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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祁莘却突然用手肘拱了拱虞珵:“诶,喝酒去。”
然后祁莘不待虞珵反应便向前跑去:“谁慢一步谁请客——”
虞珵见状赶忙盖起盒子,笑道:“祁莘你给我站住——”
……
日暮,康文侯府东院
在虞珵居室前站岗的侍卫突然朝另一人道:
“诶你说少爷这咋一天了都还没点动静呢?”
被问的侍卫目视前方:“没动静不挺好嘛,你难道还盼着少爷再跟老爷吵一架,到时候你没事,少爷又得没好果子吃。”
“可是……”那被反驳的侍卫犹豫了一下,“刚刚丫头来送饭的时候,我往裏瞟了一眼,没见少爷人吶。”
“……应、应该在睡觉吧。”一旁的侍卫再次反驳。
然而反驳到一半,那侍卫自己便先不相信了,他一边着急忙慌地想要开门,一边又气急败坏地冲他旁边的侍卫道:“诶呀你怎麽不早说啊!”
说着,两人再顾不得什麽礼数,急忙转身推开了自家少爷居室的门——
便见那本特地被老爷封起来的后窗正亮堂堂地开在那儿。
两个看守的侍卫互相对视了眼:“……”
“少爷——你怎麽又跑了——”
……
然而这之后虞珵却也没再被家裏关过了。
粉饰的太平摇摇欲坠,春深再望也到了头——
二年九月
入秋的郊野愈发荒芜,然而形形色色的人影却依旧马不停蹄地进出帝都威严的大门,或当朝权贵,或文人墨客,或乡野村夫,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又散向天南海北。
又有几家欢喜,几多离愁?
祁莘和虞珵提早拿到了老先生的货,本想着将来等小宝出生再寄出去的平安锁,现在看来只能提早送出了。
祁莘说的话应验了,他们没別的时间了。
二人来到城郊的河岸边,品味不出这秋日的金风玉露,只匆匆将书信与平安锁交予信客,便各奔东西——
一人身束朝服,步入风谲云诡的殿堂。
一人身披戎装,驰入整装待发的军营。
二年十月初
由陈业舟将军率领的千万将士正式出发边境。
走的那天,京都城门沸沸扬扬,文武百官熙攘相送。
然而独独少了一个人——康文侯虞衡、虞文翊。
那个义无反顾走向沙场的少年的老父亲,寧愿抵着朝臣诟病的压力,也犟死不肯来送儿子这最后一程,末了也只是以感染风寒身体不适为由,派了一位家臣代表自己。
每一个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大概许多年前昏黄烛火下的老父亲都曾捧在掌心。
只可惜小儿不知不觉长了大,父亲一日一日显了老……
怎能再握住他选择道路的手?
道理都懂,不过不舍罢了。
这日恰也是祁莘十六岁生辰的后一日。
虞珵虽作为初入战场的小兵,却是沾了康文侯的面子,排着队的被人祝福来祝福去,有人祝他凯旋归来,有人赞他鸿鹄之志,有人担忧他的人身安危,场面之大甚至超过了一旁的陈将军,而这些人还个个都不忘了捎带一提他的父亲——
“你父亲在家中甚是为你骄傲又忧心啊,只可惜他身体抱恙,我改日再登门拜访代你去问候一下。”
“別在意,你父亲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没什麽大毛病,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你要小心啊。”
“谨行啊,到时候捎书信回家別忘了为我美言两句。”
“……”
个中云云,虞珵都有礼地一一回敬。
最后的最后,他翻身上马,只来得及匆匆回头朝人群后的祁莘一望——发现祁莘也在望着他。
那人一身朝服,站在人群中微微抿嘴笑着,挥手算作道別。
祁莘又不禁有些失神,想这一日居然来得这样快。
回神时,虞珵已然驶远。
然而祁莘却忽然见那马背上的家伙转起半个身子,他听他大喊他的名字:
“祁——钟——瑶——”
虞珵不停地朝身后挥手,他道:
“——我们后会有期!”
原是少年在人前一路体面到了最后,末了还是想再放肆一下。
秋叶倏地直起,金风吹动青丝,祁莘闻言没有说话,却终于张嘴笑了出来——
虞谨行,你且执甲,纵身沙场,我托起这残败的朝野,护你后身周全,战场勿忧。
前路何途尚不可得,你要为我去破开这腐朽的天地。
待到酒酽春浓时,但求你我从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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