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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雪至甚至弹起来了一下。
……这在吵架的气氛里不合时宜到透顶,迟灼太?阳穴跳了跳,扭头就走,他要出去抽烟。
迟灼很?久不再抽烟。
和健康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只是烦,迟灼烦的东西很?多,比如每次去拿烟,他会想?起该死的靳雪至。
靳雪至在他身后,微微弯腰,陪他看那些反复推敲修改的策划案,他下意识去摸烟……冰凉的手指覆在他手背上。
打火机咔哒轻响,一簇火苗照亮两个人。
靳雪至和他分一支烟,微微偏头,不用手接,滤嘴上的齿痕叠住齿痕,靳雪至的嘴唇有薄荷味。
他会一直想?这些,想?靳雪至的烟灰缸,想?那个冷得简直像冰窖的副检察官办公室,靳雪至是个傻子,就算打开窗户陪他吹三?个小时卷着雪花的冷风,难道他就会心软原谅这个混账王八蛋吗?
迟灼打开窗子,风卷着雪闯进来,他反复点一支烟,点不着,烦躁得恨不得把打火机丢掉。
傻子。
他死死咬着那个破滤嘴,他不可能在这时候出去给靳雪至买什么破关东煮,这太?蠢了,他有病。
他应该回去继续折磨靳雪至,这也算个复仇。
迟灼用力关上窗户,往主卧走,他什么也没想?——他当然不可能想?那天,他签离婚协议的时候,靳雪至“批改”那份文件只是些被钢笔笔尖划得稀烂的白纸,他没看见?。
他没看见?靳雪至的手指,那些苍白的、修长的手指,在拆家门钥匙给他的时候,抖成了什么样?。
他没看见?靳雪至蜷缩在拘留所的小房间里,把脸埋进旧毛衣,消瘦的身躯紧紧蜷着,像只被遗弃的野猫。
开什么玩笑。
是靳雪至不要他的,是靳雪至明明知道后果,依然选择了牺牲他,亲手毁了一切的。
迟灼把靳雪至从那些蓬松的、昂贵的天鹅绒被里狠狠揪出来,想?说点什么狠的,还没想?好,先听见?不听话、在剧烈颤抖里脱口而出的“阿灼”。
靳雪至紧紧缠着他,手脚并用,不松手,死死扯着他的浴袍,想?要藏进去,眼泪在他领口不断洇开。
像差点跑丢的猫。
像个被最可恨的噩梦惊醒的孩子。
第31章 是不是克我 “算过命吗?”
迟灼恨不得掐死他。
傻子, 迟灼尝到齿缝渗出?的血腥气,傻子,傻子, 他应该把靳雪至就这么狠狠丢出?去给这人点毫不留情的教训。
疼了?才长记性。
他的手已经抬起来,捏住了?靳雪至冰凉细瘦的后颈, 可就到这一步,手指就不听使唤了?。
……靳雪至身上这么凉。
迟灼又?焦躁地?来回摸了?几下,最后甚至把掌心整个贴上去, 恨不得一分钟把这地?方摸热。
手指想摸, 手臂想收紧。
那就勒这只?坏猫, 迟灼咬着牙想,收紧不放开,求饶也没用, 勒得靳雪至喵喵叫。
他就这么干,收紧手臂,再收, 把靳雪至紧紧裹在怀里, 这只?到处惹祸的长手长脚的消瘦坏猫在他怀里发抖、呜咽,不停要他摸, 膝盖抵着他的腰不安分地?不停磨蹭, 两条长腿紧紧箍在他身上……迟灼用力闭了?闭眼睛。
靳雪至混账。
他不得不用力深呼吸,极力压制古怪的反应,开什么玩笑,他们是仇人。
不死不休的仇人。
迟灼的喉咙重重滚动,用刺骨的冰水狠狠浇熄胸口灼烧的炭。
他逼自己回忆靳雪至推过来的离婚协议、回忆靳雪至那只?手在桌面上敲出?的不耐烦节奏,回忆他被推上被告席时,靳检察官冰冷漠然、仿佛他们从不认识的脸。
靳雪至的脸。
迟灼睁开眼睛, 盯着这张瘦削青白?过头的脸,盯着靳雪至的颧骨。
靳检察官大概自己都没察觉。
那次庭审后,靳雪至多了?个习惯,总是会不停用雪白?手套裹住的手指擦拭那个地?方。
越来越重、越来越用力。
靳雪至显然开始频繁洗脸,每次开庭前,检察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发都还?有些未干的湿漉。
迟灼承认自己干了?点事?,没叫靳雪至知道——当然不能让检察官大人知道,那个靠“政治献金”得意洋洋出?狱的杂碎如今正躺在贫民窟里呻吟等死,否则铁面无私的靳检察官还?不是要把他一视同仁吊路灯。
那些该死的、该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的杂碎。
迟灼慢慢咬着口腔里的软肉。
他当然要纠正靳雪至洁癖的坏毛病,否则靳雪至难道要每天洗十次脸、洗三十年再三十年吗?
迟灼亲上去,低头舔舐、啃咬那块苍白?颧骨,用舌头不知羞耻地?反复凌-虐那块被无数次擦拭的薄薄皮肤,直到似乎有些血色漫上来。
靳雪至的身体?微微绷紧,想要偏头躲开,被他更紧地?抱住。
这地?方的印记变成牙印不好吗。
“乖猫。”迟灼不太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大概是喘息间隙的嘟囔,叽里咕噜地?抽空哄他,“不躲。”
他怀里的猫轻轻颤了?下,居然真的不躲、真的更乖了?。
靳雪至更往他怀里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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