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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寒懒得听他说下去,面无表情道:“先打一顿。”
立刻有两名皇城卒上前把男子拖过去绑好,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下。
惨叫声响起,一声比一声高。
十多下鞭子抽完,男子疼得表情扭曲,冷汗淋漓。
薛寒看着他,语气波澜不惊:“齐人。”
“不——”
那人张口,薛寒微抬下巴:“换烙刑。”
烧红的烙铁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落到了他身上,滋滋冒着白烟。
“啊——”叫声凄厉,那人体会到了直击灵魂的剧痛。
太痛了,痛到他恨不得立时死去。
薛寒一抬手,举着烙铁的皇城卒停下。
他走到那人面前,语气依然平静:“齐人。”
那人张张嘴,瞥见烧得通红沾着焦皮血肉的烙铁,心态彻底崩了:“对对对,我是齐人,我是齐人,别用刑了!”
“是齐人就好。你早些承认,不就免了这番苦头。”薛寒不耐道。
那人欲哭无泪,心道正常抓到嫌疑人,不是该好好问一问吗,哪有只问两个字,一否认就立刻用刑的!
“说说吧,你昨夜去方相府上干什么?”
“送,送些礼物给方相……”
“送礼?”薛寒以为听错了。
齐人给大夏的丞相送礼?
“目的。”他言简意赅。
可正因为问得简略,男子感到了熟悉的恐惧,赶紧道:“求方相帮忙,说服贵国天子把黄林调离边境。”
薛寒眼神沉了沉。
白日方相确实向今上进言,说北地百姓只知黄将军,不知今上。
这就与此人的话对上了。
“方相是北齐的人?”
敌对两国早早布局,使自己人拥有敌国身份,不算稀奇。
“不是。”
“不是?”
发现薛寒扫向一旁皇城卒,男子脸色发白:“真不是!早年白河之战,方相以使者身份前去与我方议和,与我们主上打过交道,后来就保持着联系……”
薛寒越听越觉荒唐:“所以,方相不是北齐人,是收了你们贿赂办事?”
男子怕薛寒不信,忍痛扯了扯嘴角:“贵国不是有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除了方相,你们还见到什么人?”问出这话时,薛寒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没有。”
“当真没有?”
“方相的仆从算吗?”
按在心上的手移开,薛寒一下子觉得呼吸轻松起来,再问了一些情况,抬脚走了出去。
天色已暗,寒风凛冽,更寒的是薛寒的心。
贪官他见多了,百官之首收贿赂收到齐人头上,匪夷所思,亡国之兆。
薛寒想到了那句话: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看来要尽快与阿蘅见一面,挑明了谈一谈,听听她的打算再做安排。
“抓到北齐细作的事暂时不许对任何人提。”薛寒交代手下。
事关方相,由不得他不小心,甚至养父那边也要警惕。
薛全与方相利益往来,薛寒是知道的。倘若养父得知了插手,就难办了。
这一晚,薛寒久久未眠。而秋蘅等到子时,再一次为杨夫人点燃异香。
杨夫人如愿以偿在梦中见到了儿子。
“苏嬷嬷留步。”
秋蘅没让苏嬷嬷继续送,独自回了客房。
衣衫发梢还沾染着室外的寒意,秋蘅摸了摸贴身放着的账册。
明日她必须离开相府,见一见薛寒。
计划不如变化,既然这么快拿到了方相通敌证据,事有轻重,薛寒那里就没时间慢慢来了。
薛寒既派人暗暗盯着她,想必会留意到夜入相府的齐人,若是行动足够果断,说不定此时已知道了方相与齐人勾结的事。
她要探一探薛寒的心思,来决定之后是独自揭发方相,还是携手合作。
一夜睡得不算安稳,洗漱过后苏嬷嬷就过来了,请秋蘅去杨夫人屋里用早饭。
温暖的室中,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点,精致多样。
杨夫人脸色苍白,眼神却亮,一见秋蘅就不觉露出笑意:“秋六姑娘来坐。”
数日的渴盼在昨夜见到儿子后化为短暂的满足,使得杨夫人心情平和许多。
秋蘅不是第一次陪杨夫人用饭了,默默吃完,净手漱口,提出离府。
“那香用完了,需要回家一趟……”
尽管不愿放秋蘅走,听她这么说,杨夫人不得不点头:“秋六姑娘早些回来。苏嬷嬷,把那套红宝头面拿来。”
很快一套镶红宝石的金头面摆到了秋蘅面前。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秋六姑娘收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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