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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自己这样,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在干什麽?他在怕什麽?
虞珵这样问自己。
那年肝髓流野的大漠晦暗不见天日,莽撞的少年未及独当一面,临危接过了将军的甲胄,他来不及哭,来不及闹,来不及抱怨,来不及停留。
在漠北的帅帐中接到襄州师母家变故的消息时,他是什麽心情?
只依稀记得自己简单叠起了不远万裏而来的信件,压在书堆一角,便拎起长矛走出了门。
时过境迁,不愿提及的往事猝不及防糊了虞珵满面,铁筑的表皮破了口,当年来不及委屈的少年从裏爬出,一发不可收拾——
虞珵想,他当年难道就没有想去过襄州的陈府,找找那大火后故人故居的遗跡吗?
他当年难道就没有想找过,说不定哪个姑娘孩子就侥幸从大火裏活了下来吗?
甚至……
他当年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这场大火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可当他能够有余力走进那片被大火烧焦过的土地时,余烬早就被几轮春秋卷走,什麽都不剩了。
如今谣言平空四起,道理他都懂,却总忍不住伤神。
所以也没什麽好问的。
虞珵末了再次把头低下,摇摇头示以身旁的父亲。
虞老爷子见状也不强求,转身便准备走开,只是最后逆着余晖所剩不多的光,这个惯不擅长柔情的老父亲对自己这少小便离家远行的孽子道:
“赶紧来用饭吧,现在不会再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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