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取下来图册,展开:“从京城到兰城,走官道的话,这些路最短。”
他指尖划过几处地名,“若是像来时那样,一个一个的游历,也能回兰城,只是会慢许多。”
“可以是可以,但是真的不会累到你吗?”余祈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但一想到小花魁跟着她四处辗转,跟流浪似的,就觉得煞是可怜。
“不累的,若是一直待在屋子里,才容易心生倦怠。”美人这般说道。
余祈慎重思考了会:“路途遥远,虽说不是不行,但不想委屈了你。”
“有妻主陪着,不委屈的。”
话是这样说,但余祈见不得小花魁受委屈,所以还是深思熟虑后才答应下来。
大不了到了一个地方,就买屋宅住下,再随行多安排几位医师,她就不信钱砸不下来。
有神豪系统在,她完全能横着走。
京城大大小小的商铺都被她渗透,完全是富可敌国的程度,只是余祈低调惯了,也不喜被权势裹挟。
况且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是平安顺遂一辈子,仅此而已。
……
怀安十二年,陛下驾崩,三皇女即位,为新帝,废律法之男子饰面,往后皆能往返于市井。
欢烛三年,因拦事变,陛下将以齐贵夫为首的敌寇斩杀于马下,后追封齐贵夫为皇贵夫,天下吊唁三日。
欢烛四年,天下安定,荐绅之属皆望天子改度也。
……
世间未能再寻得余三小姐踪迹,只瞧见京城郊外的一处土堆上插着两块无名的木牌。
众人追捧求娶的丞相之子楚倾绝便是葬于此处,听说潦草一生不愿嫁人,抱着一盒倌木便一同葬下。
未能入得了丞相府邸,也不知晓那棺木的来历,因此只能糊涂埋在城郊外,不被世人谈及。
也只有时常来吊唁的小厮知晓。
纸钱飘飘落下,尽管已经与公子再无瓜葛,贴身小侍仍风雨无阻赶来与公子诉说这段时日又有什么新鲜玩意。
怀安十二年。
小侍笑着道:“公子你知道吗?现在不需要佩戴面纱我也能出入各种地方,是陛下特意改的律法。”
欢烛三年。
小侍的面色比以往要沉寂,他一句话也未曾说出口,安静地看着纸钱被火光吞噬。
欢烛四年。
小侍低声道:“当初公子一心求死,却又不让我一同陪着,现在独留我一人在这京城,好生无趣。”
他看向那无名的木牌。
“公子糊涂啊。”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从脸庞滑落,坠在土里,小侍从木牌从起身,看着燃烧的纸钱,小声道:“往后,我不会再来看公子了。”
欢烛五年。
小侍守在木牌前说:“这是最后一次。”
欢烛六年。
小侍在木牌前默然不语。
欢烛七年。
木牌前仍有一人低头烧着纸钱。
若是让小侍回忆起当初的事情,他其实也说不清楚。
只知道自从公子的婚事突然被压下后,公子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状况愈发往下,不仅话少,就连平日里最喜欢的算术都碰得少了。
丞相大人特此还去请了皇宫的太医来为公子诊脉,公子金枝玉叶,哪里得过这么重的病症。
太医说公子有了心病,若是不解开恐怕时日不多。
可明明前几日的公子还生龙活虎的,满眼笑意,一直操劳着婚事的安排,还在府里学习婚事的礼仪。
他想和丞相大人说清楚公子的转变。可公子却在府里发了一通脾气,几乎歇斯底里警告所有人都不要提及那位小姐。
没人再敢提,就连贴身在公子身边伺候的他都不敢。
公子从未有过这样不注意仪态的时候。
棺木送过来的那日他正巧在公子身侧。只是公子连打开都不敢,硬生生守着棺木前好几个日夜,撑不住晕了过去。
棺木不大,只有一小盒。
大约是烧毁后的灰尘和骨头,寻常只有担心感染疫病的时候会这样做。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是棺木,也是在公子打开后才知道的。
往后公子的病便愈发重了,可夜里总呢喃着些什么,大约是要人陪着的话,夜里也总在哭,第二日常常见他的眼眸红肿。
光风霁月的丞相公子,从未有过这般失魂落魄的时候,总归是叫他看了都慌了神,准备不顾一切要告知丞相大人。
却被公子给拦住了。
几乎近是哀求的语气,他没办法不同意,只能默默应允公子的每一句话。
直到新帝即位,公子像是完成所托一般,临终前总呢喃着说没有妨碍到她。
至今,他也不知道是谁。
—正文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