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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我!谁说你了??!”
“靳雪至……你他妈那么对我!”
“我差点死在那场车祸里!”
“我生点气不行吗?啊?!我说点狠话不行吗?你对我说的狠话还?少吗检察官大人?!”
坏猫,坏猫,坏猫。
迟灼的腿伤又?疼起来了?,他因?为那场车祸断了?条腿,休养了?小半年,靳雪至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他那时候还?打趣……靳大律师怎么忽然这么有闲心。
其实那次车祸他也算因?祸得福,迟家的龌龊因?此暴露人前,董事?会一夜分裂,他拥有了?第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
……可这些他不想要啊。
迟灼喉咙里发涩,血气涌个不停,他当然知道这很没出?息,可他那天是去给加班了?一个月的靳雪至买听说很好吃的进口海鲜的。
他的腿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得挺惨,蹭掉一块暗红绒布,一排水晶玻璃杯噼里啪啦摔得粉碎。
迟灼听见酒柜虚掩的门?缝里传来一声轻响。
好极了?,迟灼现在就爬过去咬死靳雪至。
他盯着坏猫不小心碰倒红酒的爪子,屏着呼吸,想要轻手轻脚过去拎起那件破毛衣,却紧接着就瞪圆了?眼睛,瞳孔收缩:“靳雪至!”
“给我停下,不准动!”
他眼睁睁看着这只?脑袋不清醒的猫跌跌撞撞、根本?无视地?上的碎玻璃就要光着脚跑过来。
迟灼乱七八糟地?喊着“站住”、“别?动”、“动一下就这辈子都不理你”,一个箭步冲上去,箍住靳雪至的腰,另一只?手直抄两条细瘦得吓人的腿,把人从一地?碎玻璃碴里拔萝卜一样举起来。
“我看看!你老实点!”迟灼握住靳雪至的脚踝,把人整个团在怀里,“被碎玻璃划很好玩是不是?”
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了?只?是几道浅浅的划痕、没流血,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把人丢进最近的真皮沙发,自己也精疲力竭瘫坐进去。
看见靳雪至偷偷往回收的脚,又?恶向?胆边生,狠狠拍了?一下靳雪至的脚心。
“啪”的清脆一声。
靳雪至的腿在他手里微微蜷了?下。
没跑。
慢吞吞地?挪,又?离他近了?一点,一只?手小心地?轻轻盖住他跳痛的右膝盖。
迟灼紧闭着眼睛,眼眶烫得心烦,他把靳雪至捞进怀里,气得磨牙,又?舍不得下手,他扣着靳雪至的后脑,把额头贴在这个蠢货的额头上,鼻尖碰着鼻尖。
“乱跑……谁叫你乱跑。”迟灼把人狠命往怀里裹,“让你跑了?吗?天亮了?吗?混账破猫,坏猫,一点狠话都不能听是不是?”
靳雪至又?开始试图用眼泪淹死他了?。
迟灼麻木地?仰着头,他已经分不清烫的是他快撕开肋骨的心脏,还?是靳雪至的眼泪了?……他也不知道疼的是他还?是靳雪至。
靳雪至这个人,可恨就可恨在……坏也坏不彻底。
不彻底。
这么坏的猫,心偏偏是软的,是热的。
他后来去调查那段时间,也知道了?一些别?的事?,比如住院那段时间,靳雪至边加班边照顾他,熬得太狠了?,庭审结束就一头栽倒在了?走廊上……那些厚重的资料洒了?一地?。
监控里,路过的人连忙去扶他,要送他去医院,靳雪至却只?是摇头,自己撑着慢慢爬起来,一张一张捡起资料案卷,然后给他打电话,问他想吃什么。
靳雪至垂着头,额发遮着眼睛,只?露出?苍白?的半张脸,姿势很放松,轻笑着柔声“嗯”。
阿灼。唇枪舌剑的靳律师柔声商量,你刚做了?手术,不能吃变态辣小龙虾,嗯,我知道你饿了?。
我就回去。
关东煮好不好。
比如他还?查到别?的——迟灼查到了?他完全不知情的案件记录。
既然一场车祸不成功,他二叔就再换个办法要他死。那个被收买的护工,鬼鬼祟祟往他吊瓶里加料的时候,他的术后麻醉还?没退,靳雪至把那个人抓住了?。
警察来的时候,靳雪至被捅了?三刀。
血流得满地?都是,靳雪至也不说话,没什么表情,像是不知道疼,斯斯文文的靳律师死死扯着亡命徒不放手,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那个剧毒的药瓶。
对警察说完“是证物?、别?弄碎了?”,靳雪至才倒下去。
靳律师是不会疼的铁打的人。
第二天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出?现在病房,托着下颌,有一点无奈地?抿着唇角,不准他下床乱蹦扯动伤口,防备他偷喝冰可乐。
……
迟灼看了?很多遍这些记录。
在深夜,在睡不着的凌晨,他看靳雪至打电话时苍白?的、柔和的不可思议的脸,看凌厉冰冷的眼睛弯得暖,看微微抿起的唇角。
看靳雪至在无人注意处一眨不眨地?看他。
他试图从这些卑微的、根本?不值得在意的细枝末节里,拼凑出?一个自欺欺人的答案:靳雪至到底为什么不舍得让他死?
是不想再费力气找一个新台阶……还?是因?为别?的?
就像他不明白?,抱着他这条早就好得差不多了?的腿,靳雪至怎么看起来好像比他还?难过。
“坏猫。”迟灼咬牙切齿,嘟嘟囔囔地?骂他,“坏透了?……”
他恶劣地?揪一揪靳雪至的脸,勒令这个好像灌满了?海水的家伙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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