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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辉骂他像只乌龟王八,他气的跳起来,逮着他屁股咬,知砚在后面笑着拽他尾巴。
艾勒薇斯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听到厨房有动静,跳下沙发,甩着尾巴跑进厨房。知砚在煎鸡腿,他想要跳上去,知砚翻转筷子打他鼻子,“火烧着你怎么办?!”
艾勒薇斯张大嘴吐着舌头乖乖的趴在地上,知砚煎好鸡腿,想着等凉了再给他。可他等不了了,跳上去咬着鸡腿就往外面跑。吃完了才回来,知砚正好煎好了第二个,用筷子夹起放他盘子里,他没吃,把盘子往知砚面前推,用爪子抓他大腿。
知砚蹲下来摸他头,“我不吃,你自己吃。”
艾勒薇斯吃完了鸡腿,趴在他脚边,知砚听着于泽辉的声音,眼底噙满了雾气,他不知道于泽辉在拍那些视频的时候在想什么?他想了很久就想到了一个,那就是希望他别哭。
他确实也没哭,于泽辉对他太好了,好到他都忘了哭。他14岁遇到他,19岁跟他确认关系,相爱至今。今年他27岁,于泽辉37岁,他们在一起十四年了。
这十四年里,于泽辉把能给的都给了他,包括他的命。可他就是贪婪,还想要的更多。所以在于泽辉离开他的时候,他完全不能接受。
他想恨于泽暎,却又不能恨。也不知道是不是油烟太呛了,他有点想哭了。巡视厨房,一筷一碗,包括他手里的锅、铲都是于泽辉买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于泽辉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他给的爱太多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他也知道他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他好好的活下去。想要告诉他爱一个人有很多方式,不一定只有殉情。
知砚夹起煎好的鸡腿,放进艾勒薇斯的盘子里,艾勒薇斯吃的很香。他看着看着就笑了,于泽辉给他的爱太多了,多到能支撑着他活下去……
暗夜如长河,窗没关紧,有风吹进来,吹掀开了茶几上赫然摆着的两本结婚证……
长风起,下雪了,下的很急,很大,如碎琼乱玉般。
梁靖暄抱着小兔子睡在后座,身上盖着陆绥的羽绒服。陆绥在前面开车,雨刷器轻轻的刮掉窗前的碎雪。养殖场里的猪可以出栏了,贺霆帮他介绍了一个四星级酒店的老板。他刚和酒店老板吃完饭,签了一年的合同。
本来是打算在市里睡的,梁靖暄两天没见到宋惠子陆军,哭着要回来。来的时候没下雪,到了半路就开始下了。
梁靖暄很热,额头上冒了一颗又一颗珍珠般大的汗水。小兔子伸出粉粉的舌头舔,梁靖暄咂了咂嘴,嘟嘟囔囔的把它抱得更紧了。
他又做梦了,梦到了于泽辉。还是在那一大片的金银花里,这一次,于泽辉没有骂他。倒像是在等他,梁靖暄记得他上次说过他要走了的。
“你怎么还没走?”
于泽辉笑容僵住,“你就这么盼着我走,是吧?”
梁靖暄摇头,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不是……谢谢你,我想起来了。”
梁靖暄以前不懂为什么他这么坏,他还是想要靠近他。在梦里,外婆告诉他,有很多脏东西想要靠近他,伤害他,但因为他手上戴着五帝钱,那些脏东西都被吓跑了。
他发高烧最严重的那一次,外婆抱着他去公安局。报了于泽辉的名字,还不到半个小时,于泽辉就来了。从外婆手里抱过他,带着他和外婆去了最好的医院。
烧得浑浑噩噩的时候,他虚虚的睁开了眼睛,于泽辉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眼睛很好看。于泽辉笑着问那人,“你以后想不想给我生个这样的?”
那人打了他一巴掌,很凶的骂,“这是医院!再说了,我们俩都是男的,凭什么是我生不是你生?!”
于泽辉捂着脸,凑上去亲他,“好好好,我生!”
“别亲,他醒了!”知砚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于泽辉弯下腰去看,梁靖暄打了一针退烧针,药劲上来了,困得不行,迷迷瞪瞪的又闭上了眼。等他再次醒来,于泽辉已经走了。枕头很高,睡得不舒服,他拽了又拽,“啪”的一声,有东西掉下去了。侧过身去看,是好多的钱,铺满了一地……
外婆捡起来,数了一晚上才数清楚,不多不少整好五万。可他的医药费加上住院费,一千块钱都不到。还回去的时候,于泽辉说什么都不要,还说他不差这点钱。
一直劝外婆让她拿着钱去给自己买身新衣服,吃顿好吃的,或者是出去玩一趟。
外婆收下了钱,走的时候,于泽辉把上次没给的成巧克力给了他,一大盒,他要抱着才能拿住。上面全是英文,他看不懂。于泽辉让他乖乖的,不要再生病了。他抱着巧克力重重的点头,于泽辉把他们送出门,站在别墅门口,像在寺庙那次一样,看着他们走远了才进去。
他抱着巧克力,忍到了大巴车上才吃,包装纸金灿灿的,很漂亮,他舍不得扔,折好了放进外婆给他缝的小兔子兜里。
巧克力吃第一口很苦,嚼了两下很甜。他又剥开了一块儿,给外婆吃,外婆说她不会吃,让他自己吃。巧克力的味道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很想再生病,以为生了病就会见到于泽辉,那就有吃不完的巧克力了。
于泽辉像小时候一样捏他脸,“我倒不希望你想起来……”
“为什么?”梁靖暄歪着脑袋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做人很累的,糊糊涂涂的过一辈子不好吗?”这话说的很矛盾,于泽辉自己都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他做这一切不是想让梁靖暄为他做什么。
因为他从头到尾求的都是知砚岁岁平安,无忧无虞。
“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好好的……”
梁靖暄拽他衣服,“你是去投胎吗?”
于泽辉扯了扯嘴角,应该是一个笑,但梁靖暄只看到了满得溢出来的苦涩和苍凉,“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投了只怕也是畜生道……”
“不会的!你会是人……”
于泽辉明明知道不能信,可他还是信了。梁靖暄的眼睛太纯粹,太干净了,像一块璞玉,又像神……他不像寺庙里冷冰冰的俯视着众生的佛像,而是有温度的……
“我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会……”后面的话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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