崩溃:“……将军,还要我说多少遍才行?!我早都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们了,我被审问了多少遍我说了多少遍!一切都是他的谋划!胡特戈!当年多少次要进攻大褚的都是他!利用雪蛛的也是他!”
阿尔查图低声嘶吼着,虞珵却依旧平静地俯视着他,直等到阿尔查图吼完,他才慢慢开口道:“我问的是——你和阿卡哈,为什麽‘一切都要怪胡特戈’?”
阿尔查图一愣,粗喘了几口气,他似乎想叫自己冷静下来,卸力跪坐下来时,他低头用手往自己灰扑的脸上抹了把,冷笑一声:“虞将军,你不会明白……”
阿尔查图停顿片刻,便又不作声了。
“不明白什麽?”虞珵只得再次问道。
他没有对阿尔查图语焉不详的话多做回答。
阿尔查图转过身背对着虞珵,再一次靠坐在了湿冷的铁栏杆上。
他道:虞将军,你永远不会明白,亲眼见证自己手足相残的那个瞬间,是什麽感受……
那些记忆太过遥远,以至于阿尔查图望着眼前与自己长相极其相似的阿卡哈,时常忘了,他曾经不止他一个兄弟,阿尔查图与虞珵道,不同于中原人,他们北靳族从来便不分妻妾。
因而那时年幼的阿尔查图只道,父王有很多的女人,自己也有很多的兄弟姐妹。
而他不是最大的哥哥,阿卡哈也不是最小的弟弟。
那时的孩子们时常在一起玩闹,在故乡那无比广袤的雪原上,他们是晴空之外鹰隼尖啸、日出日落红日沉浮的看客,那夜裏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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