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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缓考是相当于补考麽?”喻舟晚问我。
“差不多,都是等下个学期开始再考一轮,但每个学校要求不一样嘛,我们学校挂科的同学补考最高分也只有七十分,而且不是每门课都开放补考,有的课只能等第二年重修,重修的话就不会限制分数影响绩点了。”
我心想,喻舟晚应该没经歷过拼命卷成绩的烦恼,有时为了分排名先后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再加上物科院人数众多,大学三年每个跟学分有关的活动名额都得靠抢,靠跟辅导员与老师拉关系提前获得资源。
我边梳头发边盘算什麽时候去催一下奖学金,杨姐可是拖了一学期都没发下来。
喻舟晚替我放好衣服,递来干净的毛巾,叉着手倚在门边。
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那个积攒了许久的问题:
为什麽忽然放弃留在国外深造或者工作,选择了回国?
国外不是更加自由开放麽,尤其是在关于DS和绳缚这些事情上,容许讨论的余地会更宽松,有许多志趣相投的人,对她来说更容易找到合适的伴侣吧。
我眨眨眼,然后望向镜子裏的自己——她同样正困惑地望过来。
希望不是因为我想的那个原因吧。
我担当不起任何重大责任,尤其是为这种牵扯到人生未来走向的决定负责,我连自己的都没考虑好,更別说其他人了。
从神游回到现实,见喻舟晚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暗戳戳地瞪了眼,打发她出去:“我自己洗就行。”
暂时还做不到在別人的监视下內心毫无波澜地脱到精光。
虽然已经什麽都看过了。
我心一横,无所谓,速战速决好了。
“真的可以吗?”她低头审视我的左脚踝,皱眉,好像自己能感觉到痛似的,“我不放心,地上水这麽多滑倒了怎麽办?医生特意说这只脚千万不能受力的。”
压根不用到担心滑倒的那一步,我打湿头发伸手去够洗发水的瓶身,一个没拿住,它从架子上掉下来,咕嚕嚕滚了老远。
喻舟晚默不作声地捡起来,尽管我再次说不要,她依旧主动要替我完成了接下来的流程,将挤入手心的洗发水搓出泡沫,均匀地抹在头发上。
“你衣服马上弄湿了。”我眼看着冲洗时溅出来袖子湿了大片,以为她是忘了卷袖子,好心提醒道。
“没事。”
袖口湿噠噠的挂在小臂上,喻舟晚对我的话依旧充耳不闻:
“我待会洗澡换衣服就好了。”
“要不一起洗?”
我向后仰头,刚好枕在她肚子上,忽然想起她还穿着衣服,立刻端正坐好。
喻舟晚摇头。
“我没拿衣服,待会再洗好了。”
拒绝得尤其果断。
在打湿她的衣服后,清洗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那双不安分的手刚才可是趁冲洗的工夫在每块地方多停留不止一会儿的。
也许是……怕冷?或者……不习惯湿衣服黏在身上的笨重感?
这个猜想很快得到了间接验证,喻舟晚匆匆替我擦干身体,叮嘱我自己吹干头发,逃逸似的拿了衣服冲进浴室。
动作快到来不得及看清衣服到底被打湿了多少。
我靠在床边玩手机,晃着腿等待药液风干。
喻舟晚洗完澡后立刻坐过来,摸了我的发尾,确认都吹干了,拍拍膝盖,示意我把脚翘到她腿上。
“按一按的话会好的快点儿。”手指捏在踝骨处,“疼的话你就说。”
我下意识想问喻舟晚:你难道希望我好的很快吗?
话到嗓子眼儿,我倏地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怀有赤裸裸的纠缠和挑逗意味,一股脑儿全都咽下去,因为怕不经意间多嘴暴露不该有的念头,我低着头划拉手机屏幕,随便想乱七八糟的事,让自己分心不把目光时时刻刻留在她身上。
揉捏的动作放得尽量轻了,能忍受的地方我都尽量忍住不动,实在疼了才会动一动。
她试探了两回,大概也就知道该用几分力才合适。
手指拂过的地方热热的。
“在格拉的时候其实也不小心崴过两次,不过都没这麽严重,休息一两天就好了,”手落在我的小腿上,像鸟儿收起翅膀停留休憩,“如果不疼的话,经常动动吧。”
“之前说的那个摔断了腿错位接骨的同学不会是你自己吧?”我打趣道。
“当然不是,我不会那麽不爱惜自己的。”喻舟晚认真地要向我证明。
还是第一次听喻舟晚言之凿凿地说“爱惜自己”。
有种莫名的欣慰。
毕竟在印象中她始终是那种被他人轻易左右人生选择的角色,真正属于自己的部分总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搁置,甚至是被舍弃。
喻舟晚迅速捕捉到我神情裏正向的赞许,主动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讨好地蹭了蹭我的肩膀,手沿着小腿往上,手心温到膝盖,然后是大腿。
“对了,糕糕今天还没换垫料,水也没添。”
我推了推喻舟晚的肩膀,差遣她去干活。
升温的氛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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