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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感谢我的宴请,她愿意帮我把那束艾莎玫瑰捧回去,而我一边走一边则盯着键盘,删删改改,不知道该给喻舟晚发什麽。
心裏乱糟糟的。
见没有回应,喻舟晚又问我是不是已经睡了。
最终我还是没把拍下来的花发过去,甚至忘了该如何组织语言回复她,任由空荡荡的脑子支配我做完一系列事,等再次想起来忘了回复的信息已经是一小时后,那束花已经被钱心茗打理修剪好,和她的向日葵一齐插在书桌的玻璃瓶裏。
我甚至好奇那一瞬间付款买下它时自己是一个什麽样的心态。
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个给喻舟晚送花向她表示好感的人吗?
我忽然觉得桌上的花格外碍眼了。
就好像买下它是出于替代心理——明明是一模一样品种的花,我却急不可耐地重复购买下来,下意识地认为自己能凭借在她心裏的位置抹去其他人存在的痕跡。
即使那束花扔的果断,我还是无法释怀。
或许是真的和她太久没见了。
总觉得喻舟晚愿意当着別人的面收下,就有一点动摇的念头,有给別人机会的嫌疑。
我蹲在床边发呆,无意识地用指尖掐自己的嘴唇上的死皮,钱心茗吹完头发回身看到我满嘴唇的血差点尖叫,急忙给我递纸。
“早点休息,”她拍拍我的肩膀,以为我不开心是因为压力太大,“学,是学不完的,不如养好精力明天再战,睡吧。”
“不睡了,”脑子乱到没办法合眼,我蹭的一下站起来,拽掉了玫瑰最外层的花瓣,一屁股坐到书桌前,“刷题。”
一边动笔算数据,我一边心裏在盘算如何利倒影。
藏在一丛娇艳的玫瑰后,镜子裏的倒影裏,只有那双抬眼看人时带着凶狠下三白的眼睛是清晰的。
待我反应过来时,手裏已经躺了一枝折下来的花,花瓣拧出的汁水顺着指缝滴到作业纸上,搓洗了许多次,洗去了单薄的香味,手上还是有涩涩的触感和草木味。
我有个下意识的习惯。
每当预备在未来某天完成一件超过预期的事,我会对接下来的几天需要做的事保持某种过分的专注,就像游泳前必须要完成的——深呼吸,然后憋气。
等考完试坐上其他人相反方向的车,我才想起该和喻舟晚说一声自己回去了。
从高铁站到家要坐近两个小时的地铁,我不想把宝贵的休息日浪费在通勤上。
喻舟晚几天前就问过我有没有哪天休息,我故意装作很忙回复,撒谎要过几天考完试时,人已经站在地铁口。
最终我没有给她报备任何动态。
我脑子裏萌生出某些俗套的丈夫提前出差回家然后捉奸在床的戏份。
当然,喻舟晚不会寂寞难耐到勾引別人,但我想给她一个猝不及防的会面——观赏一下这阵子作为puppy的她是不是违抗了未经允许不可以□□的命令,毕竟她每天除了问候什麽也不愿意告诉我。
不该有秘密的。
或许这才是我看着花就能胡思乱想的原因。
周末家裏没人,我猜是喻舟晚去上课了,便回自己房间休息。
缩在床上我忍不住困意上涌,不免得幻想她此时正和谁在一起,想象喻舟晚此时的表情,她的样子在脑海裏变得愈发具体起来,使得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我依旧无法进入睡眠。
我摸出藏在柜子角落的钥匙,打开了喻舟晚的门——原本房门钥匙在喻舟晚身上,但离开临州前的某天,我隔着房门的缝隙看到石云雅偷偷去配了一把,藏在了这个位置。
我没有告诉喻舟晚。
她和喻瀚洋的婚姻刚开始没多久就出现了裂痕,空虚许久的控制欲又转移到女儿身上。
喻舟晚的衣柜收纳和书桌抽屉大部分都能直接打开,只有靠墙最小的那个小暗格是牢牢锁上的。
我想起高睿提及过的摄像头——它稳稳地摆在书架顶上,不在工作状态,至少目前不在。
镜头直勾勾地对着我,裏面是一张变形的脸。
我把它举到半空中,一松手就可以扔下去砸碎。
但我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放入原位,和灰尘组成的空隙完美对上。
也许下一刻它就会亮起正在运行的红色小灯,然后把镜头转向我。
我躺到喻舟晚的床上,把脸埋进她的被子裏。甜香的气味包裹着,让人想整个儿钻进去。
我抓着她的被子翻滚,把床弄得乱糟糟的,就好像无数个亲密接触的时刻在她的皮肤上轻咬厮磨,互相沾染上彼此的气味。
我躺在她的床上心满意足地酣睡到自然醒,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没人回来,我从冰箱裏翻了面包和鸡肉,缩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裏吃了,开始在黑暗裏划手机打发时间。
门开锁又关上,听脚步能判断回来的是谁。
喻舟晚开了客厅灯,迅速地换衣服洗澡,我透过虚掩的门观察她,拖着湿噠噠长发的背影走向客厅,开了一罐桃子汽水,此时石云雅回来了,不知道在给谁打了电话,母女俩说了几句话,似乎出现了矛盾,不欢而散。
隐约感觉的到有一股视线黏在身上,喻舟晚疑惑地四处走了走,到处张望,在我的房间门口停了一瞬,又出去,没留意有人正坐在阳台的玻璃门后。
我有种闯入陌生人家中偷窥別人日常生活的兴奋感。
她们很快便熄了灯,又等了足够长的时间,确保该睡的人已然入梦,我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
花了数分钟才在无声中缓缓地拧开门。
喻舟晚背对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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