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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走。
我跟在她身后,差点没看到楼梯,一脚踩空,结结实实地撞在她肩膀上。
“怎麽了?”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袋,拍拍我的脸,“脸有点烫,不舒服?”
“不是,刚才那裏面空调温度开的有点高。”
楼道的声控灯有些失灵,我剁了好几次脚,它才慢悠悠地闪烁几下,亮起来。
喻舟晚也发现了我莫名其妙情绪的低落,但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来自何处。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清楚个中的所以然。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从今天在学校裏主动亲了她之后——仿佛将那些习以为常的,私密的,见不得光的亲昵搬到日常的生活之中,一下子就被温暖明亮的太阳光灼伤。
需要我为所有的言行举止找出合适的、强大的理由,去解释当下亲手促成的难堪局面。
口腔裏的甜味逐渐被酸苦取代。
我从她的口袋裏掏出最后一颗糖果,用力地咬下去。
喻舟晚背靠着扶手,默默地旁观我摸不着头脑的诡异行为,声控灯熄灭之后,我只听得见糖果被嚼碎的声音,还有衣服摩擦的细小声响。
湿热柔软的舌互相交缠,足够弥补了彼此的空隙,坚硬的硬糖碎片在口中慢慢融化。
黑暗给人一种心安的舒适。
因为一直抱着怀裏的书,喻舟晚的手冰冰凉凉的,我用力扣紧,感知手指每一寸皮肤和骨骼的形状。
她咬住我的嘴唇以示回应。
身上像是有微弱的电流走过,我背靠着墙不让自己摔倒,每一处神经都在紧绷和松懈之间拉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被声控灯捕捉到。
顶楼有人扔垃圾,砰的一声关上门,头顶上好几层的灯光亮起。
微弱的光线使我勉强看见她五官的轮廓,让人想透过她漂亮的眼睛看清楚裏面藏着的情绪。
我吸了吸鼻子,猛地一酸,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哭了?”
喻舟晚松开我的手去找纸巾,我抓住她快要抽离的手,把脸埋在她的袖子上胡乱抹了一把。
“没有啊,刚才是一阵冷风钻进鼻子裏。”
说着,我夸张地用力吸鼻子,楼道声控灯应声而亮,喻舟晚没忍住笑了出来,脸上的疑惑和担心消失片刻又出现,抽了张湿巾要帮我擦脸。
“今天你一直不高兴。”
“谁开学第一天愿意笑呀,”我打哈哈阻止深入地追问,“我自己擦就行。”
喻舟晚没有听我的话松开手,有种不容推辞的决绝。
我摸着她手背上骨骼起伏的形状,湿巾碰到发烫的脸,冰得我打寒颤,眼睛一热,以为有大堆的咸热涌出,结果只有一小滴,顺着脸颊流下来,被纸巾吸干。
“走吧,我感觉鼻子都点堵了,再吹就要感冒了。”我催促她赶快离开这儿。
从这裏回去的路上,我和喻舟晚又心照不宣地保持距离各自沉默,唯一不同的是,在进家门之前,她忽然转头看向我,好像有话要说,但随着指纹解锁的滴滴声,她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回来了。”
石云雅放好三副碗筷,抬头看到慢悠悠在玄关换鞋的我,拉椅子准备入座的动作顿了一下,“可意也回来了啊,吃饭吃饭。”
我瞥了眼餐桌,自己去厨房拿碗筷盛了饭。
“没上晚课?”石云雅问我。
“嗯,只有高三今天需要上晚自习,”我坐到喻舟晚旁边。
石云雅抓着手裏的筷子,没有动碗裏的白米饭,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我装作不理解的样子,迎着她的视线给自己舀了一大勺排骨汤。
“可意打算学文还是理?”
“理。”我咽下一大口饭,不知道为什麽她也在关注这件事。
“那挺好的,想好自己以后要考哪个学校了吗?”
“今天老师说了,可意对成绩还不错,保持这个排名,以后可以冲刺c9的。”喻瀚洋接过话茬。
我伸手想夹一块鸡肉,喻瀚洋把盘子往我面前推了推。
“你老师今天跟我没少表扬你,比之前有大进步。”看上去是真的只是因为老师对我的夸奖而高兴自豪,就像一个家长该做的那样。
“还没分科呢,你这不是给她压力麽?”石云雅用手肘捅了捅喻瀚洋,“可意现在就喜欢天天跟姐姐待在一起,什麽都想跟姐姐学,晚晚,你得给妹妹做个榜样,知道了没?”
喻舟晚点头应好。
“你五月份还有好几场考试,还有高考的科目也不能落下了,现在得收收心,好好准备,別想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了。”
“知道了。”
“你考AS的时候,老师跟我说你报前100的大学稳的,完全没问题,但你去年冬天那场考的就不太行,想拿好一点的金融offer都拿不到,而且你的简歷和获奖含金量和都没法跟別人比,是不是非得要妈妈监督你才行?”
“我这两个月会好好准备的。”喻舟晚没有辩解,“我争取吧。”
“光是争取可不行,得拼一把,”石云雅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可意,你要督促你姐姐,她这几个月总是心往外面飞。”
“好。”我瞟了眼安静吃饭的喻舟晚。
“真听话,快吃饭。”石云雅将菜往我俩面前又推了推,颇有这个家庭掌控全局的大家长风范。
吃过饭后我原本想去做自己的事,喻瀚洋却突然敲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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