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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一仁听了,想起胖球老板的儿子,读书没那天分,游戏倒是头头是道的。
年少时老板也帮自己良多,心裏打定主意,“路倒是有一条,也不知他游戏怎样,有个游戏公司,我给你搭个线,至于成不成那得看他自己”。
胖球老板看闻一仁肯帮忙,高兴地说“是这麽回事的,成不成都看他,谢谢”。
“两天后我电话你,到时他自己去游戏公司找负责人”。
胖球笑得眼睛都眯一条缝,坚持要免单,闻一人就不是占人家便宜的人,买了单走人。
闻心学校还有事要处理,闻一仁先送弟弟到学校,跟老太太两人回家。
到家,闻一仁电话跟四眼田鸡提起事,田鸡兄一口应下,让人过来试试看再讲。
闻一仁忙完,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发呆。
一阵滴滴滴的声响从茶几上传来,闻一仁拿起手机一看是刀哥,浅笑地接听“阿仁,今天去学校毕业典礼了”?
“嗯”
“阿心毕业有什麽安排”?
“他自己面试了一家科技公司,offer应该没问题”
“哦,有需要帮忙的吗”?
“那小子主意大的很,他自己搞定,不用担心”
“我托人从东北带了几根老山参,明天你到我家来拿吧,给老太太的”。
“有心了,替老太太感谢你”
“要感谢的话用另外一种方式感谢吧”,刀哥声音沙沙。
闻一仁听了耳朵发烫,暗道这狗东西鬼精鬼精的。声音不觉低下来“不多说了,挂了”。
挂了电话一转头老太太不知几时站在沙发旁,没声没息的吓死个人!
闻一仁扔开手机,扶着老太太坐沙发上“祖宗,走路没声音的”!
老太太坐定,眼睛直直地望着大孙子。
闻一仁给她看得发慌,笑着道“奶奶,你干嘛直不楞登地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说完还用手摸摸脸。
老太太幽幽地说“他哥,你心裏有人了吧,別否认,我看得出来。”
闻一仁给老太太创得正中红心,张了张嘴想否认,话又堵在胸口。
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刚放下的手机,老太太顺着他的目光,心下了然,声音更低沉了“是……是上次来的小刀吧?”
老太太的眼睛怎麽这麽毒!自己是哪裏露了马脚?闻一仁讪讪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老太太见大孙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尿性,气得拍着沙发“孩子,你怎麽这麽糊涂,这条路能走的麽,这就是一条绝路啊”!
闻一仁怕老太太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赶紧倒杯水递给老佛爷,结果这老东西挥手打开。
闻一仁看老太太这固执劲,忙蹲下拉着老太太的手,看着老太太的眼睛道“没错,我心裏有人了,是他”!
老太太听见大孙子承认心口一阵发麻,张口就想骂醒这孩子,话还没出口。
闻一仁抢先道“奶奶,你先听我说,我跟他是认真的,我的心我明白,我也试过找女孩,可我没行动光想心裏就受不了,他于我亦师亦友,感情也不是一下子就发生的,相识相知慢慢形成的”。
老太太听他说在她听来惊世骇俗的话,眼越瞪越大,嘴唇哆嗦着,心裏接受不了!
半晌才痛心地道“他哥,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从不翘兰花指,生活裏都是男孩子做派,怎麽就有这毛病了,哪裏出错了,咱去医院看看”。
老太太颤抖着摸索孙子肩膀手臂,上下察看。是不是哪裏出了毛病?
她这辈人观念裏婚姻就是一男一女,哪有想到同性的问题,就算有想也是大概率觉得是身上出了什麽毛病。
思想观念裏两人有巨大鸿沟。
闻一仁打断老太太摸索,无奈地道“奶奶,这不是病,看医生没用”。
老太太心痛地轻抚大孙子的脸,见他铁了心,眼泪忍不住叭叭往下掉。
闻一仁慌得不行,忙安抚着老太太,老太太哭了一阵,沙哑地说“让我缓缓,让我再想想” 。
说完佝偻着肩膀回房。
闻一仁怕老太太想不开,跟着到到房门前想敲门,几次举手又放下,隐约听到房裏的啜泣声。
闻一仁懊恼死,烦躁地抓抓头发,想不到事情成了这个样子。
盛夏的月光总是特別亮,照着老太太佝偻的身影,她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只见老太太轻轻地打开,那股陈年的,混着木头和旧时光的气息扑面而来。
箱子裏放着一对扇子跟毛笔,有些陈旧,但保存得很好。
这是当年认亲时候给的信物。
老太太睹物思情,这段缘分延续至今十几年了,不是亲的胜似亲的。
指尖拂过冰冷的扇骨,客厅裏头祖孙两人的争论仿佛又在耳边炸开。
孙子倔强的脸,石破天惊的剖白,像烙铁一样烙在她心上令她震惊不解。
难道现在这世道能光明正大地容忍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了?
自己与这个时代脱节了麽?老太太心口堵得慌。
“三世同堂”“承欢膝下”这种世俗的人伦自己是看不到了。
手裏这沉甸甸的信物提醒着她,有这十几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缘分,有两个上进成材的孙子已经是有七八分的福气,人哪有十分满的呢?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留给她的一两分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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