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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夜色的湖岸边,祁莘立在早已掉干净叶了的老树旁,虞珵的那句话出口,叫他怔愣又晃神很久,以及无法忽略的,他心中一股巨大的悲楚。
在独自走过经年岁月后,祁莘头一回真切感受到了时光的流逝。
他想:虞谨行……以前是这样的吗?
不,是他们两人,以前会这样吗?
有些东西久远得像上辈子的事,记不清了。
然而祁莘又依稀记得,要是放在几年前,他和虞珵该是已经吵到要动手了,大概不闹个头破血流便定誓不罢休。
然而说到底……那已经是记忆裏的两个少年的样子了。
恍恍惚惚走过那麽多年,原来,他们也已经能像现在这样,有矛盾也能心平气和地交流下去了。
也不知好事坏事。
祁莘绷直的嘴角不知何时放了下来,最终,他还是侧过身去,给虞珵让了位子,夜幕中他微低着头,一双眼被遮在碎发下:
“……去吧。”
这话说出的那一刻,大概祁莘自己也意识不到,他微微松下的一口气,恍若悬于心中已久的巨石砰然落下,而悬崖底是一块早为它准备好的软垫。
想来,他们畏首畏尾太久,上一次这般意气用事,是多久之前?
虞珵也不记得了,他只是最后又回头看了一眼祁莘,上前一步,用他手裏那把已有年岁痕跡、却依旧让人觉得只能当个花瓶的雕刻得过于精秀的银质短刀,割开了拴住马匹的麻绳,他与身后人道:
“我在那边等你,別让我等太久了。”
夜色裏人和马的身影很快便不见了踪跡,祁莘却还是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就像那年皇城门口送別少年远行的小小官吏,而那时时间太短,人又太多,哪怕多祖辈人缘积淀,他自己也只够站在小小的一隅,远远与少年挥別。
不过现在,只有他一人,能站得很近,祝愿他一路平安。
带着妥协,但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白日裏祁莘与虞珵道,一切都还未准备妥当,这时候一个人提前行动,未免危险。
而不多时前,虞珵又跨在马背上与祁莘道:“……虽暂时还搞不太清楚状况,但小冉受我牵累,这时候被挟了去,他等不得,我更等不得。”
那是一个他必须意气用事的存在。
虞珵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日常行跡为什麽会被人发现?
半年前被迫南下,虞珵转身便清理了圣上赏赐他的一干仆役侍卫,只留下了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管事爷爷和丫头,后又清理了围在自己周边的眼线。
虞珵有时候想起来不禁嗤笑,自己这下了战场的手居然又沾了不少人命,他把影卫遍布乡镇各角,所以,到底哪裏出了问题?
马嘶声扬起尘土,夜色裏飞驰的人不作他想。
那个在天高皇帝远的稻米乡裏长大的小孩儿,如今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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