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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还在的时候,艾勒薇斯磨牙期到了老咬沙发,咬坏了……你哥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自己半夜起来修。”
于泽暎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钳制住,闷闷的痛感袭来。嘴唇翕动,一侧身就瞥见他泛红的眼尾鼻尖。知砚咬着唇,背过身去,有些暴怒,“在火葬场的时候我就说了,让你不要来……”
他们两兄弟长得很像,看到于泽暎,知砚总是忍不住的想起于泽辉还在的时候,他总是用手指按在他凌厉的眉间,一点点抚平于泽辉不自觉皱起的皱褶。而后指尖顺着英挺的剑眉往下……
他对于泽暎,很矛盾,恨他,又不能恨他。所以他不想见他……
哪怕于泽辉告诉过他,不管有没有于泽暎,他都逃不出这个死局……
于泽暎嗓音哽咽,“对不起……我哥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我看完我就走……”
知砚拭去眼尾的泪水,抬起手指,“在后院,你自己去吧……”
后院的篱笆墙上也种满了金银花,金银花上的曙雀一看到于泽暎来了,全都振翅飞走了。郁郁葱葱的菜地里,高耸的坟茔很突兀。
坟上的金银花,开的正盛,一蒂两花,两条花蕊探在外,像两只鸳鸯对舞。
于泽暎僵着走上前,这短短的几步仿佛用尽了一的力气。坟上除了金银花,没有一根杂草。坟前的草地被踩秃了一片,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来。
于泽暎泪眼婆娑,扶着墙蹲下来,“哥,我来看你了……阿熙回来了,谢谢你救了他。谢谢……我现在挺好的,我在咱们家老宅旁边修了一栋两层的新房子,现在在装修,七月份应该就能完工了。”
飞走的曙雀又飞了回来,站在藤蔓上,歪着脑袋看他。
于泽暎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今天来的时候去看了声声,她重了不少,长了两颗牙。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很奇怪,我一抱,她就不哭了。”
于泽暎问过喜妈,于泽辉有没有抱过她,喜妈说,没有抱过,于泽辉只是站在楼梯上看。但每次听到她的哭声又会很快的走过来吼她们为什么不好好的哄她?
一个连自己弟弟哭了都不会哄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哄被迫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女儿。
“哥……爸还是执迷不悟,他上个月回来了。把家里翻的乱七八糟的,说找奶奶留下的翡翠镯子卖了请律师,帮妈上诉,他像中了邪一样。镯子他没找到,奶奶当年病重的时候把镯子给了二婶让她保管,说等我成家有媳妇儿了再给我。”
于泽暎越说越觉得对不起于泽辉,扶着膝盖跪下去,“哥,你就不应该管我,你怎么那么傻?你就应该有多远跑多远,别管我……”
以于泽辉手段,他不信他跑不掉。
“哥,我宁可躺在这里面的人是我,哥你听得到吗,我好想你……”
沙发上的知砚,灼灼的桃花眼弥漫着一层雾气,他颤抖着手打开电视,握着遥控器疯狂的摁加大音量键。他一点也不想听到于泽暎的声音,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于泽辉死了……
再也回不来了……
他还有爱人,朋友,家人。可他,什么都没有,他就只能守着那座坟,艾勒薇斯又能陪他几年?
以后要是艾勒薇斯也不在了,他就要守两座坟……
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遥控器上,十六岁以前,他每年许的生日愿望都是想要活下来,只要能活下来,他愿意用他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
老天爷像是听到了他的祷告,让他活了下来,惩罚却是永远的痛失了他的爱人。
那他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可他不能死,他答应了于泽辉会好好的活。
躲在门后的艾勒薇斯,猛地蹿出来扑进他怀里,前肢搭在他肩膀上,张嘴舔脸他上的泪水。知砚嫌弃的推开他的嘴,“臭死了!别舔我,跟你爸一样臭,你刷牙了吗你就来舔!”
艾勒薇斯挪开嘴,蔫巴巴的嗷呜一声,从他身上下跳来,夹着尾巴跑进厕所,咬开水龙头,用嘴对着冲了两下。冲干净了,关上水龙头,甩掉嘴巴上的水珠。
可怜兮兮的走到知砚面前,蹭他膝盖。知砚还在气头上,一把抓住他的嘴,“我告诉你,你爸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再护着你了。你再不听话,我拿菜刀把你身上的毛全刮了!”
艾勒薇斯尾巴抖的像筛子,想叫叫不出来,只能小声的啜泣,知砚眼神犀利,哭红的脸上气怒交加,“你别演了,我不是你爸!你爸的毛我都刮,别说你的了!下次还闯不闯祸了?”
艾勒薇斯猛点头,知砚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抓着他的嘴起身去找铁链。艾勒薇斯不喜欢被拴着,可又老喜欢往外面溜。
他体型很大,跳起来有一个成年男人高,刚来的时候吓着了不少人,知砚只能用铁链把他拴着。
艾勒薇斯挣脱开他的手,拔腿往房间跑,钻进床底下,咬着铁链,雀跃的狂奔到知砚面前。
邀功似的把铁链递给他。知砚拿过铁链,又哭又笑,以前于泽辉一栓他他就把铁链藏在床底。
艾勒薇斯仰起脖子,不像是要被铁链拴着的样子,反而像是在戴勋章。知砚揉了揉他的耳朵,“算了……去玩吧,别再闯祸了。”
艾勒薇斯僵了僵趴在地上,眼睛湿漉漉的。知砚蹲下去,一把抱住他,“我没事,我就是想你爸了……”
艾勒薇斯抬起头想去舔他脸上的眼泪,知砚抓住他的嘴,抵上他的额头,“你怎么跟你爸一样?老喜欢舔人,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
艾勒薇斯重重的点头,那时候知砚刚从国外动完手术回来。于泽辉很忙,没时间去机场接他,是管家接的。
他一回到家里就开始地毯式的搜索,想看看于泽辉有没有趁他不在把人带回来鬼混。
从楼下检查到楼上,连地下车库都不放过。到了二楼卧室的门口,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他猛的推开门,看到床上隆起的小山包,如坠冰窟。
给于泽辉打电话,他在开会。压低声音说走不开,知砚抱着手臂,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阴森森的说,“不回来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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