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9 章  肖想gl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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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Jade,有着不被耻辱亵渎的自由。

    我不明白,可是又能明白。

    我与喻舟晚在某些无法开口的环节总能轻易达成一致的默契。

    譬如,同时对那晚突发的意外事件三缄其口,我没有穷追不舍地勒令她说明理由,同样的,喻舟晚没主动解释前因后果。

    所谓的慌乱和崩溃仅仅是个荒诞的梦境,尽管惊醒之后心有余悸,实则在生活中溅不起丁点儿水花。

    两天——虽然是格外漫长的两天之后,我收到了telegram上的一条留言。

    起初还以为是垃圾广告邮件,点开才发现是喻舟晚发来的同步观星网站,包括具体日期与时间,详细到格拉斯哥本地最适宜的观星坐标。

    按道理此时该回复些什麽打破冷场的尴尬,但我最终没想好要说什麽,迅速把聊天框裏编辑好的文字删干净,退出了聊天界面。

    事实上我迫切急需一段合适的语言,在维持情绪稳定的前提下告诉喻舟晚——我,喻可意,她的妹妹,对那天的弃置不顾极其不满,需要她清楚地解释眼泪诞生的始末与最终处理的方式。

    这件费心思费脑力的工作被我一拖再拖,最终彻底将它忘在脑后,直到忙完接连好几天的课程,我抽空逐一检查错过的消息,如果不是恰好弹出的观星tips的推送页面,我压根不会想起telegram裏还躺了条信息等待我回复。

    我抽空回了趟石云雅那裏,打算把剩下来的书籍和入秋的长袖搬过来。

    石云雅在客厅裏和喻瀚洋抱怨喻舟晚不懂事。

    “回回都是我主动联系,要不是小盛姐和我说了换公寓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她搬出去了,现在连她住哪都不知道。”

    喻舟晚最近接视频通话总是简单说两句就匆匆挂断,或者干脆就以信号不好为理由只打字交流。

    “我跟小盛姐说了,让她给我盯着丫头,不要跟外国人胡来,她口头答应的好好的,可我总归是不放心外人,这丫头硬是不愿意和我说去哪了,这才没两个月心就野了。”

    “之后有空咱去看看她不就知道了。”喻瀚洋附和道。

    “有空?你一问她就说没空,”石云雅咬着这两个字不放,“我又不是没有上过国外的学校,这种亚洲小女孩最好骗了,我那时候的大学室友就……”

    我蹲在房间的角落裏,手裏的一叠笔记本不小心掉到地上,外面聊天的人才想起家裏还有另外一个人,没再继续聊下去。

    拖着箱子出门,他俩正坐在餐桌前吃晚饭。没有人开口邀请我留下,当然我也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

    日子虽然过得空旷了些,依旧能按部就班地往前推进。

    事实上我不止一次怀疑继续保持联系是否还有必要,她至少要在国外待四年,而我的生活也会在这四年內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易失之物的不安和猜忌层层加叠,而日常的行程报备仿佛隔靴搔痒。

    换句话说,我们终究是两路不同的人,迟早的事。

    舅妈原本要把姥姥接回枢城,那裏的市医院整体条件差些,不过日常疗养检查是足够用了,然而老年人有时跟小孩的心思无差,非得要留在我身边才肯继续吃药,尽管舅妈好言好语劝说“不要耽误囡囡学习”,最终还是拗不过耍脾气的小老太,于是姥姥便一直在原先的医院住下来,直到今天复查后确认基本恢复正常,医生告知她明天就可以出院。

    临別前,舅妈特意把我拉到一边叮嘱姥姥的近况,她最近在医院住烦了,时常闹脾气各种不满意,不时还因为耳背乱接话,她说:“囡囡啊,你就顺着她的意思来,有什麽都应好,千万別气着她,老年人嘛……”

    哪有……我望着研究新手机的姥姥,心想:小老太可聪明呢,眼睛滴溜溜打转,连隔壁床的老大妈和看护家属都被她从电视剧裏学来的台词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像个大病初愈的患者。

    “囡囡,有心事?”姥姥正乐呵呵地打包行李,敏锐地察觉到我情绪的低落,“怎麽今天一直闷闷不乐的?”

    “没啊,”我一面剥橘子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学校考试考的不太好。”

    “我们囡囡聪明着呢,哪裏有你不会考的题呢?”她放下手裏的衣服,笑眯眯地摸我的脑袋,“有啥事儿別藏在心裏,跟姥姥说说,我年纪大了,又不认识几个字,听不懂你们学校裏的事情,就听你讲话,分摊点烦心事,说出来就好了。”

    “没有烦心事啊,就是连续上了几天课有点累,不过马上结束就好了,开学前还有小半个月可以休息。”

    “那你想吃什麽呀?婆奶奶回去给你做,是吃小龙虾还是红烧鸡?”

    “奶奶你別做饭累着了,医生跟你说要静养。”

    “做两顿哪叫累呢?要是天天瘫在那裏吃喝等着人伺候,那才容易得老年痴呆呢。”

    我记得舅妈的叮嘱,没急着驳回她的心意,于是姥姥乐呵呵地转头继续跟隔壁床老大妈交流平时的养生心得。

    我躺在陪护的折叠床上放空发呆,姥姥笑眯眯的脸忽然凑到我面前,把手心裏躺着的一把花花绿绿的巧克力塞到我口袋裏,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旁边给的,你可別给別人看见咯,那老太让我偷偷给你呢。”

    “是你爸和他那个新老婆对你不好了吧,”

    我趴在窗台上吃巧克力,突然感觉有一只温暖粗糙的手在我的头发上来回摩挲,“他俩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说着,她连忙伸手去够床头的衣服,作势要从口袋裏掏出被餐巾纸层层包裹住的钱。

    “奶奶,真没有呀,我最近都没见他们。”我趁她不注意又把那些零钱塞回去。

    “当真的?你有什麽委屈可別自己咽下去不敢说啊。”她拉起我的手,粗粝的触感像一首长满方言的睡前童谣。那双浑浊的眼珠仔细端详我说话时每个微小的表情,仿佛在检查一个瓷器有没有藏在釉面下的裂痕,“那是在学校裏有老师同学说你不好了?我看电视剧裏有那种染头发的坏小子臭丫头会专门欺负好学生的。”

    “奶奶你少看点电视剧,我在的学校裏没有那种人啦,我在学校裏好着呢。”我无奈地朝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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